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翰伸出双手充满感激地与晓莹握了握,迸出一句“同志,患难见真情啊!不像隔壁的那些小子。”“怎么了?”我问,汪洋简短地回答说:“刚才叫他们来宿舍打牌,没人来。”晓莹说:“这群男人,关键时候都是缩头乌龟,现在知道什么是女中豪杰,什么叫大义凌然了吧。”江翰赶紧放下筷子,双手抱拳做钦佩状。
“你们有杨雨柯最新的消息吗?”我问,晓莹心领神会地看了看我,说:“大家都挺担心的,应该没什么事情吧?”“他给我发短信说被隔离着呢,说什么感觉都没有,每天能吃能睡的,除了不能出来,比我们生活惬意自在的多,别担心。”汪洋乐观平稳的语气让我轻松了很多。
“别听汪洋瞎说,”江翰说,“怎么了,难道有什么槽糕的情况?”“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想啊,关在屋子里跟坐禁闭一样,能惬意到哪去,吃吧,人家送啥吃啥,睡吧,总睡也睡不着啊,挺多也就是个豪华禁闭。”他像是感同身受似的叹了口气,接着说:“走的时候也没想起来给他把PSP带上。”
我们从食堂出来的时候,晓莹突然问我:“你在紧张他吗?”她目不转睛地盯着我,“有吗?没有吧,你哪只眼睛看出来的?”“哦,没有就没有呗,有也没关系,也正常。”听着她阴阳怪气的话,我反问道:“那你呢?你不紧张吗?”“我?我紧张啊,所以我说紧张很正常啊。”两人意味深长地互相看了看。
其实我一直都在想,对于杨雨柯,我到底是怎么了?有时候我会觉得是因为邵俊,但我感到那个时候邵俊已经在我的生命里失去了想念的颜色;有时候我也怀疑,这难道就是“一见钟情”了?
如果事情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一见钟情”这种萌动的情愫,应该会被我想象成十分美妙的事情。可俗话说“屁股决定脑袋”,当降临到自己头上的时候,我内心却是十分纠结和排斥的,这也许是由于我始终找寻不到这种感情产生的根源,也许是那个人在我心里虽然失去了颜色却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当然也可能是我肤浅的对于帅哥的偏爱……
日期:2012-05-18 10:09:45
第六篇
夜,安静,清凉,窗外风吹动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再过几天,各种小虫子的叫声就要添加进来了。我躺在床上心绪不定地辗转难眠,看见手机在黑暗中闪烁着银白色的亮光,翻开手机盖,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你那里疫情严重吗?你没事吧?尽管是未保存在手机里的号码,但只扫了一眼,我脑海里就出现了邵俊那张清秀白皙的面庞,挂着目空一切的冷酷和叛逆。
我们分手后的每一年里,他都会定期发来两次短信,一次是我的生日,一次是春节。我会礼仪性地回复一两句,却没有把号码记下来,不过每次眼神瞟过的时候脑子里都会蹭入一两位数字,想着要忘记忘记,却又忍不住在心里记下了。
这是他破例第一次在固定时间以外联系我。不知道哪条神经搭错了线,我突然有种想要证明过去的一切是否真的已经灰飞烟灭的冲动,于是按动键盘,打出一排文字:我被隔离了。
我看着屏幕上“发送成功”的提示,忐忑地等待着回音,他应该会很紧张,应该会立即打电话过来,那他会不会不顾一切跑来看我啊?我脑海里挑选着各种各样的备选答案,但首先确定他一定会先打个电话过来。就在我都已经准备起床出门接电话时,消息又发了过来:发烧了吗?先别害怕,好好照顾自己接受检查,一定不会有事的。
这句不咸不淡的话激怒了我,我狠狠回了过去:死了也不关你的事,少操不必要的闲心。然后把手机扔到了脚底下,同时再次警告自己:下次能不能不要这么自作多情地以为别人有多在乎自己,忘不了自己,不长记性。
过去早就和个被榨干了水分的橘子一样,只剩下干瘪瘪的木质纤维,自己为何还揪着不放,自己怎么如此的索然无味?
不知过了多久,我从低迷的情绪中稍稍恢复过来,听到对面下铺的晓莹按动键盘的声音,我静静地盯着她看了一会,虽然手机调成了静音,但是屏幕时断时续的亮光让我确定短信一定你来我往了不少回合。我伸手从脚底下摸过手机,给晓莹发信息过去:和谁聊呢?她侧过脸看看了我,按动键盘发过来一条:不告诉你,快睡觉,少操不必要的闲心。
虽然后面带着一个笑脸,可这同样的话让我不得不又重新回忆起刚才那可悲的境遇,我再次愤愤地自嘲赌咒了一番,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睡着了。
日期:2012-05-18 10:10:08
第七篇
一夜都没有睡踏实,早上大家的闹钟此起彼伏地轮番上阵,响了数不清的次数后我终于保持着半昏迷的状态,从床上坐起来,对叶玲喊道:“叶玲,拜托你把手机铃声关掉好不好。”
叶玲正坐在桌边对着镜子擦隐形粉底,回头瞪我一眼说:“我还想要拜托你把铃声关掉呢。”我才意识到原来是我自己的闹铃,昨晚伤心的时候已经将手机关机了,实在没有精力重新开机关闹铃,于是直接将电池扣了出来,用被子捂住脑袋。不一会,舍友纷纷出了门,宿舍里终于安静了下来,我又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再次醒来,是被对面一条马路之隔的集美幼儿园课间广播体操的音乐吵醒的。穿上拖鞋准备上趟厕所,一推门看见晓莹正披头散发地蹲在里面,手里捧着一本杂志,“你没去上课吗?”我怔怔地看着她问,“没有,昨晚上没睡好,头疼。”她说着很悠闲地翻了一页,我退出去将门关上,说:“别看书了,快点,我要憋不住了。”听见她在里面哼了一声,我继续返回床上猫着了。
不一会,伴着哗哗的冲水声,她踢着拖鞋从厕所出来,掀开我的被子钻进来,“让开让开,我要去厕所。”她蜷起腿给我让出下半截地方下床。当我再出来时,她已经把身体挪到里面靠墙的位置,我爬上床抢过一半绕在她腿上的被子,背对着她准备接着睡,她突然一把从后面抱住了我的腰。
“干吗,一惊一乍的。”我转头看看她,她闭着眼睛很享受的表情,说:“不干吗,搂一会。”“你不会是性取向有所改变了吧,我可没这个嗜好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睁开眼无奈地瞅了瞅我,又把眼睛闭上,说:“放心,我也没这个爱好。”
我们两个躺了一会都没说话,就在我即将进入睡梦状态时,她又突然开口问我:“哎,你昨晚翻来覆去的干吗呢?”“没干吗,黯然伤神、悲天悯人呗。”“为啥?为邵俊还是杨雨柯?”她的声音里充满了窥视。
“你疯了吧,我为得着他吗?”“那是为邵俊?”她不依不饶地问,我无奈地翻了个身面对着她,看来觉是睡不成了,这祖宗不问出点名堂是不会罢休的,“我说了,我为不着他。我只是觉得人的生命真是很脆弱,就像宇宙里的尘埃一样,说不定哪天就没了。”
“那还是为了杨雨柯。”她为自己得出的这个荒唐的结论而连连点头,她的脸和我的脸中间只隔了一个拳头的距离,于是我把头往前一伸,撞了撞她的脑门,说:“你要是再胡说八道的,我就把你踹下床去。”“呵呵,可惜我睡在里面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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