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子的伤已经完全好了,就凭海子的心计,到哪也都错不了,我们能活得很好,千万别太惦记。
二姐你也就此停下,别送了,送多远也得分开,我和海子得走了,要记住我说的话!”
“你这是从哪里来的这么多的钱,是不是爹爹给你们的花销?既然给了,就不能再拿回去。”
肖二姨对肖三姨手中有这么多的钱感到吃惊,她知道家里不应该存有这么多的钱,心中知道这些钱有些来路不明,但她也不好去深问,琢磨着这钱可能就是爹爹给三姑娘的花销吧。
“二姐,你就别问了,快回去吧,一会孩子该找你了。记住给所有人都带个好,祝福家里人幸福安康!”
肖三姨一边说一边转过身去拉着海子就走,还偷偷地抹着眼泪。真的要离开家,离开亲人,谁的心都难以忍受。
海子此刻的心情更是复杂,回头看看依然站在原地没有动的肖二姨,又看看头也不回的往前走的肖三姨,他也毅然地加快了脚步,去追赶不知要去往何处的肖三姨。
天气开始暖和了,路边的积雪已经开始融化,春天快来了。走在满是尘土的乡村土路上,海子和肖三姨两个人都不多说话,各自想着心事。
毫无遮拦的原野,一眼望出去好远,大地默默地伸向远方。整片的黑土地被白雪断断续续地覆盖着,稍突出的、靠近阳面的地方已经露出了黑土,道路边的荒草也从雪里钻出来,随风微微抖动。
这一切都预示着春天即将来临了,有些勤劳的庄稼人已经开始往自家的田地里送粪肥,一堆一堆整齐的排列着,给冰封的大地带来了些许生机。
路上很少有行人车马,显得很单调,也很沉寂。海子想问问肖三姨这是要往哪里走?
可又担心肖三姨觉得自己不信任她,于是就不出声,默默地跟在肖三姨的后面往前走。
看着肖三姨一往无前的劲头,海子断定她已经坚定了自己的信念,义无反顾地朝着既定的目标走去。
海子紧紧跟随,可是毕竟他的伤刚刚养好,走了一段时间,他的伤就有些隐隐作痛,渐渐地被肖三姨落下。
“别着急,走不动咱们就歇一会,看看能不能搭上顺道车,我估计能差不多。来,三姨扶你歇一会。”
肖三姨说着,就转过回身来扶海子,想把他扶到一块稍高一些的土坎上歇一会,可海子却显得很倔强,不但不想让肖三姨来扶着自己,而且还想继续往前走。
“我自己能行,咱们还是快点赶路吧。”
“快别逞强了,歇一会再走,你的伤刚好,别累坏了。”
肖三姨还是扶着海子在道边的稍高处坐下来,边歇着边唠着一些闲磕,但她却没有明确告诉海子,她们俩此行究竟要去往哪里,这让海子还是心里不落底。
二人就这样走走歇歇,海子还不时得到了肖三姨的搀扶帮助,前行的速度并不快。
中午饿了二人就吃了点随身带的干粮,继续赶路。到过晌时,二人很幸运,搭上了一辆顺路的马车,行进的速度陡然就加快了。
快要到黑天的时候,海子和肖三姨来到了大站镇。这可是一个比较大的集镇,各类买卖很齐全,但由于是刚出正月,街上的行人却很少,显得有些冷清。
肖三姨领着海子第一件事就是要去找黑天住的地方,一边走一边打听。
海子可是觉得又累又饿,要不是半道上搭上了人家的马车,现在肯定也到不了这里。
“刚出正月,有地方住,不知道姑娘要住什么样的房间?怎么个住法?”
肖三姨带着海子来到了一个比较敞亮的旅店,店伙计连忙走上前笑脸相迎。
肖三姨仔细的打量打量店伙计,回头又把海子扶到了旁边凳子上坐下,这才去跟店伙计搭话。
“这是我男人,岁数可比我小,现在身子还不太好。我想要一个好一点的房间住,快点给我们弄点吃的,赶到这里可是饿坏了。”
肖三姨一边说一边回头使劲地给海子使眼色,不让他多说话,然后随手给店伙计递上去一块银元。
“那就住楼上吧,那里朝阳,还暖和。你们能住几天呀?”店伙计一边问,一边拿出了簿子进行登记。
“先歇一天看看,根据情况明天再定,我男人可是实在走不动了。”
肖三姨胡乱编了两个名字,店家也不去计较,热情地把她们领去了二楼的一个房间。
这个房间确实挺好的,该有的设备一应俱全。等到二人吃完饭,肖三姨就把窗帘拉上,看着房间一侧摆放的洗澡木桶,招呼着店伙计给打来热水,说是她要洗澡。
“三姨,咱俩住一个屋吗,这不方便吧?”
海子有些腼腆的对肖三姨说出了自己疑虑,虽然肖三姨不是外人,但毕竟是男女有别,何况肖三姨还是个大姑娘,海子觉得还是应该避讳一些好。
“唉,这也是没办法呀!可也没有啥不方便的,咱们分开住不行,出门在外就得在一起有个照应。
没有啥可忌讳的,你该不会嫌弃三姨吧?你当着外人的面得管我叫媳妇,不能说走了嘴。”
肖三姨态度很坚决的把海子给顶了回去,因为她们是以夫妻名义入住的,分开房间住不行,何况是出门在外,两个人是不能轻易分开的,因此海子也就不敢再吱声了。
店伙计把水打来,试了试水温,又拎来了一桶水放在一边,这才对二人说话。
“你们俩口子快洗吧,洗完后喊我一声就行,我上来再把脏水倒掉,这位小先生看样子身体也有不适。”
肖三姨也试了试水温,然后就吹灭了蜡烛。好像海子根本就不存在一样,慢慢的脱去了衣服,坐在大木桶里洗澡。
在木桶里泡了好一会儿,肖三姨招呼海子过来帮她搓后背, 海子不但感到惊讶,心里也不情愿。
但肖三姨大声喊,好像很生气。海子怕外人听见,又真怕肖三姨生气,就过去站在木桶旁,很笨拙地帮肖三姨搓后背。
“你这个孩子啥也不会干,连搓搓澡都这么笨。”
肖三姨洗完澡,一边穿衣服,一边说海子根本就不会搓澡。但她也只是说说而已,并没有真正埋怨海子的意思。
肖三姨摸黑穿上衣服以后,就催促让海子也洗洗,说这水热乎,洗完澡很舒服。
海子可是不太愿意,肖三姨就硬逼着他洗。没办法,海子也只得脱的仅剩下裤衩坐在木桶里洗澡。
肖三姨也过来帮海子搓背,她搓得可比海子强多了,就像小时候妈妈给搓澡一样,从心里到身体都很舒服。
然后肖三姨还让海子把裤衩也脱了,帮他拧干,凉上,用另一桶水帮他冲冲身子。
二个人洗完澡,穿好衣服,招呼店伙计进来收拾完以后,肖三姨就脱去外衣,吹灭了蜡烛,催促海子快些躺下,说累了一天了,快早点歇着。
这是一个像农家小炕似的床,不大,最多可容纳下三个人,还仅有两套被褥。
肖三姨在炕的一侧首先躺下,海子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也只能在另一侧躺下。
两个人躺下后,半天都没有动静,而是各自想着心事,时间不长,肖三姨转过身来,面对着海子,轻声跟海子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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