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酒女人——醉时狂放,醒后豁然》
第16节

作者: 红尘闲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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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相信,一切都像当年一样,只要她认定的事,没有做不到的。想当年她就是凭借了这样的勇气从谭欣手中夺走了张军,虽然那时的一时之勇铸成了千古大错,但她并不后悔,毕竟她是真正地爱过了。是的,她爱过。张军,谭欣,都曾是她最爱的人,可也曾是她最恨的人,最后又成了她最思念的人。
  那个时候,叶青、谭欣还有夏晴住在同一间寝室,她们几个人的性格完全不同,却成了最贴心的朋友。
  夏晴是一个感性的女生,白白净净的、像玉一样光洁清透肌肤,小小的眼睛,薄薄的单眼皮,整天笑嘻嘻的,看上去就像瓷娃娃一般。她喜欢讲故事,并且她讲的故事非常好听,无论是喜剧还是悲剧,从她的嘴里讲出来都是那么生动。只是,她的故事永远以爱情为主题,以自己为主角,而且剧情总是喜悦紧跟着悲伤,再悲伤紧跟着喜悦。

  夏晴热恋过很多次,失恋过很多次,可是她依然相信爱情,依然能够对男人抱有浓厚的兴趣,依然能够以饱满的热情开始新的爱情篇章。每一次失恋后,不管是主动失恋还是被动失恋,夏晴都会找个肩膀靠着,大哭一场,然后再海吃一顿,最后再开始一个崭新的爱情故事。
  谭欣常常玩笑地说:“夏晴真是不一般,爱时义无反顾,不爱了只两行热泪就冲刷淡了所有的记忆。我没有这种能力,所以我不要恋爱。”
  谭欣是她们三个人中最漂亮的一个。叶青一直认为她比较清高,懒得与别人讲话,为此她常常批评谭欣说:“小欣,不要总是一副小修女的样子,高处不胜寒啊。”批评归批评,她是从心底喜欢谭欣的,尤其喜欢谭欣那淡淡的、仿佛不属于尘世间的笑容。
  当年,谭欣听了叶青的劝说,为了锻炼自己的能力,为了改变自己较为内向的性格,谭欣开始积极主动地参加学校里的各项活动,比如歌咏比赛,演讲比赛,等等。让她们三个欣喜的是,每次参加比赛,谭欣总能拿个奖项回来,并以此馈赠叶青,感谢她的“栽培”。
  大二的时候,谭欣已经是学生会的成员了。参加活动时的谭欣很活跃,能唱能跳又有组织能力,完全不同于平日里的样子,这给了同学们耳目一新的感觉。追求她的人越来越多了,可是谭欣没有恋爱的心思。大学生活对于她来说,只意味着机会,她认为她没有资格恋爱,不能荒废学业,更没有必要为了别人浪费自己的青春。”
  为了不辜负青春,在完成学校的正常课程之后,谭欣总是给报社写点豆腐小文。她的运气还不错,在几次退稿后,用稿率越来越高。
  1999年四月底,学生会如同往年一样组织了一场盛大的联欢晚会庆祝劳动节和青年节,晚会由谭欣和学生会主席张军负责筹划和主持,结果取得了空前的成功,也得到了老师和同学们的表扬。

  晚会后的第二天,张军和谭欣便成了同学们关注的热点,什么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等等“光怪陆离”的词汇如同潮水一样灌进谭欣的耳朵。这样无聊的话题谭欣当然不会在意,只当耳边吹过的风而已。
  放学后,在回宿舍的路上,谭欣以为小青也会大炒这件事情,没想到她居然只字未提。不过她也没闲着,一会评论昨天晚会哪个节目最好,一会赞扬哪个男生最帅。最后小青神秘兮兮地对谭欣说:“我说谭欣啊,你知道不知道,又有人暗恋你了耶。”
   谭欣嗔怪地瞪了她一眼,玩笑地说:“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只要不是你恋昏了头就行。我可没那心情,我要做的事情太多了。”她口中这样说着,心里却涌起一阵甜蜜,她忽然发现她还没有恋爱过。
  小青装作不高兴地沉下脸说:“真是不知好人心。人家看你整天像个修女似的心疼你,才把朋友的朋友的朋友的秘密透露给你。你就不想知道这个暗恋你的是谁?”
  想到这里,叶青的心又开始隐隐地痛起来,她又开始恨谭欣了。如果不是谭欣的虚伪和懦弱,就不会发生那许多的悲剧。在恨谭欣的同时,叶青更恨自己。想一想当年的自己有多幼稚!明明暗恋着张军,却一直不敢对他说。谁都知道叶青是一个泼辣大方的女孩,面对那些追求他的男生时她是那么洒脱自如,偏偏面对张军时,她总是保持着一份矜持。当知道了张军暗恋谭欣的时候,叶青乱了阵脚。一时间她不知道应该为了爱情不顾一切,还是为了谭欣的快乐放弃自己的爱情。

  在晚会过后,叶青终于下了一个决定:要直接问谭欣,如果谭欣喜欢张军,她就忍痛割爱,把那份感情永远地埋在心底。当她向谭欣问出那句“你就不想知道暗恋你人的是谁”时,她内心的矛盾让她痛苦万分。一方面她希望谭欣能够喜欢张军,因为在她心中谭欣太孤独了,她需要爱与被爱;一方面她又希望谭欣不喜欢张军,那样的话,张军就是她的了。

  谭欣听了叶青的问话,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朋友的朋友的朋友?呵呵,爱谁谁,暗恋我,那是人家的事,我操什么心啊?”
  小青一下子高兴起来,她盯着谭欣问:“谭欣,真地就没有一个男生能让你动心?包括学生会主席张军?”
  “少来啦,对我来说谁都一样。我哪有时间和精力去想这些事情啊?我和你们不一样。”谭欣抱紧怀里的书,目光似乎穿越时空看到了多年以后的自己,她说,“我想要的是事业有成、是出人头地,我和你们要的东西不一样。”
  “咳,醒醒,是不是又在做白日梦啊?”小青拍着谭欣的脸大叫起来,此时的她心花怒放了。
  那以后,叶青主动出击了,常常借故靠近张军。张军并不拒绝她的靠近,却也没有对她的举动做出过任何回应。
  不久以后,一件意外事件的发生了,这让她了解了谭欣的身世和她的家事,让她再一次陷入了矛盾当中。
  日期:2010-07-31 18:32:21
  (十八)

   那一天,教务处主任和学生部部长找到叶青和张军,告诉他们一位姜女士来找谭欣,她说她是谭欣的亲生母亲。当时,叶青和张军都愣住了,他们从来没有听谭欣说起过自己的家事,以前只当作是她清高,不愿与人闲聊,没想到她的身世和家事都如此复杂。
  学生部部长语重心长地说:“谭欣是个好学生,我们不能让她因为身世的事情影响了身心健康。你们两个是她的好朋友,所以学校决定先把这件事告诉你们,等安排谭欣和她的生母见面时,你们两个一起去。到时候,如果她的情绪不稳定,你们要尽力劝她。我想,你们的话,要比老师的话起作用。”
  知道了谭欣的身世后,叶青痛哭了一场。她没想到,从十几岁开始至今,谭欣一直是一个人生活,她不敢想象,谭欣是怎么熬过来的。想起谭欣一个人无依无靠地过了那么多年,叶青的心都要疼碎了。
  在生命进程中,每个人都像是蝴蝶一样不停地蜕变,每一次蜕变都让人们痛苦万分,然而让人们最难忘的章节大多发生在蜕变的过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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