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而且徐曼云明明是和苏宛宛一起到云南来的,她突然窜出来的这个爸又是怎么回事?
我的大脑彻底迭机,苏宛宛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凭空消失,甚至就连她的朋友也不记得她的存在。
这事,真的太诡异了。
这时,吃饱喝足的屠金却抬起头来,意味深长地看了徐曼云一眼,念叨着,“鬼上身,厄运缠,死翘翘……”
徐曼云也有些生气了,腾地一下站起来,“你这老头说谁呢?”
屠金莫名一笑,也没再吭声,继续埋头喝他的汤。
我意识到这事不简单,忙劝慰道:“徐小姐,这是我在外边认识的爷爷,他有时候脑子不太好,容易胡言乱语,你别放在心上……”
“谁脑子不好了?”
屠金忽然抬头,瞪了我一眼。
我都离这么远了,他竟然还能听见。
徐曼云缓了缓脸色,哼道:“看在雷先生的面子上,我就不计较那么多了。”
“徐小姐,你和你爸来这白街,是要找人看事么?”
徐曼云面露忧愁,点了点头,“不错,最近家里出了白事,我爸说来请柳阿婆出山。”
听说我在柳阿婆手下干活,她双眼一亮,非说让我等她一块回去。
屠金却给我使了个眼神,让我跟着他出门,像是要跟我说大事。
出了门,他才指责地看我,“雷娃子,那个女娃寿命将尽,你不要再跟她走得这么近了,会害了你的。”
“看在你爷爷的份上,我才劝你,不要被搅进去!”
我心中大惊,“这……怎么可能?她不是还好端端地坐在那里么?”
难道是因为,苏宛宛?
屠金却沉着脸,摇了摇头,“她身上的死气太重,跟死人没有什么两样,只不过是早晚的问题。”
“我让你离她远点,是怕她身上的死气传给你,到时候倒霉的可就是你了。”
我没料到情况已经变得这样糟糕了,不忍心徐曼云这么年轻就死了,将在公交车上发生的事都一股脑告诉了屠金,希望他能想出个办法来救这女孩。
屠金听了,脸色却更凝重,低声喃喃,“你们竟然碰上了鬼公交……”
再后面,他又说了几个字,但因为太小声,我也没听见。
就在我正要开口询问时,徐曼云却已经从饭馆里出来了。
她挎着小香风的粉白包包,笑眯眯地对我说,“走吧,我和你一块回棺材铺。”
我看了眼屠金,只能暂时歇了询问的心思,冲徐曼云点了点头,带着她往巷子里走。
很快,我便回到了棺材铺里。
破天荒的,铺子里竟还开了门。
来了客人。
铺子里来了一个陌生的中年人,身边还跟着几个身材壮实的黑衣人,一看就是这中年人的保镖。
柳阿婆正坐在对面,面无表情,看着令人发怵。
我忙上前,“柳阿婆,我带着屠先生回来了。”
柳阿婆点点头,“先带他去后院休息,把东边厢房的钥匙给他,让屠金选一间房住。”
我一愣,“不是说,那两间厢房不让住人么?”
“是不让普通人住,可屠金就不一样了。”
柳阿婆脸上难得露出笑容,催促着我,“快去吧,别怠慢了客人。”
我看了眼铺子里的这几人,点了点头,便转身出门,领着屠金从另一道小门走了进去。
这道小门通向的正是后院。
听柳阿婆说,钥匙就放在西边的杂货房里。
可我让屠金选房间时,他却意外地选了那间放着棺材的房间,拿着钥匙径自进去之后,便再也没出来。
望着那扇紧闭的铁门,我浑身忽然打了个颤。
才意识到放棺材的房间可没有床,屠金他又要睡哪里呢?
难不成,就睡在棺材里边?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我又想起屠金在德江村里开的那间棺材铺。
铺子里除了放棺材的堂屋外,就只剩下了一间屋子,屋子里堆满了杂物,根本就没看见一张床。
难道这十几年来,屠金都是睡在棺材里的?
他就不害怕么?
又是什么让他一直甘愿待在贫穷落后的德江村呢?
我摇了摇头,不敢再多想,忙又回到了前门。
端起茶壶,我便走了出门,给几位客人都一一斟茶。
这会儿,徐曼云才走到中年人身边,低声唤道:“爸,事情解决了么?”
原来新来的客人就是徐曼云的父亲。
那中年人摇了摇头,恭敬喊道:“柳阿婆,您考虑得怎么样了?”
柳阿婆却是一皱眉,“你们这事我帮不了,麻烦几位去找别人吧。”
“最近,我们很忙,接不了再多的单子了。”柳阿婆一口就拒绝。
“阿婆,您再考虑考虑,我们徐家能给的条件可以再往上提提……”
中年人还想再劝,可柳阿婆决定了的事,就连我也是劝不来的。
柳阿婆直接起身,送客的意味十足,扬声道:“雷宁,送客!”
我只得应了一声,抱歉地看了一眼徐曼云,做出送客的手势,道:“几位请,我们店最近接了太多的单子,确实是没那个心力再接了。”
中年人闻言,重重地叹了口气,只能转身离开了。
直到铺子里的客人都走了之后,柳阿婆才坐在柜台前,敲了敲桌子,示意我过来。
“柳阿婆,这会天还没黑呢,铺子怎么就开门了?”
“以后你都不用守夜了,棺材铺晚上不开门。”
我一愣,怎么又不开门了?
“可那本书上不是说……”
柳阿婆却面无表情道,“你是听我的,还是信那本书的?”
我挠了挠头,只得笑着道:“当然是听您的,听您的。”
“对了,”我想起刚才的中年人,又问,“最近铺子里的生意不多,您怎么不接他们的生意?”
看那中年人身上的穿着,以及他的那些保镖,看起来就不是个普通人,说不定给的报酬还不少。
“不接就是不接,没有为什么。”柳阿婆道。
“你先看着铺子,我还有事要去办,晚上六点前必须关门!”柳阿婆说完这话,就拄着拐杖走了出去,没一会就不见了人影。
可真是奇怪。
我摇了摇头,心中寻思这棺材铺开门时间如此不一,竟还能有客人上门。
一直等到六点,棺材铺都没来新的客人,我按照柳阿婆的吩咐,将门口的牌子收回,关了门,就往后院走去。
到了院子里,就见得屠金正坐在石凳上,摇着蒲扇乘凉。
他见我回来,就跟我打了声招呼,“雷娃子!”
我走过去,扫了一眼石桌上的空茶杯,估计柳阿婆早就来找过他了,心中有些好奇,“屠先生,您和柳阿婆很熟么?”
“这回找您过来,是干什么的啊?”
屠金瞥我一眼,笑吟吟道:“十几年前偶然认识罢了,雷娃子,有些不该你打听的事,可别瞎打听。”
这样看来,是不想告诉我了。
我撇了撇嘴,又压低声音道:“那您知道,这棺材铺为什么要在夜里开门么?这白街也就只有我们的店晚上开门,这晚上哪里来的客人?”
闻言,屠金诧异地看了我一眼,惊奇道:“那老婆子连这个都没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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