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来自女人心灵最深处的爱情自白:温柔独白》
第15节作者:
夏安茹 犹豫徘徊好久,我终于鼓足勇气,用颤栗的手打开了门。
雁北有些局促。
我让他进来,自己再次把门关上,瞬时感觉把我们俩关在了一个不能分割的世界。就像我们马上就产生了某种关系,从此说不清道不明,一如两块胶带,一旦粘上,即使分开也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日期:2012-04-22 11:33:22
有些东西,一旦交融,就再也回不到以前。
雁北脸涨得通红,问我,你还好吧?
我故作轻松地一摊手,在沙发上坐下来,说道,我能有什么,无非就是孤独么,一惯这样,这你清楚啊,然后反问,你怎么来了?
雁北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脸涨得更红,目光飘忽,言语不畅,嚅呶了半天才说道,我听你说你很孤独,心里实在放心不下,就来了,是不是有些唐突?说着,他忧心地看着我的眼睛。
我示意他在我旁边坐下来,慢条斯理地说,我能出什么事,你也太庸人自扰了,有这心思,你多关心关心小文啊,她那么爱你,和你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不容易,小文是个不错的女孩,能拥有她是你前辈子修来的福气。我其实没有告诉他,人,要懂得知足。
雁北点头,嘴里承诺地说着“是,是”。
我再次端起咖啡,问他,要不要来一杯?
日期:2012-04-22 11:35:45
他赶紧摆摆手,说,我晚上从不喝咖啡,晚上喝了这玩意,你就别再想睡觉了,顿了顿他又说,你也少喝点,你睡眠本来就不好……
我马上打断他的话,说,我没事,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离了它我反而就睡不着了。
是吗?他有些尴尬,莫名地就低下头去,拨弄他根根青筋暴起的双手,然后复又抬起头来,这么些年了,你为什么总是一个人,为什么不想着找一个呢?
我突然觉得这话听起来是那么地熟悉,好像多久前曾有人跟我说过,但一时又想不起来,只是无聊地晃动着手中的咖啡杯。
我不想,已经习惯了,这就像我习惯了咖啡,其实能习惯于一个人的生活,说来也是件很了不起的事,也是一件很难改变的事,你得花很大的心思去改变它,你知道的,改变一个已经板僵的状态是很困难的,得有勇气,就像改革,也得有牺牲,说实在的,我可不愿意放弃我目前的一切,自由自在,无所顾忌,关键是我不想再为一个“爱”字所累,弄不好还会伤筋动骨,我可不想再那么傻,我要活得痛快,活出我自己,因为我本来就是为自己活着,只要喜欢,又不管别人什么事,你说呢?我悠悠地说,神情像这房间的空气。
日期:2012-04-22 11:42:48
是啊,他附和着,这么说来一个人也有一个人的优处,不过两个人也有两个人的精彩,主要是困难的时候有个人可以照应。
我倒没觉的,再者我平时也没觉得有什么困难,我都是个大人了,不需要人照顾,我可以照顾好自己。哎,咱们认识这么长时间了,我还不知道你具体是干什么的呢?我歪着头不经意地看他一眼。
我啊,他突然精神起来,我早些年在省队打篮球,后来因为没被入选国家队就退役了,现在在市体校当教练呢,还是干老本行——篮球。
你是不是很喜欢篮球啊?我再一次问他。
他又露出了惯有的很清澈的笑容,是啊,篮球可以说是我这一生的最爱,除此这外再好像没什么很爱的东西了,完了他又补充,噢,除了小文。
那你是不是感觉很幸福?我再问。
是啊,他笑得更灿烂了,能干自己喜欢的事我觉得特别幸福,许多人都只能干自己不喜欢的事,却又没得选择,不过有时候也感觉很苦恼很无望,因为一辈子就只能干一件事。
一辈子干一件事也不错啊,关键是你能否把它干好,干好了,那就是成功,许多人不都是那样的吗?我突然觉得自己像个思想家或者教授。
日期:2012-04-22 11:45:27
也是,你说得很对,人活着得知足,这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事啊,能懂得把握眼前所拥有的,那才叫智慧,如果什么好事都让你占全了,你说那活着还有个什么劲?他显得很认真。
我说是啊,人就得知足,知足常乐嘛!此时我又突然变得糊涂起来,雁北来我这儿到底想干什么?想问,却在心里琢磨了很久终于还是没有问出口。
我一边喝着咖啡,一边似有似无地看着电视。咖啡没了,起来再去泡一杯。
雁北赶紧站起来,伸过手说,我来吧。
我很冷淡地一摆手,不用,还是我来吧。
我的态度很明显,想必雁北也能看得出来,但他却似乎心事重重,眉头上的两条眉毛紧紧地锁在了一起。
他又坐回去,看着我走进厨房又走出来,像个无关的人,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显得有点多余。
我连着打了几个哈欠,伸下懒腰,就在沙发上合紧衣服侧身睡下了。
雁北更加地不知所措,他似要站起来,却似乎又很犹豫,迟迟没有起身,只是目光复杂地看着我,看着我静静地躺在那里,静静地不说话。我不知道他犹豫的缘由。
日期:2012-04-22 11:46:16
房间里顿时静寂得让人想到逃亡,只有电视机里呻吟一样的声音在四下低徊。我清楚地听见钟表里秒针滴滴嗒嗒一圈圈走过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雁北才站起身来,将手抚在嘴上打着哈欠,笑容僵硬地说,那你休息吧,我走了,看见你没事我也就放心了,你别送我了,晚安。
我头也没转地说,行,那你回吧,拜拜。
雁北走出门,一声沉重的关门声就把他关在了门外,一下子从我的世界里消失了,房间里突然不那么寂静了。
谁说要送你啊。我在心里嘀咕一句。
不久,雁北就发过来一条短信,我到家了,其实今晚我是有好多话要对你说来着。后面却再没有下文了。
我理都没理,一甩手将手机丢到了沙发那头,继续看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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