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自己干干净净的,这让聂白茶更加的难受。
陈沅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血糊上了眼睛,叫她看得有些不太真切。
“白茶……”
聂白茶眼睛都红了,“他怎么能这样,这事我也做了,他凭什么就只对你一个人这样!”
陈沅垂眼,“没事,我没事的……”
陈沅说完,脑袋歪了下去。
聂白茶心里一急,“我这就去叫医生过来。”
最让她想不到的是,周怀礼竟然直接把陈沅丢在这里,她受了那么重的伤都不管一下的吗!
聂白茶跑到门口,但是却被人拦住了去路。
“聂小姐,司令有吩咐,任何人都不可以离开。”士兵恭敬,但面无表情。
“我不出去,你们去给我叫个医生过来!”聂白茶说。
“抱歉聂小姐,这个司令也不允许。”
聂白茶简直想骂人了,看见从隔壁包厢出来的经理,大声道:“梁经理,快去圣心医院请个女医生过来!”
梁经理愣了半秒,朝聂白茶点头,“我这就去!”
聂白茶回了房,扶着陈沅回了卧室的床上,简单地给她的伤口做了出来。
到后面,聂白茶是越看越心惊。
周怀礼这个混蛋!他竟然把阿沅伤得这么重!
这怎么可能会没事!
聂白茶在房间里不安地走来走去,这个梁经理怎么去了那么长时间啊。
好不容易医生赶了过来,但是门口那两个愣头青死活不让医生进来,这差点没把聂白茶给气死,大闹了一通。
“叫周怀礼过来,他要是不过来我就死给他看!”聂白茶抢了愣头青的配枪抵在自己的额头上。
正在议事的周怀礼听到这事,丢下一众人匆忙赶了过去,就见门口被吵得不可开交。
周怀礼皱着眉,“你在胡闹什么。”
聂白茶红着眼睛冷笑,“舍得出来了?你知不知道你害死阿沅了!”
周怀礼眼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拉着聂白茶直接进了房间,抢下她手里的枪丢给愣头青,“下次再丢了自己的枪,小心自己的脑袋!”
两士兵脑袋低了下去。
周怀礼关了门,就闻到空气里淡淡的血腥气,语气淡漠,“那是她自找的。”
聂白茶实在不知道说他什么好,抓着他的袖子往房间里面走,“看看,你给我看看你把她害成什么样了!明明始作俑者是我,你打她干什么!”
周怀礼甩开手,低呵,“白茶,如果没有她,你会想到给我下药吗?”
聂白茶噎了一下,“怎么不会,你那样对我,我凭什么想不到给你下药!你明知道我喜欢你那么多年了!”
周怀礼看着陈沅,视线落在聂白茶的身上,“说谎也不说得像一点。”
打火机啪嗒一下地弹开,周怀礼抽着烟,“既然知道我会迁怒她,那下次就少跟她有接触,对她没好处。”
聂白茶握紧双拳,气得发抖。
“还有,换个人喜欢吧,我不值得。”周怀礼回到客厅的位置坐下,低头看见了地毯上已经干涸的血渍。
他靠在沙发上,沉思着。
来沪州他全程盯着陈沅,所以不可能有男人跟她发生关系,那么很有可能就是在周家。
周家的谁呢。
他吐着烟圈,忽然想到了他跟聂白茶在一起的那个晚上。
陈沅在外歇了一晚,手里还有周允臣的书。
他想到了周允臣那凌乱的床铺。
周怀礼看着进去的女医生,眼神晦暗不明。
这么一想,也就可以解释,周允臣说那个他也认识的女人是谁。
他低低一笑,原来小娘这么早就爬上了老大的床,他还以为她有多么的冰清玉洁呢。
同时,他心里也有着无名之火。
他很想回去质问周允臣,明知道小娘是他先看上的,但是却被他先下手为强了!
周怀礼心里憋屈。
丢下烟头后,周怀礼去了训练场。
子丨弹丨精准无比地落在了靶子正中央,他仍旧觉得不解愤。
“怀礼啊,怎么心情不好?”大帅的得力干将肖黄飞听见那杂乱的枪声走了过来。
“碰到什么烦心事了?”
他抬手,身后跟着的小兵将枪递给了他,“来比一比?”
周怀礼正愁没人跟他一起解闷,“肖司令,请。”
肖黄飞利落地上膛,连发十枪,次次都正中靶心。
“士别三日,肖司令的枪法又精进了不少。”周怀礼拿过枪上膛。
十枪过后,虽然九枪都中了靶心,唯独那最后一枪偏了些。
“你的枪法可在我之上啊,刚才是想到了什么?”肖黄飞好奇地看着周怀礼。
周怀礼放下枪,他能想到什么。
不过是想到了小娘和他大哥背着他耳鬓厮磨罢了。
他微微攥紧手,“没什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肖黄飞知道他不想说,自然也就没再追问,说起了别的事情。
“福海商会的会长是近期要来沪州,沪州的巡逻防卫要加强了。”肖黄飞看向周怀礼,“说来这个人你也认识。”
周怀礼挑眉,他可不记得自己认识什么福海商会的会长。
“他叫吴蒙新,跟你爹还有大帅三个人是结拜的兄弟。”
这么一说,周怀礼确实认识。
不过他怎么记得以前吴蒙新就是个教书的呢,怎么如今摇身一变成了福海商会的会长?
福海商会他听说过,也是最近国内新崛起的势力,不知道什么来历,但是势头很猛。
“他不是在东北那块活动吗,怎么想着跑沪州来了?”周怀礼擦着枪。
“有人通过他在国外买了一批军火,运送军火的船会停在沪州的港口,当然打着一批军火的人也不在少数。”
肖黄飞拍着周怀礼的肩膀,“咱们有的忙了。”
周怀礼眉头皱了皱,“他大概什么时候到?”
肖黄飞说:“还要十天半个月吧。”
周怀礼的眉头舒展开来,在这期间内,他要回平城一趟。
在沪州城内待了两日,他等陈沅退了烧才带她回了平城,这回聂白茶没再跟着了。
周怀礼丢下陈沅率先就下了车。
她看着他大步离开的背影,扶着车缓慢地下车。
尽管过去两天了,但余痛未消。
她不能有太大的动作,稍有不慎就会疼得到抽冷气。
二姨娘得知他们回来的消息,一早就跑到了门口等着。
见周怀礼一脸的煞气,她自然不敢上去触霉头,便走到陈沅的跟前,“七姨娘,我家煦风怎么样,他有没有想通?”
陈沅说:“放心吧,三公子以后他不会再鲁莽行事了,他跟我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
二姨娘的眼眶顿时就红了,“这就好,这就好。”
她高兴完才发现陈沅额头上贴着的纱布,“你这是怎么了?”
陈沅苦笑摇头,“不小心磕着了。”
二姨娘在这周家早已成了人精,怎么会不明白陈沅话里的意思。
再一看她那走路的样子,很可能是被二公子给得逞了。
“那我扶你回房吧。”
周怀礼推开周允臣的房门,来势汹汹的样子。
周允臣正在列着账,头也不抬地说:“你来得正好,这些亏欠的钱都已经悉数补上了,另外偷奸耍滑的油头也被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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