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玉珍摸摸沙发,才坐下去,瞬间有一种往下坠的感觉。
孙维递给她一杯水,梁玉珍却说要不来杯酒。
她想尝试坐在海绵沙发上喝酒,别出新意。
“你关在小黑屋里许久没吃东西吧,我煮一碗面给你吃。”孙维说。
“想不到你那么细心。”梁玉珍说。
“这点都做不到,太小看我了。我不像有些人,让你饿着肚子洗衣服。”
“你还说呢,那衣服不是你弄湿的。”
“我当时没被你气死,一点面子不给我。”
“那么大的水管射过来,你以为我不疼吗。”梁玉珍说着,眼眶红。
“我也控制不住自己,就想拿着水管狠狠射你。”孙维坐下来,靠在梁玉珍身旁。
“你先去煮面吧,我真的饿了。”梁玉珍推开孙维。
孙维嘿嘿笑两声。他走入厨房开始生火。
梁玉珍感到累了,她干脆躺在沙发上,海绵沙发使她的心软化,不知不觉睡着。
等她醒来,却坐在椅子上不能动弹。
梁玉珍吓得睡意全无。
只见孙维笑嘻嘻看着她。
“你想怎样!”梁玉珍心里比打雷还害怕。
“喂你吃面。”孙维说着端起一碗面,用筷子夹起一根。吊在梁玉珍嘴上方。
说实话梁玉珍真的饿了,但她还是觉得这种吃面方法是在羞辱她。
“你放开我,我自己吃才吃得自在。”
“你自在我可不自在,我喜欢喂你吃。”孙维得意地说。
“可别折磨人,想用这种方法吃面,你也算个人才。”
孙维又夹起一根面,叫梁玉珍张开嘴。梁玉珍虽然觉得十分难为情,但肚子实在饿了,也乖乖地张开嘴。
那样子十分像鸟窝里刚孵化出来的小鸟,看到雀妈妈回来,闭着眼睛就张大嘴巴。
“哦,我忘了做一件事。”孙维突然心血来潮,想起了什么。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块红腰带,梁玉珍正想着孙维要做什么时,孙维却用红腰带遮住她的眼睛。
“我小时候困的时候,眼皮子睁不开,大人就这么喂我吃饭。”孙维说。
梁玉珍瞬间觉得自己命运彻底被人主宰。
她的心慌慌,这跟鸟窝里小鸟没多大区别。
只是她要面对说是一个禽兽。
“宝贝,张开嘴。”孙维像对小孩子说话。
梁玉珍已成为孙维案板上的鱼肉,任他宰割,四周一片漆黑。
不禁想起一句诗“黑夜给了我黑色眼睛,我要用它来寻找光明。”
梁玉珍目前只能用嘴巴去体验生活的酸甜苦辣。
她轻轻启动红唇,张开嘴,一条面条滑溜溜进入她的嘴里。
孙维问她好不好吃,梁玉珍只好点点头。
“喊一声小哥哥。”孙维在她耳边说。
梁玉珍说她喊不出口,啪的一声,孙维巴掌落到她脸上。
“别逼我。”梁玉珍痛苦地说。
“有那么难吗?”孙维愤怒地说。
“说不出口!”梁玉珍痛苦摇摇头。
“那我再面里加点料,好不好。”孙维邪魅一笑。
在梁玉珍的世界,四周仍是一片漆黑。
孙维说要在面条里加一把辣椒。梁玉珍再次要接受命运的摧残,她最怕辣。
“啊,张开嘴,给你一根哈尔滨火腿肠。”
还没梁玉珍反应过来,火腿肠已塞进她的嘴里,十分粗暴。
“小哥哥,奖励给你的,开心吗?”
孙维一边意得地说,一边解开梁玉珍眼睛的红腰带。
梁玉珍重见光明,但孙维的笑脸又使她的世界一片漆黑。
她直想吐……
许久,孙维难过地说,他是一个弃儿,要被世界抛弃。
他十分怀念小时候有人投喂。
但梁玉珍心里想着是哈尔滨火腿肠,红烧的才是她的最爱。
孙维送梁玉珍出门口时,只打开一扇门,虽然三楼只有他自己住,走出门口,他还是有所顾忌。
“宝贝,吃饱了吗?”孙维厚无廉耻再次问梁玉珍。
梁玉珍气鼓鼓的说不出话。
“下次还上来,我还会下面条,让你做客厅沙发的女主人。”
“呸,你少啰嗦。”梁玉珍说完往一楼走去。
看着梁玉珍美丽背影,孙维还是有所眷念。
孙维嫌弃梁玉珍穿邵东阳的旧衣服。他走进房间打开衣柜,拿出一套衣服让梁玉珍换上。
“好漂亮的红裙子。”梁玉珍眼前一亮。
“是我妈的,拿去穿吧。”孙维说。
“你妈知道骂死我。我还是穿回邵东阳的大衣吧。”
“叫你穿就穿,要不要我多扇你几巴掌。”
梁玉珍只好乖乖地穿上,不用照镜子她都知道好看。
“如果我穿着这一身红裙子游街一定很耀眼吧。”梁玉珍兴奋地说。
“你是恨不得镇上男人都知道你是破鞋。”孙维不高兴了。
“只许你知道,不许别人知道吗?”梁玉珍说。
“做破鞋好光荣,不如颁个匾额给你挂在门楣,上面写着‘破鞋户’。”孙维哈哈大笑。
“你敢颁发,我敢挂上去,最好是纯金打造的。”
“穿最烂的破鞋,挂最纯的招牌。”孙维说完哼哼哼。
看在红裙子份上,梁玉珍并不太责怪孙维。虽然刚才喂面给她吃时,十分粗鲁。
他还好意思问她甜的,还是咸的。说实话梁玉珍自己都尝不出味道,舌头早已麻木。
孙维说他妈妈回来都带新衣服,穿几天全放在衣柜里,梁玉珍喜欢穿哪件就穿哪件。
梁玉珍说外面还很冷,穿着裙子回去怕感冒。孙维又从衣柜里拿出一件棉织披风,为她披上。
梁玉珍瞬间觉得自己是一个大明星。孙维看着明媚动人的她,情不自禁拥入怀里。
“看着你穿这身衣服,真想不到刚才喂你吃面条,绝不会想到你是破鞋。”孙维嘴角露出邪笑。
“这身衣服是你母亲的。你平常看着你母亲端庄大气,你也想不到他私下跟你父亲会怎样相处。”梁玉珍不露声色回击孙维。
“你说什么呢!”孙维生气捏着梁玉珍的下巴。
“怎么不高兴?还是觉得我亵渎你母亲。”梁玉珍忍受着孙维坚硬指甲。
“我不许你胡说。”孙维再次强调。
“我胡说吗?你爸爸跟你妈妈不合作,怎么有了你。或许也曾坐过同样的椅子上,也是有的。”梁玉珍笑着说。
“放肆!”孙维说着把梁玉珍推到沙发上,
沙发很柔软,梁玉珍十分得意。
孙维想起小时候,爸爸莫名其妙三更半夜打妈妈。
他常躲在床底吓得不敢出声。但天亮了,妈妈又会为爸爸煮好面条,伺候他吃饱,恨不得帮他擦掉嘴角的汤汁。
那时候孙维看不起妈妈,觉得她是个胆小鬼。爸爸打她,她还笑脸相迎。
爸爸在家里更加横行霸道,有时夏日炎炎,爸爸也不顾中午日上中天,拖着妈妈进房间,又是一场毒打。
有时虽然能听到妈妈难过的声音,但每次过后,妈妈装作若无其事地,装得更加开心。
孙维从小恨妈妈,认为她助纣为虐,爸爸才会没日没夜毒打她。
当他在蒲坑村看到梁玉珍哭着喊自愿的时候,孙维又想起小时候每个难过的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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