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来自女人心灵最深处的爱情自白:温柔独白》
第14节作者:
夏安茹 我多像一个游魂,看似心无旁骛,实则漫无目的,只是飘泊,战战兢兢地前行。
夜路如此之难,难似上青天。
日期:2012-04-21 19:44:52
月辉清冷,夜风依旧。似乎,我可以看见我所在的小区了,因为我经过了天桥,经过了那个流浪歌手经常唱歌的地方,也似乎可以闻见那恶心的鱼腥味了,以及白天斤斤计较的小贩和各色顾客身上留下的同样恶心的汗臭味了,有了这个味道说明我马上就要到家了,到那个属于我的地方,又令我恐惧的所在,我的电脑可能还开着,那个未完待续的刚构思了一半的小说后面可能还急促地闪着光标,我的空调也可能还开着,以及昨天还未喝完的咖啡可能已经开始僵硬,厨房里杯盘狼藉,像已被遗忘冷漠了好多时日,可是,的确,我昨天晚上才使用过,我的昨天饥饿的肚子还是被它里面的东西所填满的,我的床单上还存留着我淡淡的体温,空气里还有我呼出的二氧化碳,以及桌子上椅子上窗户上地板上,一切的一切上,还都残留着我的痕迹,说明我并没有离去,我还存在着,而且我就存在于我的那个狭小却也空大的空间里,我的存在是真实的,就像这个世界的存在。
所有的存在都是真实的,包括我不堪回首的情感过往。
你只是遗忘,我告诉自己。
是的,只是遗忘,它没有真正的离去。
日期:2012-04-22 10:30:20
25、
回到家里,我感到有些恶心,像怀孕前的征兆。但我知道,我只是喝多了酒。我现在被我的所作所为经常吓到失语。我无法澄清的是,现在的我为什么会变得用酒精麻丨醉丨自己,像个无知的酒鬼。
我用昨天冲过咖啡的杯子重新冲了一杯新的咖啡,喝了一口,有点烫,放到茶几上,然后蜷缩在沙发里,打开电视,因为我还不想睡,不明原因,我现在的睡眠特别稀薄,可惜电视上还是在绵延不绝地播放一些现实度几乎为零的只会骗取观众眼泪的情节离奇的电视剧,它们庸俗泛滥到了极点,看着比小区门口的死鱼还要来得恶心,还有那些广告,像阴魂不散的恶梦,长到令人绝望。
唯利是图,我不禁在心里骂了一句。
我想到了孤独。准确的说,这不是想的,它亦只是还存在着,并未离去,在我的四周在我的身上,比阴魂还阴魂。
我再次想到小文。
日期:2012-04-22 10:31:36
我拿出了电话,认真地按下号码,这一次真的拨了过去。尽管我意识到已经到深夜了,也许他们早已睡了,但我还是要打,谁让他们是我朋友呢,谁让我孤独呢。
手机响过几次之后,就通了。令我惊慌失措的是,接电话的竟然是雁北,我一时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我涨红着脸问,小文呢?你们睡了吧?
雁北有些倦怠,声音不像平时润朗,说,小文没在,下午他父亲来电话说他爷爷晕倒了,在医院抢救,小文就去了,因为走得太急,就把电话撂下了,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在电话这头不好意思。我这么晚打电话,雁北肯定以为我出什么大事了,我该怎么说呢?说我和一个男人出去喝酒才回来?还是胡乱编造个故事?
停了足足有半秒钟的时间,我才吱唔着说道,没什么事,我只是睡不着,一个人觉得孤单,想小文了,想找这个活宝说阵话呢,实在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小文不在,打搅你睡觉了吧?
雁北爽朗地说,噢,没事啊,那就好,吓我一大跳,我也还没睡呢,打了一阵游戏。顿了顿,他又说,那我过来陪你说说话?他说这话的时候,我能明显地感觉到他内心的颤栗和彷徨,还有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日期:2012-04-22 10:32:31
我有些尴尬和纠结。雁北只是小文的男友,我们之间也只是通过小文来联结,并没有深交,让他在深更半夜过来跟我孤男寡女独处一室,那不是自找麻烦“自取灭亡”吗?我可不想因此而断了我和小文那么好的姐妹感情,进而让小文怨我恨我甚至“杀”了我,面对此情此景,我知道我只能说“不”,而且必须说“不”。
不!我很坚决地嘣出一个字,接着又说,既然小文没在就不打搅你了,你也早点睡吧,我也要睡了,明天还上班呢。
雁北在电话那头悻悻地“噢”了一声,然后挂断了电话。
可惜我还是没有丁点睡意,仍然一边骂着电视剧里俗不可耐的情节,又一边坐在沙发上喝着咖啡打发着无聊的时间,我在想,我什么时候才可以结束目前的生活,这似乎同样又是个难解的谜。
日期:2012-04-22 10:33:18
时钟嘀嘀嗒嗒,我盯着不断跳动的电视画面的眼睛干得发涩。时间仿佛一头恐怖的魔鬼,在和我较量着心劲。
突然,一阵清脆的门铃声把我庸懒的神经拉到了极限,我紧张得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死一般寂静的午夜,哪怕是一点异样的声响,都能令人忍不住地胆颤心惊。
我微颤的脚步沉重迟疑,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门铃声再次尖厉地响起。
这下我彻底慌乱了手脚。无奈之下,我怯怯地走向门口,然后在门前站定,长吸一口气,理了理慌乱的神经,心想再怎么说我也是一名人民丨警丨察,不能怯懦到这般田地吧?不管是谁,先看了再说,不是有猫眼吗?这时我才要真正感谢那个发明这个可爱东西的人了,此前我还不止一次地调侃它是偷窥人类隐私的卑鄙的眼睛。
但是,就是这一看,我当即就愣在了哪里,心智彻底大乱。
日期:2012-04-22 11:30:31
26、
雁北的出现,令我恍惚的心顿时清醒了七分。
我下意识地去摸自己的胸口,那里正在剧烈悸动。我额头泌出了细密的汗珠。我的脑子在急剧地运转着,搜寻着下一步的行动方向,却感觉更加慌乱,毫无头绪。我努力地让自己平静下去,同时猜想着雁北出现的任何一切理由和目的。勿庸置疑,他的出现在我所有的思维活动范围之外。
我在原地呆站了许久,复又折回去,在沙发上坐下来。我实在想不出接下来我该怎么办。既然毫无头绪,那就让自己冷下来,让一切都以目前的状态静止着。
此刻我的思绪一片苍白。空白中,我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用力地咽下去,突然喉头一阵难受,禁不住咳嗽起来。
急促的门铃声再次响起。
日期:2012-04-22 11:31:39
我不禁又一次打了个激灵。我从沙发再次站起,在地上来回地踱着步,双手紧握成一团。此时我情不自禁地想起小文,想起我们曾经无比美好的友情和所有甜蜜的过往。想起她,我的心颤栗得似要从胸口某个薄弱的地方突奔出来。
我走近门口,看着门,思绪仍旧一片混乱。看着门,我就想起许多开门关门的瞬间,其实仅仅需要一个细小的动作,但是可能出现的却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
也就是这一次的开门,注定了我生命中的另一番境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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