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下一百万现金,马义对王老板道:“李师傅还在跟周昆谈判,周昆不肯放人,你爹在下面的日子,现在很不好过啊。”
“我给他烧纸!烧冥币!”王老板抬头,眼神里有了光。
“他收不到!”马义皱着眉,很是严厉道:“现在最重要的,是让周昆放人!只要他放了人,你爹才有机会转世投胎啊!”
王老板眼里的光,又熄灭了,嘴里喃喃道:“真的有阴间么?怎么会?那我?那我以后?”
“你别想那些没用的,你当年惹下的祸,有我们给你擦屁股,你怕什么?”马义叹着气:
“我们要去拜访周昆的家人,然后想办法通灵,让周家直接联系周昆,喊他放人。”
“你再拿五十万吧!”
王老板死死盯着马义,嘴唇哆嗦着,却半天说不出话来。
“老王,你好糊涂啊!”马义急的直跺脚:“这钱,是拿给周昆家人的,你当初对人家做出那么过分的事,现在周昆已经走了,你总得想法子,获得人家属的谅解吧?”
王老板此时的脸色,比鬼还难看:“我只是想找人吓唬吓唬他,丨硫丨酸的事,不是我安排的。”
“行了行了。”马义不耐烦道:“你还想不想救你爹?想就赶紧拿钱!”
“早知道这里面有这么重的因果,你这案子,我说啥也不会接的!”
马义很是不悦地抱怨着:“你要知道,后续的报应,可是我们来替你扛的!”
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了,王老板一声不吭,又去屋里点了五十万出来。
后来马义告诉我,王老板根本就不差钱,马义曾当过他的御用风水师,他的那些手段,马义心里都清楚的很。
这些年,王老板至少捞了两个亿。
这区区一百五十万,却掏的他这么费劲,要不是我说出周昆这个名字,镇住了他,他真就可能一分都不打算给,脸皮厚一厚,这钱也就赖掉了。
而且,我还从马义那得知,“老板”这个群体,才是最迷信,最封建的。
很多老板,看事有忌讳,一般不找弟马,因为带“马”字,隐射下马。
家里的摆设,字画啥的,绝对不能有龟,防止双龟,更不能有虎,防打虎。
关于这个群体,我只能写到这了。
“我先给你打声招呼,这些钱,也未必够!”马义提着两袋钱,往门外走:“后续,还是要看周家的态度。”
我走之前,提醒王老板道:“尸体在殡仪馆多放两天,再火化,老头怕疼!”
“疼?疼什么?”王老板一脸不解。
我摆了摆手,我们丢下失魂落魄的王老板,乘电梯下楼。
这里提一句。
当初马义找我谈合作时,曾说过一句话。
他说,他给我的每笔案子,只收两万介绍费,剩下全归我。
回去的路上,我倒没好意思提这事,案子毕竟是马义找的,就算人家提出对半分,甚至他六我四,他七我三,我都没意见。
我是万万没想到,当初谈合作的事,马义居然都还记着,他真的就只拿了两万,多一分都没拿。
这件事,也让我对马义这个人,彻底刮目相看。
马义喜欢钱,却并不看重钱,这种人心里面,谋划的东西很深,又极善于收买人心,是个能做大事业的人。
我说马叔,你要这样就没意思了,我可是一直把你当成亲叔的,你这样,下次你再有案子,我还敢接吗?
在我好说歹说下,马义只得又多拿了30万,算是抹平了之前我欠他的。
减去马义拿走的32万,我还剩下118万,这么一大笔钱,直接存银行那是在找死。
马义有关系,通过一个公司操作,具体的我没法讲,反正去掉手续费,我最后入账90多万。
我已经很满足了,很多风水师折腾一辈子,赚的也没我这一笔多。
回忆起当初,给王老板当御用风水师的那段日子,马义一脸唏嘘,并隐晦地表示,这件事,后续还能接着操作,再从他姓王的手里诈出点血来。
我表示同意,从我阴间得到的信息,再结合王老板的面相来看,这人应该是活不久了,周昆在下面勾他的魂呢。
而且大概率,勾他的还不止周昆一个,王老板这个人,这辈子欠了多少笔阴债,谁也说不上。
他的钱,他没命花,我来帮他花。
至于周昆目前的安危,我倒不用担心,周昆虽说斗不过舅姥姥,但他毕竟是债主,至少在阴楼,舅姥姥是伤不到他分毫的。
回家后,我休息了几天,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回忆周昆对我说的那句话。
阴楼里,究竟藏着怎样的秘密呢?
这个秘密,会不会跟马义有关呢?
我又能从这个秘密中,得到怎样的造化?
这种感觉愈发地强烈,我也越感到不安,之前,我也曾试探过马义,我说马叔,我有次梦见了阴间,我还梦到你了!
说这话时,我仔细观察马义面部的细节,他看不出任何喜怒,脸上没流露出丝毫情绪,只是淡淡摇头:“这个梦很荒谬,我怎么可能去那种地方呢?”
“三坡,你这段时间太累了,回去要好好休息。”
马义不想说,我也就没再问,但这个人和阴楼之间,一定存在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其实走阴虽说凶险,但对我来说,却有一个莫大的好处。
每次从阴间回来,我身上总是带着极其浓烈的阴气,这些阴气,再加上老姨给的玉牌,至少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必再为千尸眼发愁了。
我把这事说给欧阳薇,我目前这点道行,独自下阴间,等于天方夜谭,下去了,也必不可能活着回来。
欧阳薇也修行,修的是什么我不清楚,我猜测她目前的手段,也不比我高多少。
目前,我俩还远远不具备下去找寻欧阳劫的条件。
欧阳薇极致修长的玉腿,被深蓝色牛仔裤紧紧勾勒着,她的坐姿很淑女,双腿紧紧并拢,羊绒毛衣下的饱满微微起伏,轻声问我:
“我挺好奇的,那个坐在树林子里的大狐狸,到底是个什么人?”
我躺在欧阳薇大腿上,抬头注视上方的柔软:“我也很不理解,回来后,我曾多次打坐观想,试图和大狐狸交谈,我说大仙,你能跟我这小辈说句话吗?”
“我感觉他能听到我的话,可他始终坐在那一动不动,脸上蒙着雾,显然不愿意搭理我。”
只能说黑相术,实在太过深邃,后续还得继续深挖。
为防备蛇相找我奶奶寻仇,老姨这些天一直住在我家,我是华子加五粮液,轮番伺候着。
老姨这尊大仙,我必须给她供舒坦了,她才愿意长久地住下去,要是每天粗茶淡饭糊弄着,老姨可能待个两天就想跑了。
有时候欧阳薇要买些化妆品,衣服啥的,我也从不过问,一万两万的给,小姑娘年轻爱美,该花的就得花。
这么漂亮的未婚妻,嫁到我们家,这是很多人做梦都求之不得的,我必不能亏待人家。
我这人在钱上从不计较,赚的多花的多,赚的少就再去赚,
以前跟孟诗诗在一起时,我就这样。
从孟诗诗那省下来的,我全部反补给了欧阳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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