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万死莫赎啊!
“钟老板,我好险呐。你应该早一点告诉我内情的呀?”
他喃喃自语道。
小董看他没头没脑的自言自语,提醒他坐好,马上要到了。
肖秉义坐正身子,看向前方,脑中仍有千万思绪,万千感慨……。
小车疾驰,树木旋转着向后掠去。
远处巍延起伏的山峦,仿佛凝固的浪花,波澜壮阔。
眼前一垄垄麦苗和着春风,摇晃着脑袋。
仿佛迎接英雄凯旋归来。路边野花也那么可爱。
斯人想着前程即将跟这花朵一样美好,激动的心怦怦跳。
美式吉普,斯人也常开,却没有今天这样好的感觉。
苍天啊,是不是斯人否极泰来,从此无需苦其心志,劳其筋骨了?
朱主任,你是我命中真正的贵人啊!
我就感觉你跟愣头青不一样,你沉着、睿智,真识人。
斯人活了24年,第一次有这么好的感觉,这么好的心情。
钟老板,你给了斯人一片人间最美四月天啊!我一辈子感谢你哦。
我要报答你们,我要还你们一片四月天。我今后就听你们的。啦啦啦……
小车停在警署军管会大门口,岗哨警友偷偷告诉他,耿毕崇出丑了。
肖秉义问,耿毕崇干啥事出的丑?
已是警署军管会办公室代理副主任的樊正,幸灾乐祸的揶揄。
“自从你离开,耿毕崇更加积极。上头来了任务,李副主任首先考虑他。”
“这次有个重大任务,李副主任又交给他。他忘了自己姓什么了,去市局报到。’
“还没进会议室,被朱主任骂了回来,躲宿舍没脸见人 。”
“调你回来,肯定是去执行这次任务。跟李副主任去市局找朱主任报到吧。”
他被拉着脸的李小满,带到市军管会见朱大明。
朱大明见他一副邋遢相,捂着鼻子,瞟一眼李小满,皱着眉头看他半天。故意说问:
“肖秉义,俺不在这几天,你是不是在家修厕所?”
见他低头沉默,接着说:“
东区发生一起谋杀案,市军管会从几个警署军管会抽调人去‘会诊’,点名让你去。”
“你去代表南区警署军管会。这可是你立功的好机会,你要把握好啊!”
肖秉义心有抱怨,看李小满站一边愣愣地看着自己,故意拎他一把。
“朱主任,小人历史问题还没查清,现在又多了个嫖娼事件。”
“小人不适合参加,请代理组长耿毕崇参加为好。”
朱大明早知道南区警署军管会,朱老虎不在,李小猴子称大王,对肖秉义动了手。
又不好当面让李小满难堪,严肃道:
“肖秉义,这是命令,其他事,等你完成任务回来再说。”
肖秉义面上推诿,心里为节骨眼上飞来的喜讯,正偷着乐呢。
他得意的想,哼哼,去市局“会诊”,说明斯人还有留用可能。
随之而来,必然是神探再度隆重出山。
看来父亲之言有道理,很有道理。有本事,就怕没机会表现。
现在机会来了,一定要气气那几个区的家伙!
谁叫你们去工地名为探望,实为羞辱我?斯人一定要给你们,来个现世报。
必须拿出,笃定被留用之派头。让你们明白,我肖秉义凭本事吃饭。
不光褚鹰相信我,解放军也抬举我。
为了证明自己胡诌的预言无比正确,喏喏地央求:
“朱局长,小人提个要求,提的不对你批评。”
“肖秉义,你不要小人小人的行不行?有问题你照提,只要合理,俺肯定满足你。”
肖秉义瞟一眼愣头青,嗫嚅:
“小人想…借你…你的军服穿一下。身上衣服脏兮兮,怕影响警署军管会形象。”
“小人去市军管会,体现一下警署军管会改造成绩。不知对不对?”
朱大明爽快脱衣服,郑重其事递过去,:
“肖秉义,是要注意形象。俺这套军服才穿了两水。”
“你这次去,一定要拿出真本事,为南区警署军管会争光。”
“遵命!”肖秉义精神气十足地立正敬礼。
当李小满面换上军服,临走前,还故意扫他一眼。
穿上军服,感觉真好。
过道上女兵频送秋波,顿有草鸡变凤凰的感觉。暗自感叹:
原来穿上军服有这么大的好处啊!
他感觉这套军服,是世界上最漂亮的衣服。
斯人那套没舍得穿的西服,跟它简直无与伦比。
他一改在警署低头弓腰模样。昂首挺胸逛了几个科室。
逛到电讯室认真起来。这个瞅瞅,那个摸摸,自言自语:
“落后,太落后了。”
电讯科长以为是上级派来的专家,遂问道:
“专家同志,你说落后是啥意思?”
肖秉义对他的称呼非常满意,故作叹息:
“唉,想不到我军通讯器材,如此落后。跟保密局相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哦。”
“保密局都是美国进口设备,你这种设备还是三十年代之产品。”
电讯科长终于遇到了知音,叹道:
“谁说不是呢?跟别人说,都不懂。这套设备还算好的了。”
“请问同志,你是哪个单位的?”电讯科长问。
“啊哦,忘了介绍,我是来参加案情专家分析会的。”
他装模作样看看表,故作惊讶:
“呀,时间快到了,我去开会!”
肖秉义继承家风,一应俱全。爷爷的口头禅“娘的个头”,通过父亲传给了他。
爷爷抄着背走路,也通过父亲,全部接收。
他此刻像父亲一样,抄着背,踱步去会议室。
窗户里扫一眼,看室内那几个家伙,已坐那儿交头接耳。
他牵牵下摆,将帽檐往下拉拉。正准备进去,听到里面的议论,愣那儿。
弟兄们,听说南区‘小便宜’也来开会。咱问问他,改造好了没有?
对,问问他,还敢不敢上女人了?脑子里,是否还有资产阶级思想。
他被**送到工地,累的不成样子了。我真担心,见面还能不能认得出来。
褚署长这一招真厉害,没费事,就将他送进监狱。让他知道好歹哦。
陈队长跟我说,他迟早要将他推茅坑里淹死。让他死也臭不可闻。
弟兄们,我就弄不懂,说他嫖娼,**指认一下就成了。
我怀疑,他弄不好,“小便宜”还真上了。
肖秉义恼的闭上眼,甩甩头,咬咬牙,准备好好给他们上一课。室内还在议论。
这家伙为了占女人便宜,顾了小头,累了大头。活该!
苟开财仿佛又闻大粪臭,咬牙切齿道:“他这人不谙人情世故,最后还得去捡垃圾。”
“这家伙好笑的很,穿上警服第一天。就提个篮子去菜市场买菜。真好意思。”
“谁说不是呢?小菜贩带卖带送。一个刚参加警队的小伙子,真不知羞耻。”
苟开财又恨恨的数落:“老子看他脑子不正常,射击不及格,按规定拿不到毕业证。”
“宋主任想帮他,劝他在加入组织申请书上签个名,就能拿到毕业证。”
“他宁肯不要毕业证,也不签字。你们说,他是不是脑子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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