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场内幕揭秘小说——吧女笔记》
第1节作者:
方听雨
日期:2009-3-9 13:54:00
阳光挥洒,垂柳飘动,风是暖的,水是绿的,知了是聒噪的,叫声是讨厌的。
徐路牵着我,漫步九曲桥上,他的手掌厚实,温暖,高大的身躯在日光下如被罩上一层金光,看的我有些痴了。
打从小学开始,死党朱娟就坚定的认为我是严重的花痴患者,看到帅哥就象蜜蜂发现鲜花,当然,扑上去采蜜不是我的专长,但一个扎着冲天辫的小女孩双眼发光,口水耷拉直流的形象,实在有辱形象,没少挨老妈的斥责,同学的嘲笑。
由于脸皮厚度随着年龄的增长而递减,这毛病总算慢慢潜伏下来,帅哥当前,就算口水在心里飞流直下三千尺,我表面依旧矜持,不露半分声色,低语浅笑,标准淑女。
徐路当然是个帅哥,而且是不折不扣,如假包换,高中三年,他将收到的情信拿去当废纸买,买个肯德基全家桶绰绰有余。
可惜帅哥都有些毛病,要么是花心的萝卜,要么是骄傲的公鸡。
徐路就是后者,而且他不缺乏当公鸡的资本,班长,学习成绩优秀,体育成绩优异,每次一打篮球,健硕的身材,帅气的动作,围观女孩的尖叫声山呼海啸,足以让心脏不够坚强者当场歇菜,还以为是乔丹驾到,姚明亲临。
对这种极品尤物,我当然不愿、不能、不会放过。
只是公鸡总是高昂着头颅,雄赳赳,气昂昂,视天下红颜如无物。
暗恋三年,经过数不尽的旁敲侧击,无数次的打击历练,我终于以绕指柔溶化百炼钢,终于让公鸡低下其脑袋,终于能名正言顺的牵着鸡爪上路。
此时,我顾不上壮志得酬的欣喜,反而满怀悲怆:女追男,隔层纱,讲这句P话的人,脑袋一定被门夹过,或者被驴踢过,那是一层纱么?男人就那么好追?撕又不能撕,淑女干不得这事;扯又扯不烂,撕破脸皮、急功近利是成不了事。劣质男人没人争,真正的优质产品,排队等着抢购的海了去,没有绝对的耐心、勇气和智慧,根本不可能收入囊中。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这话太准,尤其是和帅哥散步,平常走一百米就上气接不了下气,到三楼都要找电梯的我,现在绕公园两圈,依旧生龙活虎,照这模样,二万五千里长征也不在话下。
走到湖中的凉亭上,徐路拉着我两只手,眼神湛蓝,柔情似水:“我昨天和妈说了,她同意我们结婚,亲爱的,你愿意嫁给我么?”
日期:2009-03-09 13:55:05
什么,结婚?我一阵眩晕,他奶奶的,你不是学本山大叔来忽悠我吧?
我勉强保持着镇静,才不至于被突如其来的求婚所击倒。同时,深深的呼吸三口气,心里默念:空气如此清新,风景如此美好,幸福来得如此之早,赶紧把愿意说出来的好。
咦,不对,你丫的是在求婚还是在放电?干嘛傻愣愣的站着?不是要屈膝半跪么?还有,鲜花呢?钻戒呢?简简单单一句话,就要我把终生献给你?
望着徐路脸上的深情款款,我嘴唇颤抖,双腿发抖,不断告诉自己要说NO,至少得把上次逛街时看到的心型钻戒搞到手再说,但声带却不争气的发出YES信号,眼看就要一失声成千古恨,从此成为徐家买菜做饭,生儿育女的黄脸婆,一阵噼噼啪啪的鼓声,突然在耳边响起。
好好的一个公园,宁静和谐,咋搞来一群敲鼓的?不对,鼓声之后,是阿信扯开嗓子,声嘶力竭的高唱死了都要爱,紧接着,一列火车呼啸而过,响声隆隆,最后,是一个幼稚的童声在呼喊,猪,起床了,猪,起床了.
几种声音汇成一曲后现代风格的交响乐,此起彼伏。徐路似乎被吓住了,呆呆的没说话,我想抓住最后的机会,赶紧把徐太的名分定下来,但张大着嘴巴,却怎么都发不出声音。只能眼巴巴的看着那张英俊脸庞渐渐模糊,那个身形渐行渐远。
我靠,是谁敢坏姑奶奶的好事?我怒了,真的怒了,一股火焰从脚底烧至头发,身体开始发烫,大叫一声,传上啪的一下就坐起来,睁开眼睛,四处寻找元凶。
鼓声是闹钟,死了都要爱是我的手机,呼啸而过的火车是闹钟,童声是右边床上晶晶的手机。
晶晶舒服的打个呵欠,上半身慢悠悠的挪出被窝,看着坐在床上发愣的我,拧着眉头说:“干嘛呢,叫那么大声,噩梦?”
我用力的摇摇头,看着时钟和分钟垂直成一条直线,板起脸孔,说:“错,是春梦。”
“春梦?”晶晶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看赵本山的小品都没见她这么激动,直让我担心她会不会憋过气去,盘算着待会要怎么给她来个掌上压加人工呼吸,足有三分钟,这没良心的小妖精才断断续续的说:“你这叫声,真做春梦,十个男人有九个得给你吓痿,还有一个羊癫疯。”
“切。”我一甩头,无视她的嘲笑,把脑海中残存的影像甩开,压下心里海水般涌动的咸涩,强撑着说:“这叫高音,这叫艺术,更能让人激情澎湃,懂不?六点,起床。”
日期:2009-03-09 13:56:38
拉开厚厚的窗帘,光芒投射进来,夕阳渐沉,残留的余晖在大街小道洒上一层淡淡的金色。楼下十字路口处,大戏正如期上演,奔驰,宝马,广本,飞度,叫得出名,叫不出名的,名车也好,的士也罢,横七竖八的堆砌在一起,互不相让,横的拐不过,竖的走不了,只能郁闷的对望,两位制服笔挺的交警同志哨子吹得震天响,指手画脚,一个手势紧接一个手势,忙得不亦乐乎,四方的车流才象背着壳的蜗牛,慢慢向前爬进。
看了一会,刷完牙,洗好脸,拿起电话,我朝仍然赖在床上边听MP3边摇头晃脑的妖精大吼:“你今晚吃啥?再不说我自己叫了。”
这妖精立马摘下耳线,笑嘻嘻的说:“拉面吧,再整个葱油饼,香!”
“懒得跟猪似的,连叫个饭都要别人帮忙。以后谁娶了你,还不得喂你吃?”我嘀咕着,妖精听在耳里,眼神汪汪的看着我,几百伏的电力噼啪作响,狐媚不堪:“老公,今晚你就喂我吧,好不好?”
我当然准备好,拿起床上的枕头,毫不客气的就向妖精砸去。
今天送饭的速度超慢,连催两次,还是磨蹭了二十多分钟才到,哧溜哧溜的把面条吃完,已经是七点出头,我坐在镜子前,抹上粉底,打上眼影,戴上睫毛,涂好口红,扎上马尾辫,仔细验收一番,好一张妖冶的面容,刚满意的点头。却见妖精慢腾腾的出现在镜子里,嘴角还挂着点肉末,腻声说:“亲爱的,你真漂亮,今晚不知又要迷死多少帅哥。”
我板着脸,指着大厅墙上的时钟,冷冷的说:“等你十五分钟,没搞好你就自己滚去上班。”
日期:2009-03-09 13:58:20
打完卡,换上制服,扫一眼排班表,二号台3号位,我今晚的驻扎地。妖精在一号台5号位,她天生的慢性子,二十岁的人动作和八十老太太差不多,永远悠哉游哉,毫无时间观念,就算火烧眉毛都急不起来。我们当时租房子,专门挑在公司附近,走路十分钟就到,可每个月迟到最多的还是她,其次就是我。说来真是六月飞霜,起床,洗漱,吃饭,化妆,出门,姐姐我就算用一只手,一小时内都能搞定,可这妖精起床半小时,洗漱半小时,吃饭半小时,化妆更要命,淡妆还好,碰上节日,对妆容有要求,没个百来分钟别想搞定。要是她肯自己去上班还没事,偏偏说什么治安不行,一个娇滴滴的女孩走路害怕,非要我兼职保镖,而我最大的缺点就是妖精一发嗲,心就发软,这么一来,每次我都是心急火燎的直跺脚,就差把地板震碎,而她轻松写意的瞎折腾,毫不在乎那白花花的银子。每到月底我一看因考勤被扣的工资时,心就疼得发抖。
摊上这么个害人害己的妖孽,我真有找块豆腐的冲动,要么拍她脑袋,要么往自己头上撞。幸亏在我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逼之以武的全方位教育下,她总算有显著的进步,从天天迟到到经常迟到,再从经常迟到到偶尔迟到,杜绝那是不可能,但能少扣点钱,我已很知足,谁叫她是和我一起跳上贼船的难姐难妹呢,除了哀叹命运不公,遇人不淑,打落牙齿往肚里吞,还能辣手摧花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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