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们争吵的内容,我都丧失了我一向最擅长的语言组织能力,木雕泥塑般石化了。
(未完待续)
日期:2010-02-27 22:35:52
长篇连载:唯物者Z的法医日记(17)
(接上)
四个丨警丨察,大过年坐在一个车里,准备去找一个算命跳大神的破案?我操的,这个要是能上报纸电视什么的可就劲爆了!就像某省法院门口挂辟邪剑和八卦图一样能上央视了,我们全要被清除公丨安丨队伍。我无语,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个也过于讽刺了,靠算命的破案,还要我们法医干什么?看来这个案子已经把我们的干警逼到大脑混乱的地步了。
“你懂个屁,她可是名人。在咱们这里出名着呢。”建哥继续教育着大志,大志点了一支烟,给我客气了一下,我没跟他客气,接过来吸起来。“我不懂,我这不也跟你来了吗。又没有拦着你来。”
建哥指着他说“一会你别说话,我告诉你,别去胡说八道。”大志不看他,继续吸烟。
“我跟你说小Z,这个老妖婆子厉害着呢,那个交通之声广播台的主持XX你知道吧,”“嗯,好像听说过。”“这个娘们就是他妈。人家小人物根本不见,专门给打领导算官运算仕途什么的,”
铁雷也接话,“是啊,这个半仙我听说过,道行据说很高。给孩子起名都要5000元,至于给领导破解个关卡什么的就没有数了,这个还是事主找人给联系的呢,否则也不能见我们。”
“现在真是越有钱越有权的就越迷信,娱乐圈的就没有不拜佛的。”我不禁感叹到。铁雷咬牙切齿,“你可别闹了,什么迷信不迷信的,关键是有人信,人家一个月挣得比咱们一年都多,市里有领导家里一有事情就找她。”
“那我能干什么?”我迷惑于我来能干什么,“一会就靠你了,你就说你是J大学的教授,给她拍马屁,她这样的人不在乎钱了,在乎社会重视她。”哦,我点点头,“我们还没告诉人家是算命案,大过年的不吉利。我怕人家赶咱们出来,到时候和稀泥就靠你了。你小子嘴甜,殷珍那个女的居然都能和你聊天。”
交待完毕,下车上楼。我们每个人左右手都拿着礼品,鱼贯在楼梯上走,狐仙的家在5楼,暂且这么称呼她吧,楼梯爬的气喘吁吁,体力不像在大学读书时候那么好了,你说现在受害者者家属不拿点办案费行吗?办案人吃马住的,弄不好这样的还要自己搭钱,我胡思乱想的到了门口。
一个女孩给我们开门,大约20岁上下,不高,不到160,长得是娇小可爱的,穿着粉色的睡衣,后面站着一个50岁的中年女性,我一看差点笑出声来,长得还真他妈的像个狐狸,瘦瘦的,眼睛左右滴溜溜,嘴尖尖的,就差脸上贴点毛了。我强忍住没乐,马上转过去看小姑娘,怕看老狐狸没控制住笑场。
“稀客啊,稀客,来快进屋。”狐狸在门口客气,“不好意思啊,阿姨,我们这么晚还来打扰,”我们一边换鞋建哥一边和狐狸握手,“你们来就来呗,怎么还拿东西,”“过年了,随便拿点年货什么的。”我们换好拖鞋,站在厅里,这个是一个大约50平方米的客厅,布置的很讲究,大电视,皮沙发,地板也是实木的,可见主人家里还是很富裕的,我四下打量,“这位就是薛阿姨,这个是我们法医科的小雷,这位是J大学的Z教授。”建哥在给我们介绍,
“幸会啊,幸会啊,早就听说您的大名了。”我马上伸手过去,装出特别兴奋的样子的。犹豫了一下,建哥叫她阿姨,我叫什么?叫老狐狸?他们能打死我,也叫阿姨辈份是不是有点问题,“大娘,你身体还好吧?”我握住她的手寒暄。
“啊呀,这个孩子长得真白净啊,”狐狸也在夸我,这种话就当放屁好了。“这么年轻就是教授了,”“是老师,是老师,”我马上解释到,心里想爬上去的教授德行还不如我呢。
我们几个坐在沙发上开始交流感情,也不能上来就办正事吧,铁雷玩手机,大志就低着头坐着,我不敢老狐狸,怕笑,就用眼睛一直看那个姑娘。“小美,给客人拿点水果,”老狐狸对她说,“我侄女,在本市上学,快过年了就住在我家。”
她和建哥开始七大姑八大姨的扯起来,我快把女孩上下看十遍了,她不好意思这么多人,回自己房间了。我偷着看下表,8点半了都要,快进入主题啊,又过了10分钟,还是建哥厉害,天南海北的居然慢慢聊到我们的事情上了。
“阿姨,我们来还是请你给算算,”建哥不好意思的说,“我会算什么啊,我一个家庭妇女,可别再耽误你们办案。”老狐狸谦虚到,“怎么能,对错都在我们,你就帮看看就行。”
我听着他们两个假惺惺的对话简直就要吐了,就是演大戏啊,斜眼看看大志,他脑袋都要低到裤裆里面了。“那我就给你瞎看看,你们可别相信当真啊。”说话间老狐狸站起来,“小Z,来把东西给阿姨。”我也站起来,拿出证物袋,递给老狐狸。
就在这一瞬间,她的眼神变化,脸瞬间变得严肃,没有去接我递过去的头发,我们两个僵在那里。“小美,送客。“老狐狸瞬间翻脸,我们措手不及。
“我不是说不算死人的事情吗?我早就告诉你了,我说小建,大过年的你这个不是给我找麻烦吗?”她神情很是激动,“不是,阿姨,不是死人的事情,就是帮着给我看看,”“什么不是,不是死人的事情怎么弄出头发来了,算这些损我阳寿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果然如他所料,老狐狸翻脸了。
事情僵住了,建哥一个劲给我使眼色,叫我上。我一时也没有什么词,走过去扶着老狐狸坐下,“大娘你别生气,先坐下喘口气。你说我们大过年的来找你帮这个忙的确不好意思,但是您说咱们省里市里,除了找您别人也没那个道行啊。”
听我这么一说,老狐狸坐着不说话了,我继续发挥,“大娘你看,我现在就是搞这方面研究的,现在正在写一个超自然和未知科学的论文,咱们省里我就想请您讲讲,我整理一下。我这个将来要在学报甚至国际上发表的,随着社会进步,我相信这方面以后会被主流承认是早晚的事情,今后还要您去国外讲学呢。”
“你们都来了,不是我不近人情,但是你也知道算死人的事情的确伤身体,伤家人的,”老狐狸继续说,我一听话有转机,“是,是,不过我们主要请你算算罪犯的事情,这不罪犯还活着呢不是。呵呵,呵呵。”我这些年工作就练成了这个本事:嘴上说的和心里想的能够完全分离,自己都佩服自己。
一看知识分子都这么低三下四的求她,老狐狸的虚荣心得到了巨大满足,尤其我还是生人。我马上把头发给她,“最后一次啊,最后一次,什么抢劫的,偷盗的还可以,以后杀人的可别来找我。”她接过头发,起身打开一个屋子的门,我们几个跟着进去,我偷偷的看了建哥一眼,他很感谢的向我点点头。
这个屋子和大厅风格迥异,开门就能闻到一股熏香的味道。我大约看了下,靠着窗户那边供着一尊光脚踩莲的菩萨,手拿净瓶,应该是观音,右手边西墙有个箱笼,里面是一个妖媚的女人塑像,大概就是所谓的狐仙,对面的墙上挂着一个龟甲的做的八卦图,门口是一个书架,上面还摆着道家的鸿钧老祖的铜像,厉害,杂七杂八的什么都信啊!哪路神仙灵验就求哪路,实用主义大师。
老狐狸先点上几炷香,把死者头发从袋子里面拿出来,又用一张黄纸包好,我好奇的准备在旁边观摩一下怎么请神,建哥拉我示意我赶快也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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