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湾村豆腐铺的风流往事》
第3节

作者: 长江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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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开始,邻居和大队的人都不知道他们家里哪来的这么多的粮票和布票。后来不知是谁知道了这个秘密,一传十,十传百。敏芳和官华再在别人面前炫耀性的吃东西时,七对的小平,六对的尿罐子,一队的猫子等都是上十岁的男孩,口又岔一点,有时会当着众人的面,大声说“吃你妈的屁股”。
  日期:2011-02-22 19:28:56

  曾胡子和桂英在一起,最惬意的时候是春暖花开的季节,是大灰和敏芳他们几个孩子不在家的时候.
  前面说过,大灰做了新房子.我们那里的房子都是四合院的,土墙,黑瓦,前三间,后三间,两边有厢房.
  这时,曾胡子和桂英会关上前面的门,在中间的天井里一起晒太阳聊天.曾胡子会把在外面听来的故事讲给桂英听.有一次他给桂英讲了一个叫郭义波的人,郭姓的来历:有个女人叫龙国银,她和三个男人发生了性关系.这三个人一个叫高有琴,一个叫李德清, 一个叫陈礼义的.后来龙国银生了个孩子,不知道是谁的种,为起名的姓什么发愁.后来龙国银把三个男人找来商量,三人一商量将三个人的姓各取一部分,“高”的上 部分,“李”的下部分,“陈”的左半边。合成一个“郭”,小孩取名“郭义波”。

  日期:2011-02-23 23:00:17
  大儿子官华放学后,桂英马上把空军帽那出来让他试戴。官华戴在头上喜欢的不得了。
  第二天上学的时候,官华把它戴到了学校。下课的时候,全班二十多个男生抢着戴。不几天,全校的男生都戴过了。大家羡慕的不得了,官华得意的不得了。
  传清是中明的二儿子,那时已经十几岁了。因为和大灰都住在一个湾子里,中明是大队的治保主任,大灰只是小队队长,对于大灰家比自己家过得好,很是不服气。
  日期:2011-02-24 10:14:19
  大灰的小儿子----小兵还没有到上学的年龄,大慨五岁不到。传清就把他带到他妈妈桂英小时常放牛的地方,大洼坡去玩。
  从上衣口袋里拿出家里蒸的红苕给小兵吃。本来就是一个湾子里,很熟,红苕吃完了,两人更亲近了。
  “小兵,你哥哥的空军帽那里来的?”

  “曾书记给我妈妈的。”小孩子哪考虑那么多,马上就告诉了他。
  “曾书记还给你妈妈什么啊?”传清一步一步的从小兵口里掏。
  “还给我妈妈粮票,布票。我妈让我哥他们拿去换东西吃。我还拿我妈的布票找货郎子换了麻糖呢。”
  “你知道曾书记为什么给你妈,这么多东西吗?”
  小兵摇摇头,若有所思。

  日期:2011-02-24 15:48:28
  “曾书记喜欢你妈,这是你妈用屁股换的。”小兵不明白传清的话是好是歹,一个劲的点头,好象搞明白了。
  “人家再问你的粮票,布票还有你哥哥的空军帽那里来时,你要回答----我妈用屁股换的”。小兵点头,传清从装蒸苕的口袋里摸出一颗水果糖,拨了外面的纸放到他嘴里。
  “小兵, 你哥哥的帽子那里来的?”
  “我妈妈用屁股换的”!

  “大点声音”!!
  “我妈妈用屁股换的”!!
  每问一次小兵的声音就更大,机诫性的回答,传清窃喜。把这个一问一答的模式告诉了很多人。像四队的大正,五队的八心,七队的立金都是些快活性格的人,当时也只有十多岁。他们每次碰到小兵,不管人多还是人少,都故意问:
  “小兵,你哥哥的帽子那里来的?”
  “我妈妈用屁股换的”!
  “ 小兵,你换糖果的粮票那里来的”?
  “我妈妈用屁股换的”!
  有一天中午,几个人在南瓜子小买部前的杨树下,又在聊小兵玩。读小学三年级的敏芳听的一清二楚。

  小兵刚说“妈妈用”后面的字还没出口,就挨了姐姐的一巴掌。“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敏芳拉着小兵就往家里走,边走边吼小兵“是个苕”。也骂大正,八心等人不是东西。
  日期:2011-02-25 12:50:33
  大灰家离南瓜子的大队小卖部不远。就在东北面,一个几百米的下坡,一段堰堤,堰的名字好像叫下腰堰。走过堰堤就快到了,敏芳拉着大灰回去,要经过传清家。老远敏芳就开始骂起来“狗X的”,“自己家里人卖还说别人”......
  到传清家门口时候,敏芳不走了,站在门口骂个不停。连“全家死绝”之类的话都骂了。骂的时候还用手指着传清家门口。
  传清的姐姐骂人根本不是敏芳的对手,实在听不下去了,只得硬着头皮出来应战 :

  “你个姑娘伢站在这里骂谁啊?”
  “ 老子就骂你们,你弟弟传清太不是人养的”。
  “你是谁的老子?你拿什么(指男人生*器)充别人老子?”
  日期:2011-02-26 09:22:03
  “老子就是你老子,怎么样?”

  躲在一旁挨骂的传清,看到姐姐要败下阵来,跑出来阻阵:“我叫他说什么了?我知道你妈卖屁股的事吗?还不是他自己说出来的。大家都知道,这是公开的秘密,你骂我搞什么?”
  “说人家,想下自己。你姑姑和气卵子的关西知道的人还多些,你怎么不到处说,你说啊!”
  敏芳的反攻让传清姐弟哑了,敏芳像打了胜仗,牵着小兵回去,颇为得意。
  日期:2011-02-26 13:36:49
  其实,十多岁的敏芳那时已开始懂得大人之间的事了。对妈妈同爸爸之外其他男人的事,她不是反感,而是盼望自己快快长大,能用自己的身体换自己想要的东西,那多美好啊。那时候“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的教育从生下来就开始。她在内心里甚至把自己想要什么,就用身体去换等同于“共产主义的按需分配”。
  敏芳有这种“屁股共产主义”的想法,基因是从她妈身上遗传的。

  日期:2011-02-26 19:13:59
  敏芳提到传清姑姑和“气卵子”的事恰是打了传清和姐姐的七寸。传清的姑姑有一段时间传闻和“气卵子”成了“皮伴”。
  传清的姑姑叫中羽,只有初中文化,从三队嫁到二队和曾胡子住在同湾子里。老公在公社高中学校当领导。为了不种田一方面巴结曾胡子,另一方面靠当大队治保主任的中明哥哥,也弄到村小学教书。
  “气卵子”是曾胡子的家门,小学校长。文丨革丨的时期参加这派那派和四队的大芯,五队的大陨几个老师一起吃了不少苦。打人的有四队的立才,七队的菌松等“革命派”但我们小时候,大人背地都称他们几个为“二百五”。
  他们把“气卵子”,大芯还有大陨捆起来,拉大树下反背着手吊起来,用鸭蛋粗的柴棒,打得他们遍体鳞伤,血肉和衣服沾在了一起。哭爹叫娘的声音传到很远。“气卵子”个头小,怕痛,“哎哟,我的妈呀”,“爹爹别打了饶了我吧。”
  后来很多小学生背地都学“气卵子”哭爹叫娘的。

  日期:2011-02-27 10:36:29
  当时“气卵子”结婚很多年只生了一个姑娘,姑娘十多岁了“气卵子”的老婆的肚子都在没凸起来过。当时大队的人传闻,女孩不是“气卵子”生的,“气卵子”没有生育,是他的老父为了不绝后,找人借的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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