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局的铜锤,不是我出千得到的,而是我慢慢等到的。
有人或者会问,你不是会出千吗,等什么等,千就行了。
这种想法十分危险,因为任何时候出千,都是冒着危险完成的。
如果不出千就能找到机会,那坚决不出千。
一个局,出千越早,死得越快。
因为你并不清楚你的对手到底能不能看出你是否出千。
今天这个局,他们找的看场子的暗灯,表面看是形式,但如果我出千的手法被他看出来了,必定会立即揭起。
那时,我就是出千者。
因此,既然可以等到机会,我完全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出千。
当然,每一局,我都将牌序完全记住。
所以,我对其他人的牌了如指掌。
这一局,我敢下注一万,不是偶然,是因为通过牌序推算,我的牌,会出现他们想不到的大牌。
有人会说,要是有人突然要切牌呢?
这就是靠分析和判断了,宁梅要出千,所以她肯定不会主动让别人切牌。
杜哥和陈哥,也不会去扰了宁梅发牌。
所以,我所记的牌序,肯定不会发生变化。
这一切,注定我肯定会赢这一局。
此时,陈哥已沉不住气,他看看宁梅,又看看杜哥,“杜哥,你看宁妹儿发这牌,怎么会整自己呢?”
他这话,很明显是在问,宁梅发的牌会不会有问题,又或者,我是不是出了千。
杜哥沉着脸,冷冷说道,“谁知道呢,白龙的手气不错。”
那意思,至少是他没看出牌有什么问题。
我根本就没出千,所有的人,无论技术有多高,也看不出有什么问题啊。
这时,庄到了我手里,这就是等待的收益。
只要庄在我手里,洗牌、发牌都是我。
无论他们如此切牌,我想发你谁什么牌,肯定会是什么牌。
就算暗灯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的手,也无法看出问题。
就算是顶级的老千,也抓不到我。
桌上的三个棒槌,根本没怀疑我会出千,还相互示意,看能不能凑个马股,将庄弄走。
牌局,已控制在我手里。
刚才他们三家做的赢钱链条,随着我坐庄开始,被彻底扰乱。
之前他们做的是温水煮青蛙,让我在不知不觉中把钱输光。
而我要做的,是速战速决,一招制敌。
我看着宁梅,故意嬉戏道,“宁妹妹,我手气开始好了哦,你最好别下大注,不然,会输得很惨。”
宁梅不自然地笑笑,“别吹,这么久你才赢了一局,给你一个提醒,庄家牌差了会赔三家,输得比闲家快多了。”
我淡淡道,“赔谁无所谓啦,但我一定要赢你。”
她哼一声,“什么意思,和我有仇,为什么光赢我?”
我嘿嘿一声,“你有钱,又漂亮,刚才还赢得最多,所以,我现在对你最有兴趣。”
她切一声,目光中充满厌恶和不屑,“有本事就赢呗,我给你机会,只要你坐庄,我每次下注一万,要是你们说可以提高,我随便。”
她算定我必输无疑,所以,她可以这么说。
我说我无所谓,只要大家都同意,随便提高到多少都可以。
她哈哈一笑,“对,再高也无所谓,反正你只下注一千。”
宁梅拿起一叠钞票,鄙夷地看我一眼,“不过,这局你是庄,所以,下注的大小,不是你决定,这一局,我下一万。”
杜哥和陈哥相视一眼,于是,两人都扔了一万到桌上。
我奇怪地看了杜哥和陈哥一眼。
两人将脸转向一边,故意不看我。
这一万,是个信号。
刚才我赢了十万,不仅让他们一个多小时辛苦出千搞到手的钱给还给我了,还倒输两万。
这时,他们连合伙圈钱的基本规则都不顾了。
作为同伙,他们下的注虽然不好只下一千,但两三千是正常的,超过五千,就绝对不该。
这是急红了眼的征兆。
宁梅故意看看我,“白龙,要是三个铜锤,你钱够赔吗?”
“还有可能是金蛋呢,大小金蛋都赔二十倍,你有那么多钱吗?”
小金蛋,是指23456成235=46,大金蛋是45678成578=46。
我切一声,那你们怎么不想想,要是我是铜锤或者金蛋呢,你们该输多少。
但没有人理会我。
我发了牌,将牌扣在桌上,静静地等待他们亮牌。
这次,宁梅没动。
但是,杜哥和陈哥竟然在悄悄换牌。
做得很隐秘,但还是被我发现了。
杜哥通过换牌,做出一个马股。
我的脸,不由一冷。
按照约定,因为我和陈哥是输赢自负,所以一旦我和陈哥做庄,杜哥是不能出千的。
他违背了我们的约定。
我看向他,“杜哥,你牌比我小,直接弃牌吧。”
这话,是说我发现他和陈哥换了牌,他的牌肯定大,所以,他要是赢了,我是不认账的。
此时,他可以直接将牌插入余牌,说无凑无点,直接认输。
但他淡淡说道,“白龙,我还等着赢钱呢,为什么要弃牌。”
我冷哼一声,“因为你的牌太小,可以不作数。”
我肯定地告诉他,他出千换了牌,我不认账。
陈哥道,“白龙,这牌是你发的,怎么能不作数呢?”
可笑,两人竟然不认账。
真是输得急红了眼。
只是,我要是说他们两人在换牌,有证据吗?
没有,我拿不出任何证据。
而且,房间里还有一个专门查牌的暗灯,这人就是查牌局有没有人出千的。
他肯定不会说陈哥他们出千。
看来,他们是打算换一种方式赢我的钱。
他们认定我是棒槌,所以改变了战术。
三个人干脆一起上,通过出千先把我的钱赢过去再说。
只要把我的钱赢光,在最后时刻,杜哥做局将钱输给宁梅或者陈哥,都可以达到目的。
这一局,只要一个人是马股而我不是,我必输。
就算我比其中两家大,赢两家各一万,但还会输掉五万,总体也会输三万。
要是这样搞十次,我也得输三十万。
所以,无论是陈哥还是杜哥,只要有大牌,绝对不会放过。
这或者是应对我火爆脾气的一种方式吧。
只是,他们的机会,握在我手里。
我说那就亮牌吧。
陈哥比牌,有凑7点,他的脸上特别得意,这种牌赢的可能极大。
杜哥亮牌,一声惊呼之后,是马股。
而宁梅的牌竟然是8点。
三个人兴奋地笑起来。
目光紧紧盯着我的牌。
我说这牌怎么打,难不成刚刚赢了九万块,这次要全部输出去。
如果我没凑,刚好输九万,意味着刚才赢的钱全部吐出去了。
我说也懒得晕牌了,翻开算了。
将牌全部直接翻开。
所有人都呆了。
又是铜锤。
十倍。
三个人从箱子里拿钱时,脸都绿了。
特别是陈哥,在打开箱子时,手都抖了好久。
杜哥的目光,变得异常凶狠,连呼出的口气,都变得又粗又重。
但每个人,还是给了我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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