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沁加布把我们让到屋里后,和他媳妇咕噜了几句蒙语,他媳妇腼腆地朝我们笑了笑,就跑去给我们斟茶,加了奶,泡上了炒米,端上了奶豆腐,全摆上了炕桌。他们的炕桌是常年放在炕中央,晚上睡觉都不挪走。我们几个人依次坐在桌边,很拘谨地饮着茶。忽然听到外面有羊叫,往外一看,是达沁加布牵着一尾羊回来, 我们立即出屋问他牵羊干啥,他哈哈一笑,“我的好朋友们来了,我要用我们蒙古人最高的礼节招待客人,咱们吃手把肉!”
日期:2012-04-28 21:55:15
【十八、草原】
第二天早晨,一吃过饭,我们就去车站坐上长途汽车,到了一百多里以外的绍根苏木乡。下车后又坐小毛驴车,赶了十多里路到了达沁加布家——五十家子屯。这个屯里全部是蒙族牧民,早在七十年代初,党和国家帮助广大牧民,由住蒙古包的游牧生活过渡到一个大队,一个自然屯的定居生活,由国家出资帮牧民盖起了一种土瓦房,二尺高的砖墙,上面是土墙,房盖是红瓦,牧民们称之为”穿靴戴帽”。屯里一共百十来户人家,每户牧民之间有一百多米远的距离,没有规范的街道,稀疏空旷,又很幽静,没有一点喧嚣。
达沁加布家是三间土瓦房,中间是堂屋地,东西两间住人都是土火炕,紧挨炕沿搭一砖炉子。为了烧水沏茶,一年四季都生火,烧的就是干羊粪。羊粪烧起来很旺,不亚于我们的煤炉子,外屋一口大锅,烧的干牛粪,也和我们烧的木柈子差不多。
达沁加布把我们让到屋里后,和他媳妇咕噜了几句蒙语,他媳妇腼腆地朝我们笑了笑,就跑去给我们斟茶,加了奶,泡上了炒米,端上了奶豆腐,全摆上了炕桌。他们的炕桌是常年放在炕中央,晚上睡觉都不挪走。我们几个人依次坐在桌边,很拘谨地饮着茶。忽然听到外面有羊叫,往外一看,是达沁加布牵着一尾羊回来, 我们立即出屋问他牵羊干啥,他哈哈一笑,“我的好朋友们来了,我要用我们蒙古人最高的礼节招待客人,咱们吃手把肉!”
日期:2012-04-28 22:34:30
说完,达沁加布拿出腰间佩戴的一把小腰刀,把羊摁到地上,用小刀麻利地在羊肚子上划了二寸多长的小口子,挽了挽袖子,把手直伸进羊肚子里,手有里边不知怎么动了一下,拔出手后,只见一个活生生的羊一动不动了,没用刀去杀脖子也没见流血就把羊杀死了,真令人叫绝,再看他给羊剥皮卸肉,那就更专业了。他剥羊皮的时候基本不用刀,只在头和蹄子几个关键地方划几下,其余部位只用拳头往下杵,刷刷地,没用上五分钟,一张完整的羊皮就剥下来了,不带一丝血,一丝肉。接着,他又麻利地用小刀把一只羊肢解成小块,每块大小基本相等,大约六七斤左右,洗净放锅里,开始烧水煮肉了,前后只用了十几分钟,真够神速的!我们看得都傻眼了,真是大开眼界呀。
日期:2012-04-29 19:08:40
【十八、草原】
第二天早晨,一吃过饭,我们就去车站坐上长途汽车,到了一百多里以外的绍根苏木乡。下车后又坐小毛驴车,赶了十多里路到了达沁加布家——五十家子屯。这个屯里全部是蒙族牧民,早在七十年代初,党和国家帮助广大牧民,由住蒙古包的游牧生活过渡到一个大队,一个自然屯的定居生活,由国家出资帮牧民盖起了一种土瓦房,二尺高的砖墙,上面是土墙,房盖是红瓦,牧民们称之为”穿靴戴帽”。屯里一共百十来户人家,每户牧民之间有一百多米远的距离,没有规范的街道,稀疏空旷,又很幽静,没有一点喧嚣。
达沁加布家是三间土瓦房,中间是堂屋地,东西两间住人都是土火炕,紧挨炕沿搭一砖炉子。为了烧水沏茶,一年四季都生火,烧的就是干羊粪。羊粪烧起来很旺,不亚于我们的煤炉子,外屋一口大锅,烧的干牛粪,也和我们烧的木柈子差不多。
达沁加布把我们让到屋里后,和他媳妇咕噜了几句蒙语,他媳妇腼腆地朝我们笑了笑,就跑去给我们斟茶,加了奶,泡上了炒米,端上了奶豆腐,全摆上了炕桌。他们的炕桌是常年放在炕中央,晚上睡觉都不挪走。我们几个人依次坐在桌边,很拘谨地饮着茶。忽然听到外面有羊叫,往外一看,是达沁加布牵着一尾羊回来, 我们立即出屋问他牵羊干啥,他哈哈一笑,“我的好朋友们来了,我要用我们蒙古人最高的礼节招待客人,咱们吃手把肉!”
说完,达沁加布拿出腰间佩戴的一把小腰刀,把羊摁到地上,用小刀麻利地在羊肚子上划了二寸多长的小口子,挽了挽袖子,把手直伸进羊肚子里,手有里边不知怎么动了一下,拔出手后,只见一个活生生的羊一动不动了,没用刀去杀脖子也没见流血就把羊杀死了,真令人叫绝,再看他给羊剥皮卸肉,那就更专业了。他剥羊皮的时候基本不用刀,只在头和蹄子几个关键地方划几下,其余部位只用拳头往下杵,刷刷地,没用上五分钟,一张完整的羊皮就剥下来了,不带一丝血,一丝肉。接着,他又麻利地用小刀把一只羊肢解成小块,每块大小基本相等,大约六七斤左右,洗净放锅里,开始烧水煮肉了,前后只用了十几分钟,真够神速的!我们看得都傻眼了,真是大开眼界呀。
羊肉下锅后,达沁加布把我们让到屋里炕桌上开始喝茶。坐了会儿,王德孝说在炕上盘腿坐累了,下地到外头溜达一会儿。
王德孝回来以后,在西墙边儿的小蔓子炕(大火炕边上延伸出来的小火墙)上顺势坐下。就见达沁加布大声咕噜了几句蒙语,猛拍着桌子,把茶水震得洒了一炕。看他眼珠子都红了,活像一头要吃人的野兽。
我们都面面相觑不知所措。老咸站了起来, 一面拍着达沁加布肩膀,一面咕噜着说了几句蒙语,看表情像是安慰或者道歉。接着他招呼王德孝站起来到炕桌前来。老咸头说:“你们刚来,不知道蒙族人的习俗和规矩。蒙族人屋里西山墙下的这个小蔓子炕是不准任何人坐的。据说在元朝末年,他们的先祖被人追杀,就是从西边的小窗户逃生的。所以看到你冒失地坐到那,他当然急眼了。还好有我这个老朋友在场,否则他今天肯定要撒野行凶了。以后可千万要注意啊。明天咱们还会往草原里边走,那边的蒙古人更野蛮,没人味儿,千万注意。”
说完后,老咸拉达沁加布到外边去比划着谈了好一会儿。等他们终于回到屋里的时候,达沁加布已经是喜笑颜开了。我们都松了口气,达沁加布又爽朗地大笑着说,“没关系了,你们是老咸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你他妈不懂规矩,我也不怪你。以后注意就好了。你还是我的朋友,我还是要好好招待你们。现在咱们马上就开饭喝酒!”
说罢,达沁加布大声吩咐他媳妇放桌子摆酒,用大搪瓷盘端上热气腾腾的手把肉。每大块肉上都放着一把玲珑的小剔刀,又端上了炒米、黄油、奶豆腐及各样糕点,又加上自己自制的小咸菜。达沁加布招呼大家都入座后,给大家斟酒。小铜杯大概一两一个,一一斟满之后,就带头拿起酒杯一饮而尽。一场虚惊之后,我们都被他带动着开始畅饮起来,一边手里抓着手把肉大口啃着,一边一杯接一杯地大口喝着。酒过三巡,开始唱着,跳着,一直闹到深夜,渐渐地都醉倒了,横七竖八地躺了一炕。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睁眼一看,满桌杯盘狼藉,醉汉们狼狈万分,不知谁醉得吐了一炕又滚了一身,气味儿十分难闻。我赶忙把大家喊了起来,把桌子收拾下去,端水来把炕擦洗一遍,有弄脏衣服的也立即脱下来擦洗,等全部收拾妥当,大家不禁相视大笑。
日期:2012-04-29 21:0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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