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不是好人。”我痛失两百元人民币,心痛道。
“哦!牛大鹏没怎么你吧?”钱芳关切地问。
“没怎么。钱芳,你刚才问那个人做什么?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我循循善诱。
“朱义,你愿意跟我在一起吗?我是说我和牛大鹏离婚以后,你愿意和我结婚吗?”钱芳逼视我道。
我顿觉芒刺在背,无言以对。
“朱义,你说话啊。”钱芳逼问道。
“钱芳,我现在什么都蒙在鼓里,你也让我做回明白人,你告诉我,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我朱义不是那号无情无义之人,路边的流浪狗,我见了都心疼,你们孤儿寡母的如果真要跟着我,我也不会坐视不管。”我至情至理道。
“好,那我说,你不要看不起我,朱义。如果你听完了我说的,你不愿意和我在一起,请直截了当的告诉我,我受得了,我什么都受得了。”钱芳转头望着窗外,目光迷离而悠远。
日期:2007-09-28 10:46:23
64、人尽可夫
“朱义,孩子确实不是你的,我应该为你所受到的委屈和不公正的待遇说声对不起。”钱芳转眼悠悠望着我,很淡然。
我望着钱芳并不做声,等待她继续说话。
“我和牛大鹏的婚姻是失败的婚姻。我到现在也不明白我为什么会和他结婚。或许感情这个东西太多盲目,每个人都不知道自己真正需要的是什么。当初,我选择和牛大鹏在一起,是因为他对我好,而且有稳定的工作,我感觉塌实,被宠着。女人都希望男人爱自己多过于自己爱男人,希望自己被宠着,被呵护着。”钱芳说着微微叹了口气,脸上露出无奈的一丝笑,仿佛是在嘲弄着自己。
我给钱芳倒了杯开水,缓缓递到她手里。钱芳浅浅喝了口水,继续说话。
“可是结婚以后,好象一切都变了。我说不出到底哪里不对,但是感觉就是不那么自然。朱义,有件事情我告诉你,你不要觉得不可思议。我和牛大鹏的夫妻生活,屈指可数。”钱芳喃喃道。
“啊?怎么会这样?牛大鹏是不是有什么毛病?”我确实脑袋一蒙,无限诧异的同时也意识到牛大鹏为什么会那么笃定孩子不是他的。
“不是,他没有毛病,我也没有毛病。结婚前,他曾经想碰过我,可是我那时候叫了个人的名字出来,让他和我都十分难堪。”
“谁的名字?”我好奇道。
“你的名字,朱义。我不知道我在那一刻怎么喊出了你的名字。我以为我不会再想你起,可是有几次早上醒来,牛大鹏都会不冷不热地提醒我,你昨晚睡着了还喊着朱义。这让我羞愧难当。”钱芳缓缓说道,眼眶开始微微泛起湿润。
“钱芳,你不该这样。”我实在找不到什么话来解除此时自己的尴尬,只能这么不阴不阳的评价一句。
“是的,我不该这样。我虽然没有做任何对不起牛大鹏的事情,可我这样要死不活的态度,甚至连我自己的忍受不了,何况是一个男人。”钱芳泪已成行。
“所以牛大鹏因此怀疑孩子是我和你生的?”我理所当然的问道。
“以前我也这么认为,我一直以为就是因为我这样的态度,所以牛大鹏理所当然地把孩子的父亲认定为你。可是现在我发现,这件事情可能远非如此简单。”钱芳擦了把眼泪,坚忍道。
“钱芳,你能告诉我孩子他爹是谁吗?”我无限困惑,无限激动道。
“朱义,如果我告诉你,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你相信吗?”钱芳的眼眶里没有了眼泪,透着摄人心魄的寒意。
“什么?你说什么?”我不可置信。
“朱义,我不知道这孩子的父亲是谁的。你觉得不可思议吗?”钱芳望着我,表情复杂地笑了笑,让人为之一颤。
“钱芳,你说笑话吧。你不似那号欲望强烈,有特殊癖好的女人啊。”我无法判定钱芳此刻的话语是真是假,她的笑容是善意的逗乐还是悲苦的自嘲,只得假意开个玩笑,缓解一下气氛。
“那个孩子是个孽种,我被*了,不知道被多少人睡过了,我是人尽可夫的婊子。更加可笑的是,婊子让人嫖了还要收钱,我让人睡了不光没收到钱,还要为人生儿子。哈哈……哈哈哈……”钱芳突然歇斯底里地大笑,令人毛骨悚然、肝胆俱裂。
日期:2007-09-28 12:24:43
65、牛头马面
我突然发现,原来笑声有时候也能表达悲伤,而这样的悲伤往往是不能用寻常的哭泣就能表达和释放出来的。
钱芳的笑声在病房内回荡,直到她的笑声慢慢变成了咳嗽,我知道那是扯着刀口了。
“钱芳,你躺会,你刚刚做完手术,你知道吗?”我心疼道。
“朱义,你看不起我了吧?”钱芳望我道。
“钱芳,我没有看不起你,我敬重你,你既然选择生下这个孩子,肯定是经过了无数次的心理挣扎的。但是我觉得奇怪,牛大鹏可能早就知道孩子不是他的,为什么还要让你生下来。”我喃喃问道。
“我不知道,我也想不通。我开始以为牛大鹏是因为太爱我了,所以可以忍受一切,可现在我觉得不是那样,我想的太简单了,我把这个世界想得太简单了,我把这个世界上的人想得太简单了。”钱芳道。
“难道是牛大鹏——你的丈夫安排人*了你?这可能吗?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的疑问一个接着一个,而这些疑问都似乎原自一个最让我揪心的、最让我难忍的现实,那就是牛大鹏和钱叮当有一腿。
“朱义,我现在还不能断定是不是牛大鹏一手安排的。我不只一次的被人*,而每次都是在我意识模糊,身体昏迷的情况下发生的。”
“什么时候的事情?”
“在海南的那几天。那几天一到晚上我就昏昏欲睡、不醒人世。早上醒来的时候,牛大鹏依然躺在我的身边,而我的身体反应我自己知道,我清楚自己到底被怎么了。那次去海南的第二天晚上,我开始留意牛大鹏的一举一动,也不再吃喝任何东西。但我当我自然熟睡过去以后,我就没有任何意识了。次日醒来,大脑仿佛被抽空了一般,什么也想不起来。”钱芳一字一句小声说道。
“那牛大鹏呢?你观察出他有什么反常吗?”我问道。
“没有,我观察不出他有什么反常。那几天,他总是按时睡觉,就睡在我的身边,早上醒来也总是第一眼就能看到他。但是我们在回来的前一天早上,我遇见了一个人。”
“谁?”我如侦探一般敏感盘查道。
“就是刚才在病房里,和牛大鹏在一起的那个人。”钱芳笃定道。
“马小羽?”我讶道。
“我不知道他叫什么,但我可以肯定是他,强奸我的人里面有他。”钱芳紧咬牙根道。
“你为什么如此肯定是那个人?”我疑惑。
“那天早上醒来,我身体依然疲乏,反应明显。我在床头发现了一枚纽扣。而当我和牛大鹏离开房间的时候,一个人从对面房间出来,他的衣服上正好缺了一颗纽扣,和掉在我床上的那颗一模一样的纽扣。”
“那个人就是马小羽?”
“就是刚才进来病房的那个人。”钱芳笃定。
真相揭开,往往是让人目不忍睹的残酷。面对残酷,很多时候我们都会无从选择,手足无措。或掩面痛哭,或心如死灰。总有一些事情让我们泪流满面,有些是因为感动,有些却是因为彻底的绝望。
日期:2007-09-28 13:1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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