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王根基还占了便宜,可现在又不能拆穿,毕竟倒卖文物在父母这一辈人看来,那就是挖人祖坟,是要遭报应的,只能让王根基自由发挥了,王根基笑道:“那有什么,我也是农村出来的,就不爱大鱼大肉,这山村小吃才适合我!大哥大姐你们不用管我,这会儿我就是苏煜的朋友,都随意点!”
幸好父母他们没去过外面,不知道老板不需要走访员工,也不知道老板穿的这么朴素,总之,一顿饭有惊无险的吃完了。
王根基陪我父母聊天,我去收拾收拾把碗洗了,回来的时候还不困,于是就坐在堂屋里准备聊会天。
父母以前从来不主动给我打电话,更别说让我回来,肯定有什么急事,于是我就问了他们,没想到这一问,倒是问对了,母亲节看了看四周,示意我把门窗都关紧之后,才招呼我坐过去,我和王根基对视了一眼,直觉肯定有什么大事。
只听我母亲说:“叫你回来,是因为咱这村子死人了!”
我心想,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有什么好古怪的,只听她又道:“死的是东边那个老杨,按辈分你还得叫一声爷爷,我们村子一向睡得早,那天晚上还是照常睡觉,没想到半夜听见周围的狗开始乱叫,我们只当谁在走夜路,也没在意,没想到这第二天,就出事了!”
“村头雪萍家的囡囡去那边玩,结果就看见老杨倒在那,小丫头不知事,还准备过去扶起来,没想到就看见老杨已经死了,吓得囡囡当时就晕了过去,等她妈找去,村里人才知道,这会儿囡囡还病着呢。”
我问:“然后呢。”
母亲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说话有些发抖“你爸当时过去看了,老杨半边脖子都没了,手和脚也折断了,眼睛瞪的老大,全身上下就没有好的一块!真的是吓人啊!”
听她这个形容,我觉得有些怪异,可一时又想不出来,看向王根基,他张口说了两个字“树林。”对啊,这不就是我们在树林里遇到的那个鬼影吗,当时血肉模糊没看清,这会儿听母亲说我才记起,确实这形容分毫不差,所以说,我打散的那个鬼影是我们村子里的人,辈分还是我爷爷?
可我还是有点不明白,虽说我们村子是在荒山野岭,可这么多年都出现过野兽,不是野兽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妈你们知不知道那是怎么回事,或者杨老汉的尸体还在吗?”
听见我问,她答到:“不知道啊喊你回来就是想让你看看这是怎么回事,你见得多,明白了我们心里也踏实。那老杨死的太害怕,没人愿意抬,最后还是你二叔找了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一人给了一百块钱才把尸体收了,明天就准备埋了。”
又听她小声说:“不过听你婶儿说,那几个小伙子昨天抬完回家就害了病,明儿还不知道找谁帮着下葬呢!”
父亲一直没说话,听见她这一说,倒是有点激动,看着我:“你别去惹那事儿,我们就你一个儿子,好不容易出去读了书,别回来就被脏东西祸害!”
我胡乱的应了声,没有告诉他们那个鬼影已经没了的事,恐怕那几个小伙子也是因为心理作用吧,或者根本不想管这个事,装的病而已。心下下了决定,明天一定要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我们家就两间房,一间父母住,一间给我回来住,幸好我和王根基两个大男人睡在一起还是不挤,收拾完睡觉已经是大半夜,可一想到母亲说的情景就睡不着,杨老汉平时寡居,又没什么亲人,年纪大了倒还是能做活,所以身子骨也算硬朗。
财也没有,那么如果是人就没有什么理由杀他了,这村子小,基本上走两步就能碰到熟悉的人,谁家都知根知底,就算有些小摩擦也不至于发展到杀人的地步,更何况杨老汉还不惹事。
想起树林里遇到那个鬼影的情况,脖子被彻底扭断,常人如果不借助外物徒手是做不到得,而且不止脖子,还有四肢都是,血肉模糊的样子也不像是常人能干出来的事儿,那么就不是人。,可一想还是不对,鬼杀人不是有因果吗,就算是碰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也不是那个死法啊。
王根基还没睡,看到我正在思考,就问:“小兄弟你还在想?”
我点了点头,只听他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如果这事非常理,那么你用常理也想象不到,与其这么为难自己,倒不如明天自己去看看,自然就知道答案了。”
这也有道理,没看见的东西,就算我想一天我也不知道他的结果是什么,还不如不想,索性躺了下去,准备明天再去看看场景。
第二天,我早早的起来,王根基也醒了,看我这个样子就说要和我一起去。父母也起了床,看到我们的样子就问了一句,没想到听完我们的理由当时就不让我们出去了,父亲说:“你妈她有点糊涂,给你打电话也是一时害怕,这种事你还是不要参与的好,回你的屋子,等那个老汉下葬了再出来!”
看到父亲这个样子我有些奇怪,又不是啥大事,就是一个死人,就算再难看,也不可能诈尸啊,为什么不让过去,我都二十好几的人了,还被管的跟个小孩子一样,母亲也是,明明说是让我回来看看那个尸体有什么异样她好放心,这会儿却也和父亲一样不让我去,真的是很奇怪。
这会儿我也有点气,逆反心理作祟,差点就把林子里的事说了,告诉他们鬼魂已经被收了他们好放心了吧,幸好在最后关头王根基制止了我,先不说父母他们信不信这个事,就算相信,我接触了他们常理想象不到的东西,他们肯定更害怕。
王根基给了我一个眼神,让我先回去,我有些奇怪,回去的时候放慢了步子,听到他说:“我也不知道你们这的事,平时工作忙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出去溜达溜达,二老知道最近的小河在哪吗,我也去找找童年……”
可能是以为他是老板的关系,我父母也没多加阻拦,只嘱咐不要往杨老汉死的那走阴魂重怕出事,就又深深看了一眼正往回走的我,强调了一遍不要出门,就回自己屋了。
父母的反应让我奇怪,老感觉有什么不对劲,可是又说不出来哪里奇怪,想着可能是最近有点神经衰弱,也就没有往更深处想。
自己屋里还是那个样子,上次回来时大半年前,可看样子父母也没有进过我的屋子,书架上摆着些诸如大清十三帝,或者是什么百年孤独之类的书,又想起当年为了装文艺装博学而省钱买这些的样子,可惜到现在,这些书都快生了灰,我也说不出来里面的具体内容。
我的房间算不上整齐,但还简洁,一进门右手边就是靠墙的书架,斜对面是我的床,记得这床还是父亲亲手做的,这么多年竟也没有换过。之后就是正对着门窗户,和窗户跟前的书桌,摆了个软座小沙发。
我有些轻微强迫症,每次回家都要东翻翻西找找,这会儿也就翻了自己的屋子,当然是没有什么东西,可等我站到自己屋子里,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我竟然连小时候的照片一张都没有,以前不觉得奇怪,应该是父母奇怪的样子让我多想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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