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和二哥停下了,“对,不死就好,不死就好,扒!”大哥对二哥和三哥说。
因为,豆饼松散,很快,他们就看到了我的笑脸,尽管埋在其中味道很窒息,但我觉得很好玩,“嘿嘿嘿,好玩,好玩,嘿嘿嘿······”我笑着说。
大哥笑着说:“不死,你就藏在这儿,露着脸啊,好喘气,等会儿,我们来找你,好吧,嘿嘿嘿。”他奸笑着,就跑了。
三哥则坐在旁边,脸上充满担忧地嘟囔着:“不死就好,不死就好,千万别死啊,不死就好,千万别死啊······”
我在里面睡着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大哥来了,“不死,不死,常低,该吃饭了,做的大公鸡,香的很,嘿嘿嘿······”说着就又跑了。
但是,当我想出来的时候,却怎么也不能动弹了,我急忙向迷迷瞪瞪的三哥求救了,“哥哥,哥哥,拉我,拉我,嘿嘿嘿。”
三哥叹息着,开始从我的头处,扒拉着那些豆饼。终于,把我拔出来了。由于已经进入初夏了,我的全身都湿透了,开始没有什么感觉,只是觉得出来了,真是凉爽啊。
我跟着三哥走出了大仓库,在出门的时候,看到摆在门里面的一些白色的晶体颗粒(是尿素化肥),但我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就好奇地抓了一把,放在了自己衬衣的小口袋里了。
当我回到门市部的时候,爸爸和妈妈看着都笑了,妈妈牵着我手,脸红红地,满脸都是歉意和心疼,眼里闪着泪花,拉着我到了水盆旁,我一看,就是刚来的时候,爸爸给我洗屁股的屎的盆。
妈妈笑着给我洗脸,“不死啊,你看看,你的小脸花的,肯定是你的哥哥们,故意欺负你了,是吧,嘿嘿嘿。”她非常和蔼地说。
我看着她,再看着脸盆,感到有点恶心,在我的眼里,看到的盆里,都是刚才沾在我屁股上的屎,现在又被妈妈抹在了我的脸上。
“没有,我们捉迷藏呢,哥哥们把我埋在那里面了,很严实,那个小哥哥(三哥)扒了一会子,才找到我,嘿嘿嘿,里面真热,嘿嘿嘿。”我笑着说。
这次,妈妈炖了鸡,还烧了在我们整个乡都很少能见到的米汤,也就是爸爸利用手中的职权,把大部分外来的大米都给留下了。
爸爸在哥哥姐姐们的惊讶中,积极地把炖好的一盆香喷喷的鸡肉端上来了,是一个大盆,满满的一盆,上面还有白面的锅饼。
“吆喝,吆喝,吆喝,吆喝,吆吆吆,呵呵呵,吆吆吆,呵呵呵······”大哥二哥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一起叫着叫着蹦着,也就是两三下,整个吃饭的屋子,就掀起了尘土。
爸爸看着很开心,但大姐却拿起了扫帚,对着他们两个每人狠狠地一下,“老实一会儿,呛死人了!”
两个哥哥摸着被打疼的地方,吸着凉气,笑着坐下了,“香啊,香啊,香啊,香······”大哥笑着说。
妈妈牵着我的手过来了,笑着让我坐在了爸爸的旁边,二哥站起来了,“哎哎哎,不死,你咋能坐那儿,起来,我坐那儿!”二哥一把就把我拽倒在地上了。
爸爸妈妈都用观察的眼神看着我,我笑了,“嘿嘿嘿,你坐······”我笑着站起来了,二哥坐在了那儿。
在大家都还没有动的时候,大哥和二哥都已经上手了,拿起一块鸡肉,因为烫,在两只手中间来回地倒腾着,以减缓疼痛感,二哥啃了一下,“香,香,香,真香,······”他说着看了我一眼,我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该坐哪儿,“不死,是你屙的屎好吃,还是鸡肉好吃,嘿嘿嘿。”
我笑了,“不知道,你尝尝去吧,嘿嘿嘿。”
我们正说着的时候,爸爸来了,一脚一个,就把大哥和二哥给踹一边去了,“滚一边去,一天到晚的,都什么事儿啊······不死,过来,坐这儿,来来来······”爸爸说着又把我拉着坐在了他的身边。
大哥和二哥又把坐好的三哥三姐挤开了,坐下了,三哥三姐嘴里嘟囔着,“不是好人,欺负人,等着吧,我们长大了再说,长不高的货······”他们说着也找地方坐下了。
当我们都围着一张大桌子坐好后,来了两个老人,哥哥姐姐们都笑着站起来了,“姥姥,姥爷······”
姥爷看着一大盆肉,早就开始流口水了,“哎呀,吃肉啊,嘿嘿嘿。”
妈妈笑着问:“爹,娘,你们都吃了吧。”
姥姥擦着口水,笑着说:“吃过了,吃过了,你们吃,你们吃······嘿嘿嘿,肉熟不,我尝尝,······”她说着直接下手,拿了一块,吃着,“肉真烂,你们吃,你们吃,我们吃过了······”她快速地吃着,显得非常馋了。
姥爷看着姥姥,舌头舔着自己的嘴唇和嘴角,“肉,烂吗,我也尝尝,肉不烂,小孩也吃不动啊······”他也下手,拿了一块大的肉,和姥姥对视着,仿佛我们这些人不存在似的。
爸爸看着他们,想说什么没有说,就出去了,妈妈也尴尬地笑着说:“坐下吧,一起吃吧!”
姥姥和姥爷也没有客气,在大姐和二姐的鄙视中,毫无顾忌地坐下了。
姥姥坐在了爸爸的位子上,姥爷一把就把我拽一边了,“谁家的孩儿呀,都六个,还往家里带人,上一边去,以后,记住我,大人吃饭,小孩不要上桌,大人吃剩后,小孩再吃······”他一边吃着,一边用鸡骨头指点着我的鼻子说。
我害怕油沾到我鼻子上,姥爷每点一下,我就往后仰一下头。
妈妈想阻止,却又咽回去了,此时,快乐的就是大哥和二哥,其他人都不高兴了,姥姥和姥爷快速地吃着,妈妈生气地对大哥和二哥说:“去,去,别吃,端碗去,把米汤端来······”
大哥和二哥吃的正带劲儿呢,“三儿,三儿,你们俩去!”他们两个指着三姐和三哥说。
三姐非常心烦地说:“烦死,吃吃,吃吃,噎死你们!”她说着摔下筷子就走了。
妈妈扬起了巴掌,哥哥姐姐们一下就都跑出去了,一人端着一个碗来了,放在自己的面前,没有姥姥和姥爷的。
姥爷看着我说:“你,小孩,去端碗,给我端······”
我蹦蹦跳跳地去了,看到锅台上还有三个碗呢,妈妈还在刷碗,看来是想多准备两碗米汤了,妈妈笑着看着我,“不死啊,在你喜爸家,端过碗吗?”
我笑着说:“没有,喜爸喜妈,最疼我啊,嘿嘿嘿。”
看着妈妈在忙着刷完,我突发灵感,闻着口袋里的刺鼻的晶粒(尿素化肥),想尝尝放在汤里是什么味道,于是,我抓了一半,放在了碗里,双手端着就去了吃饭的屋子,刚到,姥爷就大叫着:“这,小孩,还能干点活不,来来来,给姥姥喝,去吧,快点,再端一碗,给我啊······”他说着就接走了,放在了姥姥跟前。
其实,我的手烫的非常疼,我小心地把双手放在裤子上蹭着,以减缓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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