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学期她已经要上晚修了,我借口在学校整理教案忙到了她下晚修。比她提前半个小时出了校门,在那条她放学必经的路上等她。微弱的灯光把人的影子拖得很长很长,附近似乎有人在弹古筝,不轻易地将我带入了沉思……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回过神来,恍惚看见不远的黑暗处有个人正亲向另外一个人,看身形和服装应该是我们学校的学生。我犹豫着要不要回避一下,如果让他们看见我那应该会很尴尬,我不反对学生早恋,那确实是最美好的……就在我准备回避的时候,两个人朝着我的方向走来,越走越近,越近越清……居然是何慕!
我脑子‘轰’地炸开,想起刚才的一幕简直犹如五雷轰顶!对,我说过,我不反对学生早恋,那是美好的——可何慕是我的例外!绝对的例外!她不可以!我没有理由地将她的这一权利划上了叉,独裁而自私!
何慕也看到了我,她身边的男生也看到了我……我们三人直直地站在各自的位置上一动不动,大有‘敌不动我不动’的样子。何慕面无表情,很冷很冷。她不再是当初那个孩子了,不会因为我的一切而牵扯自己的喜怒哀乐……我顿觉哀凉,又反复问自己,凭什么?为什么?……算了吧。
心如死灰地转身离开,以后不要再和她有任何牵扯了!
日期:2012-04-08 04:37:49
我跌跌撞撞地回到了宿舍,呆呆地坐在床沿——为什么她总是能把我弄得如此失魂落魄、落荒而逃,我做错了什么?错的是她啊!我是喜欢她,超出了师生、超出了朋友……可这并不代表她就能一次次的挑战我的极限,甚至让我感觉践踏了我的自尊……心揪的难受,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
我以为何慕会来跟我解释一下,短信、电话、或者见面……可都没有!我晃神了,那晚只是我的幻觉吗?不是的,心痛骗不了自己!我和她是渐行渐远了吧?远到连一个解释都没有了,连一个‘官方’的对老师的解释都没有。又是从未有过的感觉——惶恐!
之后的一天,在讲台上说着CR的界面,突然眼前一黑,接着便不省人事……
睁开眼醒来时已躺在校医室里,她居然正坐在床边看着我。
“醒了?还觉得哪儿不舒服吗?”她满眼的担忧,从床头上端过一杯水打算喂我。
“你是在乎我的……”我忍不住将眼里看到的东西说了出来,不顾后果。
“……”她愣了,手停在了半空。
“为什么?”一些东西闪过她的眼睛,这次我真没懂。
“……喝点糖水,你低血糖,所以晕倒。”
她在回避我的问题,既然要回避,为什么又要送上门来呢。刚好觉得还有些头晕,只好喝下了她递过来的糖水。
“最近你好像瘦了许多,要好好注意身体,不要太操劳了,这破学校就糟蹋人最厉害了,你能躲就躲,别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你看身体都给弄垮了……”我看着她,突然觉得看不透她。她被我看的不自在,声音越说越小“别人见了多心疼啊……”
“谁心疼?”
“……就那谁啊!”
“谁?”
“……我呗。”说完她就把头给低下去了,这声音小的堪比蚊子,可我还是听到了,很清楚!
“何慕……”
“老师,你好好养身体。”她打断了我的话“照顾好自己,以后不会再有我这么一个小孩让你操心了,我……我要转学了。”
犹如晴天霹雳,前一刻我还在心里偷偷窃喜她不轻易间流露出来的东西,这一刻我便坠落到了地狱……
“我妈让我转学去她那边,家也迁过去。”
“手续已经在办了,应该很快就能办好。”
……
我听不到她后面还说了些什么,差点又晕了过去,呵呵,真是天意弄人啊。
日期:2012-04-16 21:06:03
结局一早已经书写好,只是等待着慢慢上演,你我都是上帝手下的棋子,摆放在哪儿便在哪儿,丝毫由不得你反抗或让你随心所欲。
我沉下心将所有都埋藏起来,不见不念,不念不思,不思不痛,不痛……不痛,那便淡忘吧!索性为自己多留一些自尊,反正少年终将是要离去,表演好‘老师’这一角色吧。我不是不难受,不是没有挣扎,只是发现一切都是徒劳,便只能听天由命了……
一切都很平静,平静的像暴风雨的前一夜,静下心才能听到它那要挣破牢笼的嘶吼,将一切席卷干净。可再如何,那一天还是如约而至,不迟不晚。
第二天她便要走了,离开这里、离开她成长的家乡,而我这个外地人却还独在异乡为异客地留在原地,动弹不得。我在桌前备课,脑里却是一片空白,或许,这片空白只有她才能填满。保持着这个动作很久很久,被敲门声唤醒过来。
门开了,却见她和她妈妈站在门外,她还是低着头没有看我,永远都是这样。
“唐老师,打扰了!”
“没事没事,进来坐。”我摆出一副热情的样子,不能露出丝毫马脚。
她们坐下后,我倒上两杯水,不知来意是何?
“唐老师,明天我就要带何慕走了,今晚她说想来你这里,我就带她过来看看你,跟你道个别,我知道你平时很照顾她。这孩子不让人省心,真是麻烦你了!”
“……没什么,她是个好孩子,周老师特意交代我要多些关照她,其实我也没做些什么,只是一个老师对学生应有的照顾罢了,您不用这么客气。”我解释不理我为什么会这样说,要把所有的东西都撇的一干二净,好像只是因为别人的交代所以才对她特别上心。
她身体硬了一下,仍没抬头。她妈妈也是愣了一下,或许也没猜想到我会这么答。
后面也没聊什么,没多久她们便走了。关上门之后,我心如乱麻,拿出手机看着黑暗的屏幕,我猜,它一定会亮起来。
“嘀嗒——”果然,十多分钟后,手机亮了,她发来的信息。
“老师,我们的关系真如你说的那么云淡风轻么?”
“何慕,老师永远是老师,学生永远是学生。过去以后,要好好听你妈妈的话,她不容易。”
她没有回复,屋子里又陷入了死寂般……那句话很伤人,可伤人者自伤,我也很痛。握着手机迷迷糊糊地靠着床睡着了……
“知道一个坚强的人为什么会坐在街边哭么?”
“你不再是小孩了,长大了……”
再也没有下文,那少年便如此消失在了我的世界……再难寻的回,我也该大梦初醒面对这活生生的现实生活,照着它的套路循规蹈矩。
一年多后,我生下了女儿田田;四年后,因为一些原因,我与军低调离婚……
日期:2012-04-17 04:01:08
那晚我坐在街边哭了很久,知道今天仍能回想起当时的心如刀绞的感觉。你知道,你的一言一行一瞥一笑都会直接影响我的情绪,更何况你那句话完全是把我彻底打入十八层地狱一样,永不翻身。我知道你的心不是那样想的,可我却没有办法让你鼓起勇气去正视她,因为那个时候我的还没有那个能力,只会给你添乱。
媳妇,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等我回去,重新开始。
-Mu.
日期:2012-04-20 17:53:12
【花絮之·某女老师被某女学生追】
媳妇学校里前段时间起了一阵儿风波,事关于一个女学生在大庭广众之下跟一位女老师表白了。媳妇当时在电话里就表示对此事兴趣很浓厚,决心要追踪此事。天雷滚滚啊,我媳妇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八卦了……以前真没看出来!
前几日,媳妇来电话,字句之间听得出她心情十分荡漾(用词用错了咩- -)。
媳妇:那学生长挺好的,斯斯文文秀秀气气的!
我:哟呵,瞧上了?
媳妇:滚!(滚,她真的说滚了,我一个人都懵了,这还是我那温文尔雅的老师媳妇么!!)
媳妇:那天那学生来办公室找那老师,我遇到了,就跟着她出去,趁着没人的时候叫住了她。
我:干嘛,找人家谈人生谈理想谈未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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