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乖乖地收拾好餐桌,洗好碗筷,平时这些事情都是饭后可铃学姐的专项工作,今天毫无疑问需要我来完成。“咳”,我用拳头捂住嘴巴咳出声来,故意想引起她们的注意,焥姐用奇怪的眼神瞟了我一眼,而可铃似乎已经在她的臂弯中睡着了,脸上的泪痕在吃饭前就被焥姐推进浴室洗干净,只有红肿的眼睛轻轻地闭着。我又一次被赶到了地上睡,焥姐抱歉地拍了拍我的背,她就像一位母亲一样,拉着可铃一起洗澡,然后带着可铃上床,两个人挤在一个被窝中,可铃搂着她的腰,安详地睡着。
我好像做了一个梦,场景什么的都是模糊一片,唯一的感觉是沉重,全身都使不上劲,就像千斤重物压在我的胸口,我想抬手去推开,却空有想法,身子一点也动不了。“好难受”,我用力贪婪地呼吸着,强忍住窒息的感觉,我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努力想看清楚眼前的情景,我的上空犹如有一层薄雾,冰凉的月光洒下来,从雾上方投下了淡淡的影子。如冰般冰冷的双眸,反射着淡淡的光芒,踩踏在我身上的是一种什么样的生物,我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黑色的迷雾在它身后聚集成了翅膀的模样。
一个机灵,我终于从噩梦中惊醒,我闭着眼睛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仿佛被埋在泥土中数年一样,伸手去抚摸胸口,却摸到了一只冰凉的脚踝。“可铃..”,窗外暗淡的路灯透过窗户和窗帘,勾勒出可铃瘦弱的轮廓,她光着脚站在我睡的地铺上,一只脚踩在我的胸口,她低着头看着我,我无法看清楚她的表情。
“嘘”,她将手指放在嘴边,示意我不要出声,我四周张望了下,看到的所有物体都是淡淡的黑色轮廓,现在时间肯定不会超过凌晨2点。“松开我的脚”,我忘记自己的手还抓着她的脚踝,赶忙松开放到一旁,焥姐的睡衣穿在她的身上大了许多,我躺着顺着她的小腿往上看,直到睡裙的下摆阻挡了我的视线。
“对不起”,她移开踏在我胸口的脚,移到了我身体的另外一侧,睡裙大咧咧地撑开,我隐隐约约地看到雪白的大腿,窗外的光亮将一切染成了冷色调。“对不起,没想到踩到了你,对不起”,可铃跪在我的枕边,声音轻柔,充满了歉意,完全不是我认识的那个调皮捣蛋的可铃。“没关系”,我轻声地回应道,两个人就像耳语一样,深夜让人的各种感觉更加灵敏,我甚至能听到焥姐均匀的呼吸声,窗外低低的虫鸣声。“嗤”,可铃发出了轻轻的笑声,她将手放在我的胸口,轻轻地揉着,“对不起,刚刚不是有意的”,手掌的冰凉穿过睡衣,让我感受到了一丝凉意。
“对不起,下午也是一样”,可铃低着头,她身上甜甜的芬香飘进我的鼻子,“没关系”,我下意识地伸手去摸摸她的头表示我的心意,又像被蜜蜂蛰了一般缩回来,只得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胳膊。可铃站起身来,朝着门口走去,“你去哪儿”?我赶忙坐起来小声地问,生怕她是在梦游,就这么走出家门。“厕所”,可铃丢下一句话,轻轻地拉开房门走了出去,很快灯光从卧室房门下方的缝隙透进来,接着听到冲水的声音。
“铃铃,别胡闹,睡觉”,重新走进来的可铃从焥姐那方直接爬上了床,很快听到了焥姐像梦呓一般含糊不清的话语,看来可铃差不多恢复正常了。“女士们,起床吃早餐了”,我将早餐放在餐桌上,走进卧室拍响着手掌,窗外阳光毫不费力地刺进房内,又是新的一天开始时,昨夜我仿佛梦到了什么,印象却又不是很深刻,只记得有什么踏在胸前的窒息感。“唔,别吵我,我上午没课”,焥姐从蒙着头的被子中抗议道,“我上午一二节也没课,让我继续睡”,可铃学姐用胳膊挡住了眼睛,嘴里嘟囔着,为了表示对我大声吵醒她的不满,还顺手丢了一个枕头过来。
“那我不管了,早餐再晚就凉了啊”,我将枕头放在床边,在床上两位女士不耐烦地甩手示意中走出了卧室。“明天就周六了,终于可以喘息一下,再这样军训下去我要打电话让我家来抬我回去了”,刘东伟“伟哥”兴奋地喊道,今天的阳光又炙热起来,温度也上升了不小,他本来飘逸的头发已经被汗水浸湿,纹丝不动地搭在额头上。“这军训简直要命,如果让我参军,我很可能是逃兵”,钟班长用掉了一张又一张纸巾,在满是汗珠的脸上重重地擦着,人一肥胖,汗如泉涌,每次钟志然去喝水,我们几个都要用一种仰慕的眼光看着他那超级无敌大的水杯,然后听着他咕咚咕咚的牛饮。
“看,你女朋友走过来了”,刘东伟口无遮拦地说道,顺着他目光的方向,江雨璇和辅导员一同走了过来,她们一边给同学发放抗暑药物,一边交谈着,看上去我们这个圈子是终点站。“我和她什么关系也没有,谢谢”,我实事求是地回答,还未等我说完,钟志然和刘东伟就开始起哄,刘东伟这小子是个天生的长舌男,钟志然估计是我勒索了一顿午餐,外加准备泄漏他那悲惨的大少爷身份有关。“你们体力真好,其他的同学都看上去好累”,辅导员穿了一身运动装,显得非常精神,江雨璇穿着军训服和她站在一起,失色不少。
“这等不够档次的训练量对于我们来说小菜一碟”,钟志然捋起袖子,捏紧拳头做了一个表现胳膊肌肉的的健美姿势,可惜没有看到任何肌肉鼓起,让我们看到是大块的赘肉。辅导员和江雨璇笑得捂着肚子,一向喜欢在女生面前表现自己的刘东伟也感受到了钟志然的丢脸,难得沉默地没有附和。“谢谢”,我接过江雨璇递过来的药,她向我眨眨左眼,表示我还欠她一个故事还没有讲。
“刘姐中午和我们一起吃饭么,我们打土豪”,刘东伟热情地邀请辅导员,“打土豪”?“哈,钟班长请客,我们沐浴春风”。
“太可惜了,我中午约了人”,辅导员遗憾地谢绝了邀请,“是上次来的那个男朋友”?江雨璇问出了我们的心声。“不是的”,辅导员连白皙的脖子都红了,她那审计署的男友上次出现让班上不少女生都羡慕得要死,也让班上的男生们感受到了无比的压力。“辅导员,在审计署主要做些什么工作啊”?我对这种机关单位有着相当的好奇感,想弄清楚其具体的工作职能。
“我..不是很清楚,好像是审计资产吧”,辅导员愣住了,可能大家关注的焦点都是那位文质彬彬的审计署学长,而具体做什么工作倒没人在意。“那你去过他们工作的地方玩过没”?我继续问,“这个..没有,他不让我去那里,他好像说那是涉密单位”,辅导员露出了为难的表情。
“真是神秘的单位”,中午吃饭的时候我们坐在一起聊道,钟志然兑现了承诺,加上邓名通、刘东伟和江雨璇,我们来到了生活街上的一家饭馆。四方形的桌子坐了五个人,江雨璇主动和我坐在同一边,感觉就像再正常不过一样。“你刚刚这么一问,辅导员的脸色都变差了”,江雨璇笑着给了我一拳,示意我太多管闲事了,实际上同桌坐着的其他三个中就有多管闲事的专家,不过针对的可就是我和江雨璇了。
“味道还行”,邓名通点评着饭菜,这里的价格并不秀气,不过相比钟宇琪过来的那次绝对是小巫见大巫,对于钟大少爷丰厚的家底而言,这点只能算是毛毛雨。江雨璇坐在我的左侧,桌子并不是很宽,她夹菜的时候老让我的左手不知道放在何处,早知道就选大圆桌了,或者选这张桌子根本就是钟志然的诡计。“周末你们准备怎么过”?江雨璇毫不在意伸手时的不便,她去夹远端的菜肴时我的左手甚至差点碰到她的胸部。
“去网吧上网”,家在C市的钟志然不选择回家,而是待在网吧,作为知情的我的邓名通都表示理解。“睡觉”,刘东伟说,我倒觉得他会去努力发掘大家的八卦新闻,“田径队的训练”,邓名通似乎离他爸妈的期望线路有所偏离,再这么下去又要变成靠身体抢饭吃了。“你呢”?江雨璇问我,“呃,应该是睡觉,上网吧”,我避开她的目光说道,至于和焥姐说好的周末去给我买床,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说出口的,我希望未来的四年能够风平浪静的度过,越少人关注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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