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五大仙家,属黄皮子性格最阴损,怨毒,连黄皮子使用的术,也都是卑鄙至极的小人之术。
以前东北农村,有黄皮子讨封的传说,就是成精了的黄皮子,拦路向人提问,问啥的都有,最多就是:“你看我像不像个人?”
这种情况,不论你回答像与不像,都会被黄皮子偷走阳寿。
甚至一些类似厉鬼的死物,遇上黄皮子讨封时,一样落不上好,多少也要被顺走点阴寿。
“你讨你个大狗篮子!”周昆隔着门继续大骂:“你也不用讨了,我现在就告诉你,你不像人,也不像鬼!”
“你像个包浆的老尿壶!”
他俩吵架的期间,我手心紧握玉牌,一遍遍发动口诀,也就邪门了,愣是就不管用!我嘴唇都被咬出血了,心里七上八下。
所以才说,术业要有专攻,我区区一个风水师,没走阴的本事,却强接走阴的活,这就是硬逞能的下场。
门外的舅姥姥,不再理睬周昆,而是冲我道:“小孩,你爷爷偷了我的画笔,你还给我,我再要你五十年阳寿,这事就算过去了!”
连周昆都听不下去:“你这老白菜帮子,能要点脸不?刚还说10年阳寿,这咋又成50年了?”
舅姥姥阴
阴地叫着:“姥姥收他点利钱,怎么啦?”
“孩儿啊。”老黄皮子继续搁门外劝我:“别不识抬举,交出50年阳寿,你还有几十年能活呢,否则,就算你逃回人间,姥姥横竖也能寻到你。”
“到那时,姥姥必不能绕过你!”
我听的心里直来气,反正一时也回不去,我就陪这阴畜生唠唠:
“首先,画笔是龙虎山朱天师的,我爷爷捡来,传给了我,怎么就成你的呢?”
我厉声冲门外道:“而且舅姥姥,当初阴女子给你的预言,你忘了吗?”
“阴女子说,有一天,你会死在一个瞎子手里,还要被人家剥了皮做成鞋垫子!”
“那个瞎子,就是我啊!”
欧阳劫曾说,阴女子言出法随,她给出的预言,必会成真。
我这番话一说出来,舅姥姥当场就炸毛了,在门外咬牙切齿道:“我千算万算,没想到那小贱人口中的瞎子,原来就是你啊?”
“好,小瞎子,姥姥倒要看看,今天是谁剥了谁的皮!”
下一秒,大量细密的动物毛发,从门缝外缓缓钻了进来,这些毛发通体惨黄,数量何止千亿?像丝绸,又如水草般无风飘荡着,铺天盖地朝周昆扑面而来。
周昆也不是吃素的,在人间,他是受尽欺负的老实人,如今在阴间,周昆混的并不差,连骑马的都不敢碰他分毫,他又怎会惧怕舅姥姥?
面对大量钻进门缝的黄皮子毛发,周昆左右开弓,扯下大把毛发,往嘴里不停塞着。
我再次目睹了鬼物间厮杀的阴森画面,房间里满是难闻的尸臭,和动物身上浓烈的尿骚味。
周昆却一点都不嫌弃,他吞那些毛发,就跟吞大棉花糖似的轻松,双手不停撕扯大片毛发下来,往嘴里猛塞。
可他吞的再快,却始终比不过毛发闯入的速度,很快,毛发越进越多,周昆手忙脚乱,神色狰狞,已经吞不过来了。
“老黄皮子太厉害,我拖不了她多久的!”周昆边跟舅姥姥隔着门斗法,边冲我大吼:
“你快走!”
他话音刚落,漫山遍野的黄皮子毛发,卷着大量坟土,潮水般涌入屋内,它们聚集在一起,慢慢凝实,形成个老太太的模样。
与此同时,我经过多番尝试,口诀终于成功发动了!
抢在舅姥姥阴身凝实前,我回到了人间。
眼前的画面开始模糊,舅姥姥怨毒的叫声在我耳边不停徘徊:
“小瞎子,你逃不掉的!终有一天,姥姥会来人间抓你!你叫什么名儿,住在哪,你的八字,姥姥都知道!”
这次走阴的经历,对我来说格外珍贵。
26岁以前,我从未想过死后的世界,是什么样的,我有大把的时间和精力挥霍,我的未来有无限可能。
26岁后,我成了盲人,接触了阴间后,我对生死,对这个世界的看法,也随之改变了。
我希望对自己的将来,能有一个更好的规划,人生苦短,不过区区百年,死后的世界,才是更值得我关注的。
回到人间后,我睁开眼,第一个看到的是马义。
“三坡,你总算是醒了!可把你叔担心坏了!”
房间里光线阴暗,马义激动的满脸通红:“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跟白姐交待?”
我站起身,活动着僵硬的四肢,感觉阵阵头晕目眩,喝了两大杯凉茶,这才慢慢清醒过来。
王宝玉的尸体,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
王老板估计是早就等的不耐烦了,此刻,他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不咸不淡地问我:
“你在下面,见到我父亲了吗?”
“还是说,这世上压根就没所谓的阴间?你装神弄鬼半天,又打算编个怎样的故事,来从我这骗走一百万呢?”
我冲王老板笑了笑,其实风水师的一生,就是在不断被质疑,又不断反转,打脸的过程中循环的。
很多时候,你根本就不用解释,惊雷般的一巴掌反打过去,保管让对方消停。
见我笑,王老板有些生气:“你笑啥?你今天要是说不出个门道来,我要你坐牢!”
我说:“我找到你爹了。”
“周昆,你认识吗?你爹在他手里。”
当听到周昆这个名字时,王老板脸上的小人得意,瞬间包了浆,定了形,他像被雷打了似的,楞在原地,整个人一下子就瘫软了,失魂落魄地倒在了沙发上。
“不可能!这?这怎么可能?”回忆当年的阴森往事,王老板死死抓着脑袋,痛苦地摇头:
“那件事,我做的很隐秘,相关的人,我也给足了封口费,不可能被外人知道的!”
“那个周昆,我连他的户籍都消了!你?你是怎么知道他的?”
我蹲下来看着他:“你爹这会,正在下面给周昆还阴债呢,这事还远远没完。”
王老板痛苦极了,事已至此,他不信也得信了。
另外,这姓王的死后,也要下去给周昆还阴债,不过这个我没告诉他。
不再理睬王老板,我把马义叫到外边,把下面的事大概给他说了下。
关于周昆和我之间的约定,我只字未提。
马义听完,冲我投来肯定的目光:“三坡,我没看错你,你说你不擅长通灵,可这次走阴,你做的却比那些高僧还专业!”
他瞧向里屋的王老板,面露狠色:“那既然这样,我一会再敲他一笔!”
尸体总算消停了,不会再作妖了,我让王老板喊来人,把老头抬下楼,送进了去殡仪馆的车里。
本来,王老板还想嘴硬赖账,见他爹顺顺利利下了楼,他总算知道了我的厉害,也再不敢吱声了。
此时的他,也终于相信阴间,是真实存在的。
他爹卧室后面的小阳台边上,有一道暗门,里面应该是个小金库。
王老板进去取钱,我们在外边等着。
一会,他提了个大袋子出来,我瞧王老板的脸色难看至极,跟被判了死刑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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