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大变态”,可铃举起手中的袋子打在我的后脑勺上,虽然做好了思想准备,我也差点一头撞中显示器。“好险好险”,我在心里想道,这种玩火的感觉虽然很刺激,但是代价也太严重了,要是可铃手中刚好拿着的是一个杯子,估计我的脑袋就要开花了。我冷哼一声,双掌重重地拍在电脑桌上,声势很大,但是我的手掌好痛。我站起身来拧着眉头俯视着可铃,企图用我的气势压倒她,今天不好好地教训她一下,以后估计她要骑到我头上去了。
“你想干什么”?可铃的眼神中出现了一丝慌乱,“别过来”,她双手捂在胸前向后挪坐在床上,因为紧张嘴唇紧紧地抿了起来。我小心地避开从袋子中散落在地上的内衣裤,心里想着,这个玩笑开大了,少不了待会被焥姐狠揍一顿。“再过来我就要喊了”,可铃深吸了一口气,这一嗓子喊出去估计我要被丨警丨察叔叔带回去喝上几天茶了。“我过来干什么,瞧你那身板,等胸再大个尺寸我或许还有点想法”,话音一落,本来像孤单小羊羔的可铃顿时变身成恶狼,我接过她丢过来的两个枕头,连被子都被她狠狠地掷向了我。
所幸她还保持了一定的理智,没有将床上焥姐的笔记本电脑砸过来,发泄了一通之后,可铃喘着粗气瞪着我,我也毫不客气地瞪着她,只不过我一手抓了一个枕头,肩上还挂了一床被子,整体形象实在很难体现出杀伤力。“怎么回事,我洗个澡这里就被遭劫了”?焥姐推开房门,头发上的水珠还在晶莹发亮。“茜姐,姓唐的欺负我”,可铃从床上蹦下去,紧紧地搂住手里端着盆子的焥姐,脸还在她胸前蹭来蹭去,不大会儿眼角就闪现出泪花。可铃委屈地抬头看着焥姐,调整了数个角度,以便焥姐看清楚她的眼泪。
“恶人先告状啊”,我在心里感概道,可铃的手段和演技也太高明了点,一招就占据了上风。“小袤,怎么回事”,焥姐皱起眉头问我,我立刻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焥姐可千万别将我想成是对可铃那个没胸刁蛮女生下手的变态。“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没想到她反应那么大”,我故作轻松地将枕头扔上床,希望这件事情就这么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以后我再也不敢招惹可铃这个妖精了。
“开玩笑也不会将铃铃的衣服搞得到处都是吧”,焥姐松开可铃,将盆子放到门外,蹲在地上将可铃散落的内衣物捡起来。“是她用装衣服的袋子用力地敲在我的头上”,我扭过头指指后脑勺,比划着可铃重重地击打在上面的情形。“他偷看我的丨内丨裤”,可铃大声地申诉道,天平已经慢慢地向我这边倾斜。“是你自己不注意,我只不过说出来而已”,我也毫不客气地反击道,两个人的眼光又充满怨恨地碰撞在一起。
“好了好了,真是两个长不大的孩子”,焥姐打着圆场,“首先是小袤不对,看到了也不应该说出来”,她公布着处理结果,“茜姐..”,可铃哀怨地喊道,显然结果让她很不满意。“铃铃你也是,自己注意一下嘛,你自己也说过看到了又不会少块肉”,焥姐捏着可铃的脸,看得我心花怒放,“还有,淑女点,别这么暴力,以后要是结婚被休了你就知道错了”,她像母亲一样安慰着可铃,事情就这样告一段落。
接下来的几天“姓唐的”成为可铃挂在嘴边对我的称呼,我毫不在意,名字不就是一个代号吗,随便叫,完全免费,喊一句送十句。除了在称呼上打击我外,可铃还发动了擅长的夜袭,明明睡在靠门口这边,半夜起床总要从床另外一边绕过来,顺便对着睡在地铺上的我踩上几脚。有一次我获得了神明的保佑,凌晨时分突然惊醒,看着可铃悄悄地翻过焥姐,继续假装不小心路过踩到了我,我毫不客气地抓住她的脚踝,学着焥姐照着她的屁股来了一巴掌,那一晚上我实在不愿意提起,因为焥姐狠狠地揍了我一顿。
“云袤,那盒月饼究竟是谁让你带给我的”?过了几日,军训休息的时候钟志然将我拖到一旁,悄悄地问我。“你爸”,我白了他一眼,虽然我拿走了半盒月饼,但是钟宇琪嚣张的态度和提着那盒月饼走了那么远的辛苦,让我耿耿于怀。“不可能是我爸,那天中午他就让人送了一盒给我,而且晚上我打电话回去他说完全没这回事”,钟志然摸摸下巴说道,看来今天他想从我这里问个水落石出。
“都说了是你爸”,我不想惹麻烦,虽然报上了邓名通的大名,万一因为泄漏机密邓名通被钟宇琪揍一顿,我良心会过不去的。“都说了不是我爸”,钟志然细小的眼睛瞪着我,毛主席说过:世界上就怕认真二字,钟志然看来和我卯上了。“你就当是你爸送的不就得了”,我拍拍他的肩膀,企图溜之大吉,“你不说出来我就鼓动江雨璇去你住的地方”,钟志然眼睛中放射出坚毅的光芒,“今天就去”!他邪恶地笑道。
“你们在说我坏话”?江雨璇在一旁问道,因为激动,钟志然的声音不知不觉地提高了。“哪可能,我们怎么敢说你坏话,嘿嘿”,我挠挠脖子,不能让她听到的话偏偏听到了,钟志然再煽风点火就完蛋了,如果江雨璇真去我住的地方,晚上我可得向焥姐解释半天。“云袤同学在和我说你长得很漂亮,这会儿他自己不好意思说出口”,钟志然推推我的肩,看此情形是想和我讨价还价,要是我敢不告诉他实情,他就要卖友求真相了。
“我...”,这句话从钟志然口里说出来就够肉麻的了,我对江雨璇的好感仅仅停留在她待人真诚,稳重大方,要说我喜欢上她,那真大错特错了。“从你那嘴里说出就没什么好话,想调侃我是吧,我知道云袤同学是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江雨璇抬起下巴瞪了钟志然一眼,从上次“辅导员本命年”事件之后,钟志然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基本是一塌糊涂了。“不和你们瞎扯了”,江雨璇转身离开,我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嘿嘿,刚才要感谢我救了你吧”,钟志然丝毫没有受到江雨璇的影响,继续向我施压。“我提过来的那盒月饼和你爸送过来的是不是一模一样的”?我委曲求全,引导钟志然自己去猜测结果应该不能算我失口吧。“牌子是一样的,不过比我那盒还高档”,我听着钟志然的回答恨不得踹他一脚,难道他眼里除了对比两盒月饼的档次外就不能体会出我话里的其他含义?
“我提过来一盒一模一样的月饼”,我耐心地跟他分析道,“好好,牌子一样,但是比你爸派人送过来的要高档,那能说明什么”?看见他又准备绕到档次这个问题上,我只好掐住他的思绪。“说明这盒月饼也是我家里人送过来的”?钟志然谦虚地问道,我点点头,“不可能,我家除了我爸之外就只有那个野丫头”,他脑袋都想破了,还是迷茫地望着我。“我家里人,难道”?他如大梦初醒,用眼神向我求证,“嗯嗯”,我满意地点点头,榆木脑袋也能开窍,实属不易。
“不可能吧,她除了压榨我就没做过什么好事”,钟志然低着头用脚尖不停地踢着地面,干硬的黄泥土被他踢出一个小坑。“真的”?他再次询问我,“真的”,我拍拍他的背,看来他和钟宇琪之间并不那么剑拔弩张,钟宇琪内心中可能还是认可他这个哥哥的。“太不可思议了,或许我该打电话回去感谢一下”,他小声地说道,我没有表态,不可否置地转身套教官的话去,焥姐交待下来的采访任务素材还没收集多少。我一边走一边在心里嘀咕:“邓名通,如果你因为这件事情挂了,你就诅咒钟志然吧,是他一根筋害了你,我会帮你烧香的”。
“静香和你沟通了没,周六去拿东西的事情”,吃晚餐的时候焥姐问我,“嗯,已经在网上沟通好了,后天她会给我电话的”,我点点头回答道,旁边的可铃又在挑剔“姓唐的”今天菜辣椒放太多了。“那周六就麻烦你们了,我得整理稿子,下周抽个时间去采访一下你们教官,军训还有一个多星期就结束了”,焥姐用筷子塞了一块排骨进可铃的嘴中,堵住了她的怨言,“明天我喊了静香过来吃饭,刚好你们约定一下后天在哪儿集合,怎么出发”,我连声说好。静香算是焥姐在社团中的嫡系,当然还有耳边这位呱噪的副会长可铃,为了能在社团中争取多一点支持,少让焥姐受陈香的指手画脚,我觉得请静香过来吃饭是相当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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