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个小时后,终于有些样子,涂涂拿着扇子如风过杨柳舞得有模有样,蔓茶那口软糯的小嗓子撩得人心直痒,连金枝她们也能踩着木屐如金丝猴般蹦蹦跳跳。
十点过后,所有穿着民族服饰的小姐被赶出门,站在街道两边瑟瑟发抖,叽喳着乱叫:“金姐,要冻死人的。”
风停雪住,可毕竟是夜里,犹其是脚下踩着没过脚面的积雪,可不是要冻死人的节奏。
金牡丹一袭粉白色曳地华服,端着张白丨粉丨脸缓着最软的嗓子说最狠的话:“跳,谁敢跑扣她半月薪水。”
“呀——”小姐们垮着脸掐着手指咿咿呀呀,那情景不亚于地狱的群魔乱舞,引得附近店里探头如看猴般嬉笑。
因着天气原因甚至有闭店的酒吧,街道上更是连个鬼毛都看不到,反正无事全当看杂猴,周边不时传来起哄的叫好声。
约摸半小时后,先是辆大巴沿着街道驶来,一群人仿佛突然自地下冒出般走在街上,说笑着迎面而来。
小姐们懵了,见鬼了,那来这么多人,绯然率先反应过来,立即迈着小碎步迎上前:“空妮西哇——”
憋脚的日语夹杂着她自创的音标,引得西服革履的男人扬声大笑,她顺势拉上人手臂朝店里走去:“先生是初次来赤凇,这么冷的天快进店里喝杯酒。”
“唉呀!时间还早,走,进去坐坐。”男人相携而笑,朝着风情走去。
小姐们刹时如满血复活的战士,拉着一波波客人进店,忙得海子都顾不上调酒,端着托般穿梭在大厅。
随着店里爆满,小姐们也陪着不在出来,店外街道上只剩下金牡丹和梨姨,还有初辛在朝往来的客人招呼着发送片子。
金牡丹拉着初辛道:“你也进去。”
初辛笑:“不用,今晚的客人都是生面孔,而且店里也坐不出那么多,我在街边先把片子发给他们。”
她的交际能力极高,人漂亮又知性大方,留下第一印象,即便今晚去不了店时,日后也会二次光顾。
金牡丹便不在说话,回到街边继续迎客人。
后来,初辛才知道,舒老的新品开发会放在滑雪场,连续七天,任职很多国家的日都高企齐聚赤凇。
就在那天临近晚上时,突然有传言在酒店传出,说是凌晨过后随着风雪散去会有罕见的极光出现,位置就在风情附近的雪凇林上空。
所以那晚风雪停下,许多客人纷纷走出酒店,打算观赏极光。
至于舒老更是大方,直接另批出笔资金分发给公司内部高管及员工,是风情的八折优惠卡,将俱乐部成功救起。
客人一批批来,又一批批走,也有人遗憾没看到极光出现,立刻就有小姐信誓旦旦保证,明晚,时间是在明晚。客人就哈哈笑着,约了明天后离开。
临近十二点时,原若航自榻上起身,拉了拉熟睡中郎郎的被子,起身来到厨房,很快做好餐点,出门骑上摩托车朝风情赶去。
他一直让初辛上班开自己的车,说路上不安全,初辛不干,他就把车偷偷开到风情,在把她的摩托开走,她只能妥协。
天气终是开始回暖,白天下那么大的雪,现在路面的积雪却已融化的差不多,原若航迎着夜风加快速度,想快点见到初辛。
奇了怪,他怎么会看不够初辛,白天晚上睁开眼就能看到,可不知为什么,只要看到那个女人坐在面前,他就莫名觉得心安。
心情愉悦的原若航有些失神,不甚明亮的路灯下,突的窜出道人影朝摩托径直扑过来,原若航大惊,猛的拐向路边撞上台阶摩托打着旋朝前滑去。
“哦哦哦,哦哦——”是个满身散发着臭味的流浪汉,赤着脚,手里拿着根不知从那捡来的破跳绳,挥舞着朝他而来。
原若航顾不上身上痛,爬起来抻臂乱喝:“唉,停下,你要干什么?”
“坏人,你这个没良心的坏东西——”流浪汉突的停步,翘着兰花指泫然欲泣恶狠狠指向他,在次挥着绳子直扑而来。
原若航不防,脸颊被绳棍上凹起的铁片划过,火辣辣的痛,而他挥着绳端更是一下下朝背上甩着,直冲他逼来。
原若航撒腿就跑,边跑边挥臂挡着攻势,他已看出眼前老者精神不正常,只得没命逃开追击。
老者偏生来了兴致,哇哇怪叫着紧追不放,原若航只好连跑连扭头喝声:“住手,你在不住手我还手了。”
“妖怪,那里逃,吃俺老孙一棒。”老者摇头晃脑,连说带唱的追着继续打。
原若航听明白了,而且口音绝对是华国人,越发不愿还手,奈何老者追的又快又紧,他吃痛之下只好猫着身子朝旁边杂乱的枯草丛中钻去。
“啊,救命——”原若航脚底骤然而滑,身子竟朝下翻滚而去,一头扎在林木丛中。
目标突然不见,老者站在原地来回转圈:“出来,妖怪你出来。”
原若航顾不上痛抻手捂在嘴上,只盼着他找不到妖怪就离开,跟个疯子有什么计较的。
怪叫声逐渐远去,原若航这才觉得痛意习卷而来,他干脆身子后昂顺势躺在地上,对着夜空长长舒气。
稍松口气,他裂嘴忍着肩头痛意起身,眼光掠过不远处枯枝缝间,似是有影绰人影,原若航旋即静止不动,还以为是那个老者找过来,可很快又意识到不是。
老者身上穿的是分不出颜色的破布片,而眼前明明是粉色的,他匀着气扒开那堆横眼前的枯枝,无数苍蝇扑面而来,伴着令人做呕的尸臭冲天而起。
原若航惊愕看着昂面朝天的女子,甚至能看到无数幼小的生物快速自脸上移动着,他在也忍不住恶心,冲出草丛林子跑向街道边呕吐不止。
警车来的很快,亚当下车看到原若航,黎黑的脸刹时沉下,冲口而出:“原若航,大半夜你跑到这荒郊野外做什么?”
亚当对原若航没好感,因为他的出狱是来自上层无可抵抗的压力。
原若航顾不上分辩莫名加注在身的怒意,忍着恶心和来自精神层面的惧怕急切:“我,是去送外卖,突然……”
亚当冷嘲:“给地狱的孤魂送外卖,然而却在人迹罕见处遇到尸体,跟我去局里说。”
“不是,唉,你听我解释,我还有急事,你让我先把饭送到在说……”
亚当已快步离开,对着警员吩咐:“带回局里,先关起来。”
“不是那样,我真的有事,警官。”原若航疾冲上前,却被蜂拥而来的警员按着硬拖上警车,任凭他拍打着车窗置之不理。
遇害者是名年轻女性,至少被抛置此地七天以上,加上前几日天气炎热,已经到了认不出面目地步,遍体鳞伤,而且容貌被毁。
亚当情知事态严重,当即下令封锁消息,各部门将场地围起对周边进行勘查。
凌晨四点,风情送走最后一位客人,整个酒吧都沸腾了,小姐们冲进吧台捧着大把钞票洒得漫天都是,抱着亲吻的,甚至还有人直接躺在上面。
海子根本挡不住,急得满屋子乱转。
这一晚,压在地下室的酒水不仅销售一空,连早上金牡丹临时让人送来的酒水也全都售空,今晚的销售额不仅补了近半月的亏损,甚至连未来三个月利润都嫌回来,可谓是大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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