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叮当突然两眼一红,把头埋入我怀里,呜咽道:“朱义,你对我真好。”
人心都是肉长的吗?我此时都还不敢妄下定论。我猜测是钱叮当认准了牛大鹏暂时没有了男性的雄风,想在我这里一亲芳泽。
女人心,海底针。女人靠得住,母猪会上树。伟大领袖毛主席说过,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这些形容女性飘忽不定、难以琢磨、忽人忽鬼的俗语都是民间流传了成百上千年的,应该也是经过了时间的考验,经过了无数次残酷事实的检验后才得以传承下来的。我朱义也还是不能太相信女人了。
人之初,性本善是没错。可现在人都长了二、三十年了,习性早变了。
“叮当啊,别哭了。你跟你们单位请两天假吧。你这身子受了伤,开车不好吧,别自己气不顺,方向盘猛地一打,把一车人撂菜场里去了啊。那就是一现实版的生死时速。”我有口无心地开着玩笑道。
“朱义,你就损我吧。”钱叮当含泪一笑,显得相当单纯。
我心里一软,差点把她搂了个满怀。
“噔噔!”身后突然传来两声敲门声。我和钱叮当回头一看,赫然是牛大鹏这瘟神驾到了。
日期:2007-09-27 17:19:03
62、瘾君子
牛大鹏沐浴更衣,精神焕发的出现,让我眼前为之一亮。他的头发是那么顺,隐隐闻得到是飘柔的香味,衬衫也是换过的,挺阔而有型,跟一小时前被我羞辱的那个他判若两人。更让我感到意外的是,牛大鹏后面还跟进来一个人,中等个头,一张马脸,穿着个小背心,黝黑的皮肤显得相当委琐。
“哎呀,牛公子驾到,有失远迎!”我打着哈哈,轻轻牵起了钱叮当的手。
“朱义,这位是我的好哥们,马小羽。”牛大鹏拍了拍身后那人的肩膀,微微一笑道。
“马兄,朱义有礼了。”我微微点头,跟这个和牛大鹏名字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的马小羽打了个照面。
马小羽咧了咧嘴,一条腿在地板上来回晃悠着着,看惯了这样做派的,知道是小流氓,换做我爸妈那一辈的人,看着八成以为是个残疾人。
“姐夫,不要再闹事了。”钱叮当把手从我的手里抽出来,拦在我身前道。
“叮当,我和朱义有些私事要谈,你让一边去。”牛大鹏拿手扒拉钱叮当,动作相当轻柔,看来他对钱叮当是有情份在的。
“叮当,我和你姐夫出去一下。你在这看着你姐姐。”我在这时必须要保持一种镇定自若和潇洒无畏的神情,即便我现在怕心里怯了,我也只能硬着头皮上,躲是躲不过去的,反倒让女人小瞧了自己。
“朱义……”钱叮当单手一伸,做深情挽留状,那情景我在电视剧中经常见到,常见为热恋中的男女因为家庭条件的悬殊差异,被封建的家庭观念所束缚,重重阻挠下被迫要分离,很可能一辈子海角天涯,无复得见。要多煽情就有多煽情,如同生离死别般的难以割舍。
“叮当,好好开车,为人民服务!”我在心里深情一唤,始终还是没能叫出口。
刚出门,脸上就吃了一巴掌,是那个叫马小羽的动的手。那个矮我半头的小流氓单手撑着墙,另一只手轻轻抬起我的下巴,微微仰视着我。从旁观者的角度看,他可能象极了星爷,而我就是那个情窦初开的张柏芝,满面通红的不知所措。
“你叫朱义是吧?听说你跟大鹏也是从小玩到大的哥们,可你他妈也太不地道了吧,把他老婆玩了还在这装大爷。”马小羽瞪着我道。
“小马哥,话讲明白了,我如果没玩他老婆,你把你老婆给我玩,好不?”我心知好汉不吃眼前亏,牛大鹏狗仗人势,我奈何不了他,可我吃了一巴掌心底也无明火起,说话也不计后果了。
“好小子,嚣张得很啊你!”那马小羽如疯狗一样咆哮起来,死死地抓住了我的衣领。想来他个头不高,仰视我颇为费力,想举起我来一显男人的雄风,可我仍然呆立原地纹丝不动。再看他胳膊靠近血管处有着几处红色斑点,多半是个瘾君子,外强中干浑身无力。
我猛一把扒拉开他的手,“哥们,你是不是瘾来了,要多少钱你直说吧。”我想尽快打发他走,吸丨毒丨的就是亡命之徒,招惹不起。
马小羽微微一笑,利马转头望了望身后的牛大鹏。
牛大鹏上前一步道:“朱义,你掏点钱意思一下,我跟你的帐以后慢慢再算。”
“大鹏,我们为什么会闹到今天这样,我想你心里最清楚。你做人不要太绝了,我朱义如果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牛大鹏的事情,我不得好死。你如果非要跟我玩下去,我绝对奉陪到底。”我瞪着牛大鹏的眼睛喃喃道,语气平缓,丝毫没有失去理智而意气用事。
牛大鹏默然不语,别过脸去点燃了一支烟,张开嘴吐了口烟在我脸上。我眼前烟雾缭绕,亦幻亦真。
日期:2007-09-28 08:38:30
63、难言之隐
“拿去吧。”我从皮夹子里掏了两百块给那个小马哥。
马小羽拿了钱往口袋里揣,摸了摸牛大鹏的脸:“大鹏,我去看看你老婆。”牛大鹏自顾自的抽烟,毫无反应。
“姐夫,朱义,你们快进来啊,姐姐醒了。”钱叮当在病房里唤着。
我整了整衣领,走进了病房,牛大鹏跟在我后面走了进来。
“钱芳,你醒了啊!”我来到病床旁看着钱芳睁开的了眼睛,脸色异常的苍白。
“朱义,你在啊,我还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钱芳幽幽看着我,虚弱道。
“钱芳,在我面前你还跟朱义这么柔情蜜意的,你真是不要脸啊。”牛大鹏在旁边不阴不阳道。
“牛大鹏,你闭嘴,你害得我还不够吗?”钱芳瞪大了眼睛,激动道。
牛大鹏并不答话,转头跟马小羽耳语了几句,马小羽笑眯眯望着钱芳道:“嫂子,没想到我一来看你,你就醒了啊,我有点事情,先走一步了。”说完,马小羽晃晃悠悠地出了病房。
钱芳望着那个小流氓的背影,牙根紧咬,缓缓从眼角流下了泪水。
“姐,你怎么了?你别哭啊。”钱叮当拿了纸巾帮钱芳擦着眼泪。
“牛大鹏,我们离婚好不好?”钱芳望着牛大鹏双眼通红道。
钱芳话音刚落,我就瞥了眼钱叮当,她微微抬头看了眼牛大鹏,眼神里似乎看到了希望。
“钱芳,你为什么要跟我离婚啊?你对不起我,和他勾搭在一起,我都忍着的呢,没怎么逼你吧?你现在倒反过来说我的不是了。”牛大鹏指着我的后背道,无限哀怨、无限委屈道。
“牛大鹏,你滚,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你滚!”钱芳暴怒着,硬撑着身子,两只手在空中胡乱的挥舞着,歇斯底里般的大叫。
“姐夫。”钱叮当赶紧起身拉着牛大鹏的胳膊出了病房。
我来不及细想牛大鹏和钱叮当有什么私话要聊,当下最紧要的关键是稳定住钱芳。
“钱芳,你冷静点,不要这样叫。这里不是精神病医院。”
“朱义,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钱芳饮泣着。
“钱芳,我知你有难言之隐,也不可能象广告上说的那样一洗了之。你也不容易,能为救我而跳楼,我相当的感动。我心里确实也挺难受的,仿佛晴天霹雳一般,把我整个人都弄蒙了。我不知道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我真的好冤啊。”我望着钱芳,声泪俱下道。
“朱义,牛大鹏刚才带过来的那个人你认识吗?”钱芳抹了把泪幽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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