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寂静欢喜的时光[GL]》
第8节

作者: 慕荷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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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她擦洗干净、盖好被子,我趴在床边入神地看着她……你怎么睡着了都还皱着眉头?你小小的心里究竟装了多少心事?你总是这样,很多事情你都早已看穿却总是不愿意点破,你憋在自己的心里使其腐烂发酵你都不愿意说出来……
  我不禁将摸上了你的眉头,想把那在睡觉时都皱着的眉头抚平。如果我没有猜错,今晚的晚餐应该是你跟我道别的晚餐吧?七月了,你知道我要结婚了,所以你来同我道别,履行你当初说好的‘不再打扰’的诺言……

  眼泪啪嗒掉在了你的脸庞,奈何‘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此时只能叹息‘此情可待成追忆’了吧,呵呵……
  皓月当空,繁星闪烁,挂着泪痕,我轻轻地吻上了那张还在嘟哝的唇……
  日期:2012-03-20 23:07:23
  差点儿没找到帖子,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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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能这样偷偷地亲吻她,管不了什么师生关系道德底线,我就是爱上她了——我的学生,如果要骂,那就骂我好了……没一会儿我便抱着她睡着了……
  再次睁开眼时发现枕边人已经消失了,房间里空荡荡的。何时走的,无从得知,或许我睡的太安心了吧。
  太阳射进了房间,刺痛了眼……我知道,我们终于是到头了。
  军来了,我们开始了忙乱的婚礼筹备:婚礼日期、地点、订酒席、采购、派喜……
  “唐,喜帖都准备的差不多了,看看还有没有漏掉的朋友?”

  “应该没有了。”
  “电话短信什么的也一起发。”
  “好的。”
  我私藏了一份请帖,上面赫然写着“何慕”,我当然没有将请帖给她,真怕她受不了这个刺激。
  趁着学校开期末会,所有的老师学生都回学校,我和军将三大袋的请帖一一派出,还一个接一个办公室地派发喜糖。祝贺声源源而来,我很投入地开始去适应这个新的身份,也强装幸福地对着每个人微笑……路过何慕班门口,我毫不停留地走开了,不能刺激她……
  婚礼当晚,我像任何一个新娘一样进行着一个个步骤:迎客、仪式、敬酒……大家都恭喜我们,说我们是天生一对地造一双金童玉女郎才女貌……我没有喝酒店为我准备的假酒,而是一杯一杯地将苦涩的酒直灌入肠,原来喝酒的感觉是这样啊……
  已经喝得七晕八素,眼前的人和物都已看不真切,茫茫人群,我再也找不到她了……我正将一杯红酒一口干下,听得司仪说道:“尊敬的各位来宾朋友们,刚才有个朋友说想为我们的婚礼献曲一首,祝福二位新人白头偕老百年好合!我们掌声有请——!”
  我转过身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上台,直直地看着我这个方向,随后坐在钢琴前……我看不真切,可我认得她!那正是我日思夜想的少年!
  又是那熟悉的旋律,轻松活泼的《喷泉》!我静静地闭上了眼,仿佛产生了幻觉:置身于一片草地,蓝天白云花鸟喷泉,还有那个少年……

  一曲毕,她头也不回地走了。我们至始至终没有任何交流,我甚至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来的……我暗暗庆幸,她没有说出‘祝你幸福’的话,那是一把双刃剑。
  “唐,这是谁?好才华!”
  “她是我喜欢的……学生。”忍着眼泪,再来一杯。
  日期:2012-03-22 23:33:16
  婚后的生活一如我想象的一样,没有爱的婚姻亦如一场演出,各自扮演好自己的角色便可,军呆到我开学就回去了。而何慕,再也没有见过。日子平淡地往前推移,只是偶尔会在某个转角某个场景下会狠狠地想起那个淡淡的却能燃烧我的少年。
  那个周日的下午,正在宿舍里备教案,突然门猛地被推开。她站在我面前,面色如灰,整个人都在颤抖。

  “怎么了?”我吓着了,何曾见过这样的何慕啊!我赶紧走过去拉着她,在碰到她的那一刻她却猛地往后退了一步,像受了什么惊吓一样地看着我。
  “……”
  “说话!”我实在受不了她这样,再多的心事她都憋屈在心里,让你捉摸不透的担心难受!
  她怔怔地看着我,眼神空洞极了,突然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哗啦啦地就往下掉,她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一丝丝血迹慢慢渗出……
  “哭吧,不用逞强了。”我能为她做些什么呢,除了安慰或者是一个肩膀?

  她上前一步紧紧地抱住了我,把脸埋进我的颈窝,眼泪顺着流下来最后湿透了我的衣衫。她静静地哭,除了抽泣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都这样了,还逞什么强?
  她哭了很久最后终于哭累了,松开了我,手一抹,将刚才的痕迹擦掉。
  “他们离婚了。”
  “我没有劝,如果这样他们会高兴的话,没关系……”
  “不要可怜我,我真的没关系……”

  原来……我将她拉进怀里,这个少年究竟背负了多少不属于她这个年龄的东西?离婚,她真的不难过么?不劝,她真的就愿意么?何慕……我心里百般滋味说不出来啊!
  “老师,我想在你这儿睡一觉,累了。”她的情绪不在波动,像个没事的人一样,反而让我更加担心!
  我将她安置好,盖好被子,她很快入睡了,含含糊糊地说了几句梦话,十指紧握……就连在梦里,你都不能放松自己么?
  我的心很乱,她虽然坚强虽然懂事,也尽管从小她便和父母分开,可这样的打击她是否真的挨得过去呢?何慕,你要好好的啊!
  做好了饭菜,等到她醒来已是晚上七点多,我没有去学校开例会,她也没有回去上晚自习,这些都暂时抛开吧!
  “老师,我不饿,打扰你了,我先走了。”她收拾东西向门口走去,我却没有留下她的理由。
  “何慕……”
  “嗯?”

  “有事就找我,我陪你。”
  “嗯。”
  头也不回地走了,这永远是她的风格,让我一个人在原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
  日期:2012-03-27 19:44:34
  我常常站在政教处的楼上看着操场,时不时可以看到正在跑步的她,一圈又一圈,一天又一天。或许她知道哪个位置可以让我看到,或许她也看到了正在看着她的我。我们的距离很近,近到大喊一声就能听见彼此的心声。可我们的距离也很远,远到或许今生今世都不能携手并肩。
  何慕果真是回到了过去的日子里,至少是痞子状态回到了从前。
  听说,她又开始旷课了……
  听说,她又开始捣乱课堂了……

  听说,她又开始叛逆不羁了……
  甚至听说……听说她谈恋爱了。
  某天,刚回到办公室,就听见Y老师在跟教导主任嘀咕着些什么,我隐隐约约听到“两个人招摇过市地亲密,简直有损我们校风”“不仅在学校不注意,在校外也不收敛”“初二1班的何慕跟3班的张扬”……我的心顿时凉了半截,还来不及私下找她问清楚就听见主任大发雷霆,猛拍一声桌子让Y老师将‘犯罪嫌疑人’带来。正是学校严整校风的阶段,何慕这下子……

  没多久,何慕和她传闻中的男朋友就被带到了办公室,她进门的那一刻我们对视了一眼,然后各自避开。此时我很羞愧,好像被人现场捉奸了一样,可明明那个人不是我啊……可更让我心如刀绞的却是何慕,她理直气壮的样子非常刺眼,更是刺痛了心……这么快,你就找到了意中人吗?我……我该为你高兴才是。至少你回到了正常的轨道上,不用再纠结与我那一段没有结果的感情。

  我匆匆离开办公室,避开这‘审讯’的一幕,我实在是没有勇气去听他们那清澈如泉水、美好如朝阳的恋爱!
  我不知道究竟如何收的场,只是回到办公室后看到一脸铁青的主任和骂骂咧咧有损师德的Y老师……她闯下了更大的祸事!我必须找她谈谈!可……我凭什么?我是她的谁?我站在什么立场?老师、朋友、还是……其他?我纠结不出个所以然,最终将这些抛到一边——先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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