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轻轻闭上眼睛,突然失了这么多血,她感觉到头晕晕的,身体里也没有了力气,但是一想到自己的血液会流进他的身体,她就会觉得,再辛苦一点也没关系。
乔治平时抽完血就会走,可是今天他却不知为什么迟迟不肯动,索性抽了张椅子在她面前坐下,口气凝重的问:“秋小姐,你究竟知不知道,以你这种抽血的方式,你可能支持不了多久。”
秋沫明了的点点头,不以为然,她怎么会不知道,她现在所做的事是件多么要命的事。
说起这件事还要回到一年前,当时她正满世界的寻找冷肖,那个从恶魔的手中救了她的男人,当她千辛万苦的找到他时,他却因为一次车祸的失忆而不记得他们之间曾经的交集了。
他根本就不认识她,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但她不死心,她不能和他对话,就每天徘徊在他公司的楼下,他宅子的周围,有一次甚至被卡特追了很远,不为别的,只为远远看他一眼。
他是冷傲孤僻的,一直如王者般高高在上,她傻傻的守在他的身边,有时候会被人当成乞丐,疯子,可是她不在乎,她只要看到他一切安好就开心了。
直到那些日子,她有几天没看见他,她着急的找到冷宅的一个下人询问,那下人看她邋邋遢遢的以为是个疯子,只把她往外赶,就在两人争执的时候,她看见了聂荣华缓缓驶来的车子,她不知哪里来得勇气,想也不想的冲过去,张开双臂拦住了她的车。
聂荣华平时是不会为一个乞丐停车的,可是她那时在寻找既可以匹配冷肖的血型,又甘愿做血罐子的人,所以,她只是随意的问了声:“你是什么血型?”
当秋沫说出自己的血型时,聂荣华眼睛一亮,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个脏兮兮的女孩居然和自己的儿子是一样的稀有血型,而上一个肯为了钱做血罐子的女孩已经在几天前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去了。
日期:2012-05-13 13:29
坠落人间的天使 8 就这样结婚了
她将秋沫带到冷宅,做过血液溶合检查后询问了她的意见,她竟然一口答应愿意为冷肖每两个月抽一次血。
冷肖自小患有遗传性失血病,这种病的潜伏性很大,如果控制得当,一辈子也不会发作。聂荣华出于一些特殊原因而不想让冷宵知道,所以,聂荣华便将治病的血液和其它药物混在一起做成特殊的药丸,骗他是滋补的补药,他虽然一向清高,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但是却非常孝顺,为了让自己的母亲安心,他竟也定时吃她的药。
聂荣华跟秋沫谈起献血的条件,她早已将一张数额不菲的支票准备在身边,谁知秋沫毫不犹豫的就说,她想留在冷肖身边照顾他。
聂荣华知道自己的儿子生性多疑,如果要一直藏着秋沫,恐怕会引起他的怀疑,既然这个女孩子愿意留在他身边照顾他,也未免不是一件好事。
秋沫从来没想过冷肖会娶她,她只记得他们结婚的前一夜,他和聂荣华在二楼的房间里激烈的争吵,然后第二天他们便去登记结婚了。
她天真的以为,只要冷肖肯娶她,她一定会用自己的全部真心来赢得他的爱。
他可以不记得她,只要她记得他就好。
一年过去了,秋沫的身体越来越差,因为每次的失血还来不及全部补回就要再次抽血,但她从来没有后悔过,因为能这样每天看到他,她就很知足了,她爱这个男人,从五年前那个大雪纷飞的夜晚,当他把温暖的手递给她的时候,她就爱上了他,而且,她相信,只要坚持这份爱一定会得到他的回应。
秋沫沉浸在回忆里,完全忽视了面前的乔治,乔治懊恼的拿起自己的东西,无奈的说:“秋小姐,你自己保重吧。”
外面响起发动机的声音及卡特的叫声,打乱了安静的院子。
她顾不上刚刚失血过多的身体,光着脚从床上跳到窗前,宽敞的大院里,他的黑色法拉力停在那里,他从车里跨出来,一身黑色的休闲西装包裹着昂藏的身躯,浑然天成的王者气质凛然于眼底。佣人接过他的车钥匙,将车子开进车库,他微仰着下巴,似乎很喜欢这样安静的天气,深秋的黄色罩在他的脸上,让他平时的冷酷多了几份安逸。
他难得在中午的时候回来。
卡特早就飞奔出来,围着他开心的打转,他勾起唇角,俯下身摸了摸它的头。
秋沫其实很羡慕卡特,可以这样近距离的得到他的宠爱。
见她要下楼,乔治急忙职业性的阻止:“秋小姐,你现在的身体不适合走动。”
她却完全不顾,穿了拖鞋就往楼下走。
乔治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个女人,简直为了爱情不要命。
冷肖正在和聂荣华说话,听见楼梯上的响动,两人同时回过头。
冷肖眼里现出一丝不满,冷着声音质问:“秋沫,妈妈来了,你都不下楼打个招呼吗?”
日期:2012-05-13 13:31
坠落人间的天使 9 失血晕倒
秋沫被他问得愣在楼梯间,一手扶着栏杆,一手按在肚子上,不知所措。
还是聂荣华好心的替她打圆场:“秋沫早就打过招呼了,我看她不太舒服就让乔治给她检查下身体,看看宝宝的情况。”
身后的乔治听见了,察颜观色的急忙接过话:“夫人,少夫人和孩子一切健康,您放心吧。”
听两人这样一说,冷肖的表情才慢慢缓和下来,摆摆手打发说:“你回屋去吧。”
秋沫的脚仿佛钉在了楼梯上,本来雀跃的心情也像残火一样渐渐熄灭,不管自己有多努力,他总是这样冷漠,难道自己就这么令他厌恶吗?
心里一酸,眼中不仅腾上一片雾气。
乔治离她最近,看得也最清楚,这个女人隐隐透出的委屈让他觉得一阵不安,他想了想,笑说:“苏小姐现在的身体不适合长时间呆在屋里,随时出来走走,有利于宝宝的成长。”
秋沫心里一暖,朝他感激的一笑。
冷肖没有再表示反对,秋沫高兴的来到他的身边,陪着他和聂荣华一起坐在沙发上。
她静静的看着他的侧脸,痴痴的甚至没有听见阿秀在喊她。
“秋沫,阿秀问你喝点什么?”聂荣华的眼神越过冷肖的肩膀询问她。
她啊了一声,急忙站起来说:“我去看看。”
掩饰住脸上不自然的一点红晕,秋沫怕别人看出她刚才的失态,想要去厨房躲一下,可是刚迈了两步出去,忽然一阵天悬地转,失血过多的反应终于姗姗来迟,她虽然努力清醒着,可是依然敌不过那阵眩晕,最后的一个念头是宝宝,最后看到的一个光影是他似乎有些紧张的表情。
冷肖眼疾手快,一把将要倒下的女人接进怀里。
聂荣华和乔治都大惊失色,同时心里也很清楚她晕倒的原因,相互交换了一个脸色,跟着冷肖一起直奔二楼。
冷肖不假思索的将秋沫抱到自己的房间,结婚一年多,他们一直是分房而睡。
她的身子又轻又软,小小的蜷成一团,那张苍白的脸像没有写字的白纸,放在阳光下一照,甚至可以透出光来。
他此时终于想起探究,为什么怀孕五个月的女人还能这么轻,她手臂上的骨头甚至硌着他有些疼,她的肉倒底长在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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