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清朝,二个女人——一部女子私阅清史的最佳读本》
第28节作者:
东莞郭菁菁 即使是大的史学家,在某种特定的情节之下,也是会故作屈笔的。司马迁的一代大家风范曾令多少史学界的后来者高山仰止。他的青年时期也是追慕于汉武帝的雄才大略的。后来在西征匈奴,如何对待李陵的投降等问题上与汉武帝发生了尖锐的对立。汉武帝一怒之下给予了司马迁人生中最大的凌辱——腐刑。司马迁的一腔义愤无可诉求,由是,我们在司马迁那部名垂千古的《史纪》中,所看到的汉武帝就泼墨处尽是连篇累牍的佞佛求仙的描写了。其实,历史上的许多雄才大略的帝王都是嗜血的,他们的人格也尽可以有这样那样的缺陷,但英华绝伦的一代雄主汉武帝,在司马迁的笔下竟成了那样的一种昏庸状,打死我也是不能相信的。幸而班固、范晔们在他们的《前汉书》、《后汉书》中对汉武帝有过了另一番神采飞扬的解读,这多少使我们一窥了历史的原貌。
《三国演义》已是把那一段三国争雄的历史演绎得真真假假,颠来倒去了。所以,提到还原于三国历史的一段真实原貌,治史者均推崇陈寿的《三国志》。可我在看鲁迅先生的《古书钩沉》一书时看到过这样一段轶闻。说是有一段时间,陈寿穷得要命。当时在东吴有一个陆逊的远亲在做着一个知府的肥缺。陈寿就找到那个人私底下商量说:你给我一笔钱,我就给你在史实上添上一笔,大大地夸奖你一顿,让你流芳千古。那个人似乎也是一个正人君子,他当时就沉下了脸色跟陈寿讲:如果你单纯是为了借钱呢,我是可以接济于你的。可是如果你要我利用钱来做成那样一笔不光彩的交易,那我可就真的是无可奉陪了。想到平时总是一本正经评点历史人物的陈寿,当时的窘态,总使后来的读史者会忍俊不禁的笑出来。这样的闲笔,也只有鲁迅先生可以写得出来。
最近的一个例子是在看清史的时候,讲到满清的康熙乾隆盛世的大高丨潮丨过去,在晚清的太平天国时期,曾有过一段由湘人创下的小高丨潮丨。其中提到湖南的三杰:左季高、曾国藩、胡翼林。在左宗棠与曾国藩之间曾有过这么一段有趣的对话。说是时局造英雄,太平天国的兴起与满清八旗军的腐败不堪,造就了湘军与后来汉臣的尾大不掉的局面。左季高与曾国藩当时俨然已是雄据于一方的大腕级人物了。有一天,左季高专程放下繁忙的军务,去看曾国藩。俩个人屏去了随从,泛舟于山清水秀之中。提到当世的英雄人物,左季高的胸臆之中是充满了勃勃的野心。于是左宗棠是半是玩笑半认真地对曾国藩讲:以现在这样的时局,假若我们俩联手作为,是可以取代清王朝的孤儿寡母而自己做老板的,这样也就不用替别人打工了。曾国藩的脸色当时就为之一凛,他颇有点大义凛然地回答:我起兵从来就是为了国家大义着想的,至于个人则从来不敢有非份之想,乱臣贼子的作为是要背千古骂名的。左宗棠是性情中人,他平时最憎的就是那些老夫子假道学们假惺惺的那一套。左季高当时就轻扬地一笑了,讲:靠!历史?历史是什么?历史亦不过是我们泛舟于湖中,假寐之间的恍然一梦罢了。由是,左宗棠断定曾国藩这个人喜欢撇清假正经,很长一段时间这两个湖南人都相互不买对方的帐。只要是性情中的女孩子都会喜欢左季高的真性情的。我自然也是对左季高的敢想敢说欢喜的很。由是,左季高的这一席话也就深深地刻在了我的脑海之中。我猜,曾国藩的有关历史千秋大义的一段话也不过是矫情的托词罢了,他只是既成于所得,复忧于所失,而不再有轻举妄动的勇气了。
历史是如何炼成的?泱泱中华大国,有过无数的历史学家与考古学家,自然也就有过一大堆精伦绝世的理论。小小女子不吃历史这碗饭,这些还是不要去提罢。只讲印象中读过的***主席写过的一所词,是《贺新郎》《读史》。里面有一箸名句子是:三皇五帝神圣事,骗了无涯过客。毛伟人才是真正深深咀嚼了历史三昧的一代英豪呵。
讲到历史是如何炼就的,前几天闲书上看到过一段笑谈。讲美国的某些历史与考古学家,在某一个古老的建筑物下面发现了一堆不明的骨殖。于是引起了轰动。媒体都争相报道,讲这可能是人类进化史上又一个重大的成就。只有不远处一只流浪狗悲哀地垂下了头,它在哀号:那是我储备了一整个季节的过冬口粮呀,这人类怎么能这样不讲道理!
其实,讲到历史的真相,那可真有点像一个垂暮之年的妇人,在回想回眸一笑百媚笑的丽人时光。即或有过莲步的轻巧,情人间的耳热心跳,只是韶华流逝了那末久,恐怕也很难想象了当初的风华绝代了吧?
日期:2010-10-26 13:04:47
纯爱篇努尔哈赤也曾为爱流泪
讲起像努尔哈赤那样金戈铁马的开国英雄,人们首先联想起的,大抵是“雄壮”、“威猛”、“霸气”等等此类,充满了男性刚阳气质的辞藻吧?
可是,倘若我要谈起,即使是像努尔哈赤那般杲杲日出的硬汉子,在他的生命中,始终都有过一些水流湉湉的女子,引领着他不断地前行。相信多数的读者,都会略感意外地“哦”了一声吧?
我这段故事的展开,就从历史的一种柔和、单纯的角度切入。
我只谈大英雄努尔哈赤、为一些宛若深蓝色天空般明净的女子,所流过的热泪。
我最喜欢像努尔哈赤这样豪爽的红脸汉子,在疲倦、悲哀的爱间,流露出的真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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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尔哈赤生命中最委婉、宁静的一个女子——孟古姐姐,当初也是东北漠野上成名甚早的,海西女真叶赫部贝勒杨吉砮之女儿。
当年的叶赫部,放在草原上所有的氏族之中,都是强大到令人望而生畏的强大部落。
杨吉努家族是叶赫部世代嫡传的名门贵族,其世家的背景,自是比未发迹时的努尔哈赤显赫了许多。
当年,是万历十年(1582)之时,手无寸功的努尔哈赤,百无聊赖地流浪到了叶赫部的地面,靠贩卖一点南北杂货维持生计。
有一次,杨吉砮路过集市的时候,无意间遇上了倒卖货物的努尔哈赤。
他觉得这个侃侃而推销货物的年青人,神情间有一点的特别。可具体特别在什么地方,杨吉砮也讲不上来。
因此,当时的杨吉砮就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他坐在了努尔哈赤的摊位前攀谈。
谈话中,杨吉砮惊奇地发现,努尔哈赤是一位很有意思的年青人,将来定非久居人下的庸俗之辈。
他便主动地提出来,要把自己肌白发黑的稚女孟古姐姐嫁给他。
当时,孟古姐姐还是一个髫发之年的八岁女童,努尔哈赤则是一位二十四岁血气方刚的雄伟男子了。努尔哈赤觉得这叫杨吉砮的贝勒爷,一定是在调侃落魄的自己。他就粗声粗气地反问杨吉砮:“你既然讲是诚心诚意地与我缔结一段美妙的姻缘,为什么要我耐心地等待一个屁事都不懂的小女孩,而不把家中华丽、清洁的大女儿现在就嫁给我呢?”
杨吉砮不由得微微地笑了。他耐心地解释说:“我大女儿自然马上可以嫁的,可她并不般配身分金贵的他。我的小女儿现在就显现了妍雅端庄的仪容,精巧细腻的举止。命相上显示,必须有一位雄鹰般的男子来配她。我把她许配给你,这才是你应得的福分呵。”
努尔哈赤此番的初衷,不过是出门贩货沽利,暂且渡过了那一段困难的时期。
现在,却有一位有钱佬吃饱了撑得慌,愿意平白地送了一个文静娴雅的老婆给他。且现在就有一大笔不菲的定亲礼物!
入夜后,努尔哈赤睡在客栈的硬板床上,他盯住窗外的一轮崖石边渐起的明月,有松树的影子仿佛醉酒般的微微地摇动着。
竟然真的有这样的好事!运气来了出门在外面行走都会被金子砸中!想到这里,努尔哈赤就忍不住躲藏在被窝中偷偷地笑将起来。
回家的路上,努尔哈赤忍不住趸进了一座喇嘛庙为这段姻缘抽签。
喇嘛讲:孟古姐姐之名,满语中为“银子”之意。努尔哈赤之姓氏 (爱新觉罗)为黄金。金银婚配,佳偶天成,后福不可限量,这段姻缘所诞生的裔子,将给爱新觉罗家族带来无限的幸福。
这样一段的评语,当时颇为潦倒的努尔哈赤听在了耳中,心里的感觉自然比吃了蜜糖还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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