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青远先是摸到小卖部的墙角,他顺着墙又遛到窗户底下,接着又侧耳听着屋里面的动静。
“我没骗你,我们六个人真的去了,不是去哪溜圈又跑回来的。我们几个人就在那条路上等着的,几个小时都快冻死了,那家伙肯定是睡在猪圈里没出来。”
“手拿开,事没办成没兴趣。”
一个女人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话不多,听不清是谁?
“我们几人在风里等了那么久,都快冻成冰根了。不管怎么说,你得补偿一下我,这事你别急,得慢慢来。你知道的,那家伙有点身手,我得找到一个讨巧机会才能下手。”
“什么巧不巧的?照我说,就直接上去干他就完了,管它三七二十一。”
又是一个熟悉的声音,而且特别明显,罗翠娟。
卓青远听到她说第二句话,就已经分辨出来了。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高书记的弟媳妇罗翠娟。
听到罗翠娟的声音后,卓青远茅塞顿开,一切都恍然大悟一般的透彻。
这个母老虎,为了报私愤,居然跟毛利勾搭上。当初自己的那一巴掌,扇得一点都不冤。
高老师说毛利这人小肚鸡肠,爱吃醋。自己老婆在外面打工,他就疑心别人占他老婆便宜,这个时候却想着点子,占别人老婆便宜。
而且他的名字取的也挺有特点,卓青远一度怀疑,是不是村里知道他的特点,故意帮他取得外号。
至于毛利和罗翠娟,他们到底是谁拱得谁?估计只有他们俩自己才知道。
现在被卓青远给撞上,卓青远可没打算轻易地放过他们。
后面的声音,卓青远不用细听也能明白里面发生着什么事。毛利应该是属猴的,性子急,屋子里面频频传来罗翠娟呵斥的声音。
卓青远守在窗户底下,听到屋里欢合的声音渐入佳境,他起身来到门旁边,伸手摸索着门插,然后轻声地把门插从外面给锁上。
卓青远可没有听墙角的习惯,这个爱好应该是老家狗剩的专属。
回到家后,卓青远躲进被窝美美地睡了一觉。
这一觉他睡得特别香,而且他还做了一个梦。他梦到自己回到了卓庄村,他站在烧窑厂的烧窑炉跟前,看着跳动的火苗不停地在闪烁。
炉火烤得他浑身暖洋洋地,舒服极了。然后田素娟进来了,田素娟的脸被火烤得红红的,甚是好看。
他走过去,想牵着田素娟的手,他的手刚触碰到田素娟,梦就醒了。
压抑两年的身体,一直没有释放的机会。昨天晚上,他突然听到毛利和罗翠娟两人的缠绵声音,激起了内心深处无限的本性。
梦是他无情发泄的唯一途径,相比于李庆,他更懂得自制。
躺在床上的卓青远一时睡不着,他不假思索地回味着自己的爱情,不知不觉离家已近两年的时间。
他失去了两年的婚姻,从痛苦到遗忘,从悲伤到重生,时间才是最好的良药。
为什么会梦到田素娟?难道就因为她的名字中也带一个娟字?亦或是离家前的那天下午,他们在砖窑里那未尽的情谊?
卓青远起身脱下裤子,用毛巾擦了擦,然后回床接着睡。
第二天早上,一阵急促地敲门声惊醒了他。
卓青远慌忙地掀起被子,当他就要起床去开门,却发现自己没穿裤子。
又是一柱擎天,卓青远不禁感叹,英雄无用武之地。
“村里出事了,后面都闹翻天了。”
叫门的居然是高老师。
在卓青远在印象中,高老师好像从来没有为村里的事上过心,今天居然破例,着急上火拍打着他的门。
高老师这么火急火燎地找卓青远,为的还是养猪厂的事。自己昨天刚向卓青远推荐,说毛利的媳妇可以当会计,今天早上毛利家就闹出事。
“什么事?”卓青远假装若无其事地问着。
“书成的媳妇在毛利的小店里过夜了。”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卓青远还装作似懂非懂地问道。
“毛利也在屋里,门被人从外面给插上了。天还没亮的时候就闹起来了,毛利的脸都被挠成猴屁股。真是太丢人了,你说这都算什么事?”
“谁挠的?”
“我哪知道谁挠的?昨天你还说要找他媳妇当会计,转眼间闹出这种事,你这运气也太背了吧?你说毛利这狗东西,算计来算计去,居然都算到了罗翠娟身上。”
“对对对,我这不都是因为喂猪给喂的,沾得尽是猪屎运。高书记去了吗?”卓青远依旧装傻充愣。
“还等到这会,天没亮就被叫去了。听说都被气的回家躺床上起不来了,真是丢人全丢在了家门口。”
“这下好了,够他们家闹的。罗翠娟那个女人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她是不是冲着我来的?明知道我要请毛利的老婆当会计,她就故意闹这一出。”
“那你这会计的事怎么办?一时半会上哪找这合适的人。”
“要不我请你老出山,请你帮忙呗!”
“我可没那个本事,一辈子就没管过钱。”
“现在也没什么大事,我自己暂时还能应付。就是盘税的时候啰嗦点,需要跑几趟税务。过了年再说吧,这一闹还不知几时能消停。”
卓青远说得没错,此时毛利家门口挤满了人。毛利正跪在地上,给他老婆认错不准起来。
毛利的亲族邻居全都被找来,七嘴八舌地批评个没完,毛利低着头一吭都不吭。
甚至有人私下里骂毛利,拉屎也不嫌茅坑臭,什么样的女人都招惹,强忍着拉完就算了,到头来屁股还擦不干净。
事情的起因,是毛利带人去堵卓青远,卓青远机缘巧合,锁了毛利的门。
这些事情卓青远在高老师面前,只字未提。
村里人讨论的焦点,都集中在毛利和罗翠娟的身上,他最不愿意的就是,把自己与这件事扯上关系。
可是这件事情并未如他所愿,这只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他不愿意提,架不住有人往这方面推测。
罗翠娟最先发现,门被人从外面插上的。
昨天晚上,毛利和她第一轮激战正酣,卓青远悄无声息地将门给插上。
屋内的两人并未察觉,一轮过后,毛利意犹未尽,罗翠娟亦是久旱逢甘霖,有些心猿意马。
后来经过一番休息,毛利借着余温,翻云覆雨地折腾第二回。罗翠娟更是枯木逢春,梅开二度。
终于在筋疲力尽的状态,下两人双双睡着。
已经不再年轻的身体,如果不是因为偷情的欢愉,哪里还能蓄能出二次力量。
不知睡到几时,罗翠娟突然从睡梦中,被一个机灵给激醒了,她慌忙地穿好衣服去开门。可她奋力地拉着门栓,却打不开门。
她回到床上,一把扭起毛利的耳朵,生生地把他拖下床。
毛利被罗翠娟扭着耳朵,连滚带爬从床上跳下来,去检查门栓。可是他用尽一切办法,也没把门插别开。
眼瞅着天就要亮了,心里也是越来越急,完全没有了昨天晚上的精神头,真是悔不当初自己鬼迷心窍。
他骗罗翠娟说,自己可以帮她教训卓青远。
自己贪嘴想吃一口,结果吃麻嘴,撑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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