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在你裤兜里吗?到处瞎找啥呀?”树生不满的训斥到。这时的二柱子已经顾不上理会树生的语气了,拉着树生先往地窨子外探了探头,看看没啥动静,才小心翼翼踮着脚走出了门外,一步步挪到柴禾边上,再三叮嘱树生看着点有没有狼过来,才俯下身,慌乱的划起火柴。可手不听话的抖颤着划了五六根都没划着,树生气得抬脚照着二柱子的屁股踢了一脚。
“看把你吓那熊样,该不是要尿裤子了吧?拿来,我点。”说着抢过了火柴自己划了起来。
“看着点,别光顾着在那哆嗦。”树生瞪着眼冲着二柱子喊道。同时也心虚的左右看了看。
“看着,这伙是这样拿的。”树生故意大着声说道,给自己状着胆。顺手划了一根火柴也没划着。
“还说我呢,你不是也害怕了,没划着吗?”二柱子嘟囔了一声。
树生瞪了他一眼没说话,继续划着火柴。这次干脆拿出两根一起划了起来,只听刺啦一声,火柴发出了橘红色的耀眼的光芒,树生赶紧将这点来之不易的光明引着了一块事先准备好的桦树皮,看着火在桦树皮上噼噼啪啪的着得更旺些了,才又放到了干柴的底下,看着那堆柴草慢慢的冒起了烟,慢慢腾起了火苗,才稍稍安了些心。
“看你那熊样,除了会吹牛不知道你还能干点啥?连个火都拿不着。”树生气道。
“谁吹牛了?你不是刚开始也没划着吗?”二柱子嘟囔着。
“刚开始那是火柴质量有问题,后来我不是划着了吗?”树生大声喊道,眼睛突然标住了林子边上一双狗一样的眼睛亮着蓝光,一闪闪的望着自己和二柱子。树生突然的大声让那双眼睛一动,试探着往前走了几步,看看越烧越旺的火堆踌躇了一下,又远远地走开了。
“我刚才不也是火柴有质量问题吗?要不早就点着了!”二柱子辩解着。
“别整些没用的了,狼刚才看着咱俩呢,这会儿让我刚才一喊给吓走了,咱赶快把火拿得旺旺的,估计一会儿弄不好还会回来的。”树生压低了声音说道。
“啊?哪哪?我咋没看见呢?”二柱子一下子跳了起来,藏到了树生的背后。
“没事儿了,只要咱们把火拿的旺旺的,狼是不敢过来的,放心吧!再说山神爷老把头也会保佑咱们的,你有啥害怕的?”树生平静的说道。
“能行吗?”二柱子疑惑的问道。
“亏你还在山里住过一回,连这点常识都没有?你不知道再凶猛的动物一见到火都会躲开远远地,更别说上来伤人了。”树生气鼓鼓的看着二柱子说道。
“快去屋里把吃的东西拿出来,我饿了,从早晨到现在都一天没正经吃东西了。”树生命令到。
“是是。是听大人们这么说过。”二柱子突然想起来了,曾经听大人 们说过这事儿,看着门前的火 也着旺起来了,有了光亮心里也没刚才那么害怕了,左右看了看见没啥动静就放心的走进了地窨子,取出了带来的大饼子(东北的一种食物,用玉米面和面贴在铁锅边上烙的一种饼),分了几块给了树生,两人拿起树枝插了放在火上考了起来,一会空气中就弥漫开粮食的香味了。两人分着吃了,又拿出了事先灌好了井水的玻璃瓶子,就着连吃带喝的算是一顿晚餐了。
人吃饱了都犯困,何况是两个未成年的孩子。这时二柱子也忘记了害怕,哈欠连天的鼻涕眼泪一起流了出来。树生也困了,也是哈欠不断了。看看将火堆烧的再旺些,估计差不多能烧到黎明了,就拉了二柱子一把,叫他一起回地窨子睡去,二柱子巴不得树生发话呢,立马跳起身跑进了地窨子,搂着草倒了下去。
“能行吗?”临了还不忘问了一句。
“差不多吧!应该是没问题的了。”树生苦笑了一下,无奈的答道。身边已经响起了微弱的呼噜声了。树生也感觉眼皮渐渐的沉了起来,不知不觉合上了眼睛。迷迷糊糊的看见好像是在白天了,一个就像画上的仙女那样的少女从森林里婀娜的奔着地窨子走了过来,进了屋,走到了树生躺着的草堆前,和树生对视了片刻,伸出青葱样白嫩的玉手拉起了树生揽在了怀里,温热的唇轻轻印在了树生的脸上,只这一下,树生感觉所有的疲倦似乎瞬间蒸发的无影无踪,近望着仙女粉嫩的脸庞,一种异样的冲动直冲树生的脑门,旁观老爸老妈甜蜜战争时的感觉流遍全身,小小的男根也翘翘的了。此时树生只感觉热,脸热、心跳、呼吸急促,无处发泄的欲望摧毁了树生自控的能力,冲动的任由双唇印在少女稚嫩的红唇上,少女矜持着轻启贝齿,一条温软的香舌滑进了树生的口里,一阵香甜的感觉的让树生忘记了所在,眼中只有欲迎还羞少女的脸,白嫩的酥胸——恍惚间来到了一个所在,绕过门前两条守门的钱串子(响尾蛇),进了一座气派的山门,迎面的花园绿树成荫,百花齐放。一群很小的小娃娃快乐的玩耍着,捉着迷藏。一个须发皆白脸色红润的老爷爷坐在树荫下,慈爱的看着孩子们的嬉闹。不知怎的,树生的手牵着仙女的手来到了老爷爷的面前。
“丫头,你真的想好了吗?”老爷爷收敛了笑容冲着仙女问道。
“爷爷,我想好了。”仙女毫不犹豫的答道。
“嗐!那你就不怕毁了这几百年的道行?”老人叹了口气问道。
“爷爷,为了他,我不怕。”仙女脸一红答道。
“嗐!那你们就去了吧!记得有了难要喊三声爷爷,爷爷就会来救你了。”老人无奈的长叹了一声摇摇头。
“谢谢爷爷成全。粉粉先去了。”仙女跪下给老人磕头道。
“去吧!记得尽快回来。”老人无奈的答道。
“嗐!女大不中留啊!”老人连声叹息着,摇着头,瞬间消失了。
树生只感觉眼前一花,周围已经变成了年画中那样的房子了,红色的廊柱,金色的琉璃瓦屋顶,宽敞的院落,古老的格子窗,几个像是仆人样的人垂首站在房门的两旁,朱漆的门缓缓打开,有仙乐不知从何处响了起来,软软的让人忘记了尘世,忘记了烦恼——
仙女不知何时换了一套半透明白纱的裙子,行动间美丽的胴体若隐若现,撩拨得树生一阵阵的冲动直往脑门上涌,底下的命根子也一直站立着致敬,害得树生只好两只手插在裤兜里,支着,极力掩饰着,免得出糗。
看到树生的糗样,侍女样的一个女人不禁刺刺笑出了声。树生的脸顿时红成了煮熟了的螃蟹,尴尬的眼睛也不知看向何处了。眼见树生的糗样更让那个女人笑出了声,树生手足无措了,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见此仙女瞪了女人一眼,那女人马上收敛了笑容低下头,默默站在门边迎候着,仙女拉着树生走入了开着的门内。
进了门树生只能用金碧辉煌来形容那份美丽,那份奢华了。树生也只有在年画中见过了,想想似乎皇帝的宫殿仿佛也就是这个样子的了。宽敞的大厅,金色的柱子,柱角上悬挂着火红的灯笼,廊下挂着红色的绸子,正中间挂着一个大大的金色喜字,喜字的前面摆着香案,金色的香炉里插着三支点燃的高香,几样时令的水果盛在金色光亮的盘子里,一对大大的红色烫金的喜烛闪着金色的光焰,地上的蒲团上跪上了一对新人,女人身穿古代红色的龙凤喜服,透过红纱盖头映出的分明是仙女羞红的俏脸。男人看背影好生熟悉,仔细看时树生不禁一惊,咋看都是自己换了古代新郎官的喜服跪在那里,低头看时,自己的衣服不知何时真的变成了喜服了,再抬起头看时,却是自己跪在了香案面前,手中牵着中间结了花的红绸,红绸的那头仙女白皙的玉手牵着,一时,有人喊道“吉时已到,新人拜天地。”有喜庆的乐曲响起,乐曲中那个声音继续喊道“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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