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是我瞎编的,是李三坡亲口告诉我的,好多被他骗过的人,这会还在到处找他呢。”
面对这些人的诬陷,我并没有辩解。
他们认为,我此生再无翻身可能了,他们还知道我奶奶疯了,我彻底失去了靠山。
我所谓的好兄弟,跟我的女人合起伙来,骗我的钱,当着我的面做肮脏事。
这些还不过瘾,他们又来砸我吃饭的招牌。
只因为他们笃定,我是个可以任人宰割的残废!
此刻,我并没有表现出丝毫怒意,相反,我内心静如湖泊,一旁
的欧阳菲提醒我:
“给这些人一闹,宋老歪看你的眼神不对了。”
我缓缓道:“宋叔,你信我,还是信他们,随你。”
那帮人还在叽叽歪歪,宋老歪略一犹豫:“进屋说吧。”
高富贵他们也要跟进来,宋老歪拦了下,没拦住,索性也不管了。
我一进屋,就有种很不好的感觉。
很多人对风水有误解,认为风水的好坏,是“看”出来的。
小时候爷爷教我风水,要求“三不”。
哪三不?
不看,不听,不闻。
最顶级的风水师,就算眼,口,鼻皆封死,也能判读出现场“气”的走势。
这种灵魂与气之间的联系,很难言语形容,就好像人在水中,不用看,也能通过皮肤感受出水流的急缓和方向。
我来到客厅,稍作停留,就对宋老歪说:“你家好久没住人了。”
宋老歪连忙说是,宋家早在县里买了房,村里这套祖屋,常年空着。
我点头:“搬回来住吧。”
宋老歪楞了楞:“那李师傅,这这八煞黄泉?你有法子破解吗?”
我无神的双眼看向宋老歪:“搬回来住几天,自然就破解了。”
宋老歪不吱声了,他活这么大岁数,可能都没见过我这样的风水师,当场傻眼了。
连那帮看热闹的,都呆住了。
王秃子啧啧摇头,一个劲地冲我冷笑:“就这?”
“进屋不到三秒,啥都没干,完事了?”
“李三坡,你骗钱骗的也太敷衍了吧?”
王秃子嘴里连喷唾沫星子:“连人家专业老道士都说,这房子是凶宅,住不得,你可倒好,张口就让宋叔搬回来,你这不是存心害人吗?”
高富贵声线洪亮道:“不瞒大家说,我也懂点风水。”
“首先正规的风水师,是要用罗盘的!”
高富贵给大伙比划着罗盘的样子:“拿着罗盘,嘿!先一间屋一间屋的看,边看,边问,把信息都汇总了,最后再给处理意见。”
“你李三坡狗屁不通,把风水当儿戏,进屋不看不问,简简单单一句话,就把人宋叔打发了,回头宋家有个三长两短,你担待的起吗?”
孟诗诗冷哼:“我早说过,他是个骗子来着。”
在场也有年长的帮我说话:“你们这些小年轻,积点口德吧,李家二老,当年可都是鼎鼎有名的半仙儿!”
“李家的后人,又能差到哪去?”
高富贵噗嗤一笑:“那是以前,如今他爷爷死了,奶奶疯了,李家就剩他一个瞎子。”
王秃子表示赞同:“一条死鱼罢了,还能翻身不成。”
“他家都穷的都揭不开锅了,要不他能舔着张脸,出来行骗吗?”
我始终不做争辩。
宋老歪也犯了难,把我拉到一旁,小声道:
“李师傅,性命攸关,咱可不敢乱来啊!”
我笑了笑,伸手管他要钱。
宋老歪显然不信任我,但大家都是一个村的,不给钱吧,面子上又过不去。
最后给了我五十。
“看在你家长辈的面上,这钱你拿去买袋米,以后啊,别再出来骗人了。”
“唉,你快走吧!”
宋老歪对我很是失望。
我既不回应,也不辩解,拿出笔,在那五十块钱上,写了个大大的“冢”字,叠好,塞回到宋老歪手里。
在众人的笑骂声中,我和欧阳薇径直离去。
来到外面,欧阳薇好奇道:“我不懂风水,但就连我也觉得,你刚才有点敷衍了。”
“你的表现很怪异,和我理解的风水师完全不同,你能解释下吗?”
我道:“不太好解释,等着吧,回头你就知道了。”
“倒是你?”
我停下脚步,望向身旁的欧阳薇:“为什么除了我和奶奶,其他人都看不到你?”
“甚至你当着我的面说话,他们都听不到?”
欧阳薇倒不隐瞒,直言不讳道:“他们能看到,也能听到,只是他们的潜意识,选择忽略了我。”
我皱了皱眉:“催眠术?”
“对啊。”欧阳薇很认真道:“我说过,我要当你的眼睛,而且有一天,我要用我开发的术,让你恢复视力。”
我嘴唇突然颤抖了下,内心有些东西在涌动,又被我强压了下去。
沉默片刻,我对欧阳薇道:
“那天要不是你出言提醒,我已经死在捕蛇人手里了,今天,也多亏有你,始终陪在我身边。”
“我若独自一人,面对高富贵他们的羞辱,怕是连反击的勇气都没有。”
“谢谢你。”
欧阳薇咯咯笑着:“那你还赶我走不?”
我说:“我没这方面的经验,正常剧情,不该是你来找我退亲,顺便嘲讽我瞎子想吃天鹅肉吗?”
“到你这,咋反过来了呢?世间万千美男,我再帅,能帅的过永强,广坤吗?”
“合着,你就好我这口呗?”
欧阳薇紧紧抓着我胳膊,侧面波涛汹涌:“怎么?之前没遇到过陌生小姑娘,赖你家不走的吗?”
这话我没敢往下接,我到现在还不确定欧阳薇的来历,我对催眠术有所了解,欧阳薇所说的催眠,和心理学上的催眠毫无关联。
这种催眠,是通过意识投射和心理暗示,对他人思维强加干预的邪术。
欧阳薇或许对我没有恶意,但并不代表我应该对她放下警惕。
像她这种级别的催眠师,很危险。
当天晚上,村里出了件大事。
高富贵跟孟诗诗结婚,席间,王秃子也不知是喝大了,还是中邪了,突然抓着把剪刀,恶狠狠地扑向新郎子高富贵。
“凭什么?凭什么我都30了,连个对象都没有,你个臭篮子皮,却能娶孟诗诗这么好的姑娘?”
“你不配,你不配你知道吗?”
王秃子像变了个人似的,脸上青筋暴起,眼神怨毒又充满嫉恨。
扑倒高富贵后,王秃子抄起一把剪刀,朝着高富贵的要害一顿乱剪!
所幸高富贵裤子厚,没伤到根本,但腿上还是见了红。
当时场面混乱不堪,高富贵跟王秃子扭打在一团,周围挤满了看热闹的,拉架的。
新娘子孟诗诗的脸色,难看至极。
当时高富贵也气炸了,他体型占优,缠斗中,高富贵一把夺过剪刀,朝着王秃子疯狂反剪:
“我X你吗!你坏我好事是吧?这婚我不结了,也要弄死你!”
这事最后闹的就有点阴森了,具体画面不便形容。
最终高富贵成功得手,王秃子喜提太监身份,哀嚎着被送医抢救。
高富贵喜提牢饭,新娘子,也就是我前女友孟诗诗,则受了刺激,当场休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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