很快大家都拿着扁担,锄头,木棒等向蒲坑村出发,十足丐帮子弟。
蒲坑村的早晨,早就热热闹闹了。梁羽生起了个早床,气冲冲来到陆景川家门口。
大声叫骂,让陆景川滚出来。陆景川一家开始还莫名其妙,陆景川的父亲问怎么回事,他知道儿子又在外面闯祸了。
但是每次别人来算账,陆父还是得问清楚怎么回事,算起账来也有头有尾。
开始梁羽生还不好意思开口,只想陆景川出来受死。
陆景川躺在床上,他还想多睡一会,懒得理梁羽生的叫骂。
梁羽生骂急了,又不见陆景川人影,他生气举起手中的铁棍,乱打他院子的葫芦架。
陆父见他来真的,赶紧阻止他,生气问梁羽生究竟发生什么事,他为梁羽生出头。
“他睡了我媳妇!”梁羽生咆哮喊。
陆父听了顿时火冒三丈,夺过梁羽生的铁棍便往屋里打陆景川,嘴里一叠声骂“畜牲,畜牲。”
陆景川衣服来不及穿,赶紧跳起来往外跑,陆父一路追赶。
梁羽生见了陆景川,火急火燎,气势汹汹,拿起地面石头往他身上砸。可惜被陆景川巧妙躲过。
陆父对梁羽生说,这事不需他动手,由陆父他帮忙教训。
陆景川穿着一条大裤衩满村子跑,村里人早就不嫌弃热闹了,都想看个够。
这是梁父梁母和村长一群人拿着家伙杀刀,看见陆景川就想往死里打。
陆景川又往回跑,陆父本来没真想打自己儿子,只是做做样子给梁羽生看,让他消消气。
但这时看到一群人追着儿子打,心里着急了,赶紧让儿子跑,可梁羽生没等陆景川回头,便一拳打到他脸上。
蒲坑村人开始还在看热闹,看到外村人来打自村人,一时懵了,反应过来时,就地取材,拿起木棒加入混战中了。
一方有备而来,一方人多势众,所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陆景川看到父亲被打得头破血流,便大声喊停战:“别打了。”
他的声音倒一下子镇住了众人。大家手中的棒子力气缓了许多。
梁父问这事怎么解决。陆景川却把无耻发挥到极致,他说只是一场误会。
梁羽生几乎被气死,他说:“睡了我媳妇还说一场误会,我打死你算不算一场误会。”
“是不是误会,你问你媳妇不就清楚了。”陆景川说。
众人把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陈绣花。
“陆景川,你这个流氓!”
陈绣花看着众人盯着她望,顿时她的脸又火辣辣红起来了,她冲着陆景川骂。
“我怎么流氓了,你倒说清楚,别血口喷人。”陆景川显得振振有词,无耻极了。
“你,你——”陈绣花指着陆景川不知怎么开口。
这是梁母抚慰着儿媳妇,她叫儿媳妇大胆把事情揭露出来,让这恶棍名誉扫地。
陈绣花深呼一口气,定了定神,把陆景川怎么问她那糖吃,然后又怎么追着她,把她抱进树林里说了出来。
“抱进树林里干嘛了?”人群中有一个人追问。
此话一出,刚才还打打杀杀的大伙都哄笑起来,只有陈绣花痛苦万千。
梁母瞪着那人骂:“平常没跟你媳妇钻树林,也钻过玉米地吧,还不知道干嘛。”
那人也不示弱,他说他去树林只是掏鸟窝,去玉米地多数是抓蚂蚱。
众人又哄笑起来,甚至有人还鼓起掌。陈绣花感到无地自容,但她也发狠了。
只见她缓缓地说:“陆景川把我抱进树林,剥光我的衣服……”
说到这里,陈绣花心口一阵难受,她极想吐,但是她还是告诉自己忍住,不能在这群人面前示弱。
“脱了衣服后面怎样了?”人们似乎等不及了,竟追问绣花。
“到底怎样,你们干嘛不问陆景川呢。”陈绣花大声怒吼。
怒火吓得人们心里一惊,连梁羽生刚才还嫌媳妇丢人。
这时他不解望着自己媳妇。心想她也没有想象中脆弱,心底还有强硬的一面。
众人又把目光聚集到陆景川脸上,陆景川脸红了,穿着短裤说不出话。
“说啊,你怎么不说,那天你对我怎样了,你倒跟众人说清楚。”陈绣花黑着脸望着陆景川。
陆景川受不了这样威胁,他也急红着脸。
“都脱衣服了,该干嘛就干嘛咯。”陆景川说。
他的话一下子逗笑众人,梁羽生拿起木棒直打过去。
梁父梁母早就气不住了,巴不得儿子起了个头。两群人又霍霍打起来。
梁母在混战中被人打了一棍在腰肢上,哎哟一声跌倒在地,梁羽生也被蒲坑村青壮年按在地上狠狠用脚底踩。
毕竟这里是他们地头,打架就仗着人多。
陈绣花羞愧难当,看到大家受伤,她心里更加折磨。
她又冲着众人喊:“都别打啦,我是自愿的。”
此话一出,众人惊愕不已。陆景川霎时也红了脸。
梁羽生上前狠狠打了她一巴掌,然后冲出人群,大叫两声,跑去很远很远的地方。
梁母忍住痛,吐了一口沫到陈绣花脸上,梁父呸了一句,骂骂咧咧离开。
同村来打架的人都觉得丢人,纷纷扔下棍子走回家。
陈绣花看了两眼陆景川,冷笑两声,慢悠悠转身。
“她不是自愿的,是我强迫她的。”陆景川大叫,但这时没人听他话了。
大家都觉得无趣,闹了一个早上,竟然是你情我愿的风流事,太普通了,还打伤了自己。
陆景川蹲在地上,久久缓不过来,他想不到自己犯的错,竟要一个女人去承担。
但是他又觉得是一种庆幸,不然还不知怎么收场。
大清早来起来,牙没刷,早饭没吃,就吵吵闹闹了,肚子才知道饿。
“蹲在地上干什么,还不回屋吃点东西。”陆父笑着对陆景川说。
“嗯,知道了。”陆景川淡淡地说。
陈绣花漫无目的回到屋里,梁父梁母虽然不怎么待见她,但毕竟还是儿媳妇,也没过多说什么,况且他们身上都有伤,自身难保。
陈绣花按以往那样,开始做早饭,虽然今天迟了一些,好在大家都没吃东西。
她烧了一锅水,准备煮玉米粥,还有煮芋头和马铃薯。
她平常喜欢芋头沾点辣椒吃,便又剁碎十来个辣椒, 里面放了一点酱油。
那时候酱油十分珍贵,平常人家只沾盐水吃。但梁羽生新婚疼她,特地到百货铺买回来的。
梁父梁母在大厅互相疗伤,互相帮着上药酒,一会儿说太用力,一会儿说没到关键处。
梁母还是挺想得开的,可能因为都是女人。她对着厨房说:“花儿,你怎么那样说话呢。
即使自愿也要说缓一点,免得让人听了觉得你恨不得迎了上去,我们家的脸面算是丢光了。”
陈绣花只顾做早饭,一声不吭,并不搭理婆婆。看到水滚开,她放着玉米粉到锅里,边放边搅拌。
“花儿,没事啊,日子还长着呢,就当摔一跤,以后跟羽生好好过日子。”梁母怕陈绣花憋出病,又想着好话安慰她。
“哼,说得轻巧,咱儿子头上可是绿油油的。”梁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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