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不要把不在场的人脱下睡,好吗,我接济那家人,是因为她是真穷,不能和你的假意相提并论。”
有人呵呵林雅言发了微信,说你男朋友跟人吵架呢。
林雅言下来,听了个清清楚楚,她停了下来,看江怀安在怎么说。
江怀安也看到林雅言,他心下一紧,三人成虎,是哪个杀千刀的在背后,谣传他和肖丽有路的。
从他到镇来,嚼舌根的人,嘴巴没有停止过。
江怀安对自己说,不遭人嫉是庸才。
陈可还是不依不饶逼问:“你没话说了吧?”
江怀安觉得自己没必要和这种人发誓,可是林雅言在那边虎视眈眈。
江怀安铿锵举起手指:“我发誓,要是我和肖丽摸了一下手,我全家死绝好吧!”
“江怀安,你不用跟我赌咒发誓的,我担当不起,你是谁啊?你是现在是南沟镇的英雄,自古美女爱英雄,你把林副书记迷得五迷三道的,又是李帆的眼前的红人,你还想骑到我头上拉粑粑?”
“你既然知道,何必在这里说呢?”江怀安说完就走了,不想跟他多费唇舌。
他已经快退休了,谁说了算,大家心里都明白。
林雅言走过来揶揄说:“你的女人缘挺好的,才来没有多久,绯闻不少,我就奇怪了,你为什么喜欢我,我离了婚的,还有孩子。”
江怀安说:“我就喜欢离婚了的,有味道。”
“去你的吧,你一天匡我来着。”林雅言当时就要捶他。
江怀安看了四周:“我们还是注意一下影响吧,不要在上班拉拉扯扯,我身上的是非还不够多啊,人言可畏。”
“我们正大光明的怕什么,你没去,我离婚了,要多正大光明,有多正大光明。”
“我明天想要回白云镇,不知道李帆批不批准,我都好长时间没有看我爸妈了!”
“你想的得美,一堆事情呢。”
这时候,有个乡民火急火燎的。跑到阵子里来嚷嚷,一边跑,一边说着什么。
江怀安拉着他:“你跑什么,嘴里在说什么?”
“李镇长在吗?”
“在,怎么了。”
那个人差点喘不过气来,要背过去了,江怀安用力拍着他的背:“慢点说,究竟怎么了。”
“他爸爸要死了,他媳妇喊他回去,快点回去,电话又打不通。”
“什么?”李帆和林雅言同时叫起来。
“是不是真的诶?”
“这还有假,人命关天的事情,老爷子刚才吐了,一下子就晕了过去,他妈说,要死了,快叫他儿子见他最后一面。”
李帆不是南沟镇本地人,前几年,李帆把他们爸妈接到镇里,买了村民的房子。
平时他儿媳妇,偶尔也住这,有时候也住在城市里。
江怀安当机立断说:“你去叫镇长,我跟你这位兄弟去看看。”
林雅言准神就去,整个乡镇都沸腾了,毕竟镇长的事情,谁都关心。
江怀安三步并两步,内心中有点忐忑,活到三十岁了,家中亲戚还没有死去的。
也就是说,他还没有正面见过死人,除了在电视剧里。
在他的认知里,死人特别恐怖,睁着眼睛,嘴巴张得老大,要吃人那种,看了晚上会做噩梦,变成僵尸来吃人。
江怀安跟着这位兄弟到了他屋子,离镇里面不远,他是买了一个村民的房子,那家人买到城市里去了,就把房子便宜卖了。
这是一户有着四栋房子的院子,李帆的房子是前面这栋棕色的二楼洋房。
四栋楼的居民全部站在院子上了,他们看着里面,李帆的妈妈在里面大吼大叫,呼喊李帆爸爸的名字,要把他叫醒。
农村的习俗说,人在弥留之际,一定要大声呼喊他的名字,否则,他会马上断气过去。
“老头子啊,你先别走啊,你儿子还没有来啊,你怎么忍心走啊。”说完,又号啕大哭起来,哭声震天动地。
江怀安进到屋子,看到一个七旬老人,安详地睡着觉,就好像睡着了一样,没有像想象中那么可怕。
一群人围着他,疯狂叫喊他的名字,有的是热心的邻居,有的是村民,赶着过来的。
江怀安做了个自我介绍,说是李帆的同事,没人理他,这个时候来,没人理也正常。
江怀安摸了一猜他的额头,烧得滚烫,不像是要断气的样子。
他又探了一下他的脉搏,脉搏上似乎不跳动了,他吓了一大跳,看来真是不行了。
这个时候,李帆跑来了,在跑来的途中,他还摔了一大跤,脑袋上一个大包,进门开始大声哭,眼泪哗哗的,看得在场的人都想哭了。
李帆一边哭,一边扯着他的手,“爸爸啊,,你怎么不等我,最后一句话都没说啊!”
无论他怎么哭,老爷子的生命体征正在不断减弱,肚子我不呼吸了,一个生命就这样不在了。
江怀安鼻子也酸酸的,眼泪跟着流淌出来。
李帆的媳妇叫了两声,可是她没有哭,她挤也挤不出眼泪来,媳妇和儿子就是不一样。
她叫吕丽,是李帆的老婆,四十多了,容貌尚佳,保养得还不错。
人靠衣装,她穿得好, 喜欢打扮,看起来比李帆年轻。
她看起来很放松,安慰李帆说:“好了,不要哭了,人都要走这条路,爸爸没病没痛的,悄无声息就走了,多少人想修,都修不来这福分呢。”
这话说得也没有毛病,可是李帆狠狠把她的手打掉了。
没过多久,他爸爸的嘴唇就变的发紫,再过一会,就发黑了,人走了,是既定的事实了。
该办后事,就办后事,再怎么哭,也回不来了。
李帆擦干了眼泪,对江怀安说:“晚上有事情没有,留在这,我需要帮忙处理后事。”
江怀安懂事地点头:“你不用说,我都会的,有什么尽管吩咐。”
依照习俗,马上剃头,净身,换衣服。
镇上专门做道士的开着小三轮来了,他看了一眼,走得还挺安详的。
拿了瓶白酒,给他擦拭身体,这样消毒是最好的。
接着就给他换上黑色的袍子,黑色的布鞋,和黑色的帽子。
女人齐心协力地帮着打扫屋子,道士叫男人再抬冰棺,大家一起来抬。
镇里巴结镇长的不少,大家挺积极的,纷纷比自己死了爸爸还积极,都想着来出一份力。
江怀安弄到半夜,才把一切打扫干净。
李帆的屋子灯火通明,今天有人轮流守夜,李帆的几个姐妹都赶来了,他们要轮流守夜,直到入土为安。
吕丽抱怨说:“这死人倒轻松,活人就惨了,我不要守夜,我要睡美容觉。”
李帆把冰棺打得啪啪响:“你再狗叫一句,信不信我扇你。”
“你来啊,来啊,你有本事当面打我。”吕丽开始撒泼了。
在这种严肃的场合也能闹起来,这李帆的婆娘也是个人才哦,江怀安明白为什么他会去幸福人间了。
兄弟姐妹拉着李帆,不然他真要上去扇苦丽,吕丽,两口子吵架,你越拉他越要打。
李帆的弟弟说:“好了,让嫂子守上半夜吧,咱们几个下半夜轮流守,下半夜没这么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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