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杨凯欣拼命替自己打抱不平,想必和周小方的个性和想法一样,众志成城,才能免遭疤脸汉子一伙人的欺负。在监狱里,自己忍气吞声,经常像个缩头乌龟,还不是因为没有势力,在监狱里没有威望。
日期:2012-05-30 20:06:21
黑暗的夜,令人忧愁,令人悲伤!
但是,夜逝去以后,便是光明,便是万物复苏、生灵盎然的时候。
天刚亮,郝亦仲就起床了。他一整晚虽没睡觉,但仍没睡意。他服刑几年,吃过不少的苦头,今天恢复自由,不说是喜事,也是喜事,人逢喜事精神爽,瞌睡也就跑得无影无踪了。为防瞌睡袭来,便用冷水洗头。
监舍里,第二个起床的人是杨凯欣。他和郝亦仲如出一辙,晚上也未入眠。他担心郝亦仲会发现自己未睡,身子就纹丝不动。他想郝亦仲要是不带自己去,下一步该怎么办?自己不可能硬纠缠郝亦仲要带着去吧。
郝亦仲轻手轻脚地起床洗漱去了,没惊动其他囚犯的睡梦。
杨凯欣心想,自己这时候也该起床了,还懒在铺上睡也不合常理,对刑期满的囚犯来说,恢复自由不亚于第二次生命,绝大多数是喜上眉梢。
杨凯欣刚起床,郝亦仲已洗漱完毕,回到了监舍。
“阿欣,赶快收拾行李吧,我哥来接我可能快到了。昨晚我想好了,你先在我哥公司里干,把自己养活过去。我家的老宅让你住,权当你给我家守老宅。我哥也是个重义气的人,我想我哥不会为难你的。”
“你的情义我领了。仲哥,以后,我一切听你安排!”
郝亦仲没再说什么,转身收拾行李去了。
杨凯欣心里的疙瘩,顿然落地。但是,郝亦仲带他去雾城市是否出于诚心不得而知。不过,他去雾城市后,有了落脚之地,有了栖身之处。至于以后如何取得郝亦仲哥哥的信任,那得临阵发挥、随机应变。
第二监狱的门口,空旷的广场上,停了几辆小轿车。
郝亦仲和杨凯欣走出监狱的大门,看到那几辆轿车,杨凯欣猜想那是来接郝亦仲的车队,心里不免有些紧张,见到郝亦仲的哥哥如何开口呢?
不知什么原因,郝亦仲的哥哥郝亦伯没有来。
但是,郝亦仲没因哥哥没来接而牢骚满腹,一声不响地上了车。
杨凯欣紧随郝亦仲的身后上了车。
来接郝亦仲的领头人是刘兴洋。郝亦仲刚上车,刘兴洋便递给他一个手机。说是他哥给他买的,号码找算命先生测过,很吉利的数字。
“刘兴洋,这是我监狱里的哥们杨凯欣,无亲无戚的孤儿,日后大家就叫他阿欣吧。他在监狱里因我的事儿被关过禁闭,很够义气的。阿欣,他叫刘兴洋,是我哥公司保安部部长。你以后就叫他洋哥,多听他的话。”
“小弟记住了。仲哥,我会听洋哥话的。”
刘兴洋对杨凯欣瞟了一眼,脸上现出不屑的神情,没有主动伸手与杨凯欣客套地握手。眼光在杨凯欣的身上停留了几分钟,似乎明察秋毫,要把杨凯欣的肺腑看个透彻,杨凯欣是敌是友,以后是否要防范着。
杨凯欣本想伸手与刘兴洋握手,见刘兴洋一副高傲的神态,就断了念头。心想伸手出去也是白搭,这家伙也不会与自己握手。这家伙恃才傲物,连郝亦仲的面子都不买,可想而知,定是郝亦伯的心腹走卒。
郝亦仲见刘兴洋没与杨凯欣打招呼,心里虽有些不悦,可又不便当面责怪,因为哥哥是否能收留杨凯欣还是个未知数。周小方说过,他出狱后接杨凯欣过去,要是哥哥不答应接纳杨凯欣,权宜之计,就留他住些日子。
“别再磨蹭了,刘兴洋,叫司机开车走吧!”
郝亦仲思考就绪,便对刘兴洋督促道。对刘兴洋说话的语气,不冷不热。尤其是他脸上的高傲神色,是杨凯欣在监狱里从没见过的。
他说话的时候,目不斜视,没对刘兴洋扫上一眼,把刘兴洋似乎也没放在眼里。他吩咐完毕,便动手换刘兴洋给他带来的西装。
刘兴洋见郝亦仲满脸不悦的神色,心里顿明白是自己怠慢他的哥们杨凯欣,才惹得他怏怏不快的。忙陪上笑脸,伸手去与杨凯欣握手。
日期:2012-05-30 20:08:42
待刘兴洋和杨凯欣握手后,郝亦仲便又督促司机加快速度。
顿时,小轿车像离弦的箭,向前方飞射而去,高速公路两旁的栅栏被刷刷甩后。这会儿,郝亦仲恨不得小轿车立马就驶到雾城市。他与雾城市分别几年,不知现在是个什么样子,只想尽快看到雾城市的景况。
郝亦仲在车上与哥哥通过电话,哥哥叫他直奔“聚凤楼”,在那里为他接风洗尘。在电话里,郝亦仲不便追问哥,为何不亲自来接他。
聚凤楼是雾城市的五星级宾馆。刚奠基的时候,郝亦仲就被捕了。
今天,郝亦仲刑满出狱,心情本来很高兴,因为从今往后又自由了,可哥哥却打发刘兴洋来接他。而这小子又冷眼看待杨凯欣,让自己在杨凯欣的眼皮下丢面子。杨凯欣与自己是狱中难友,是拜个把子的哥们,这个面子无论如何要捡回来。不然以后在雾城市,就会众叛亲离而成为孤家寡人。
“你他妈的少抽烟好不!刘兴洋,满车的烟雾,呛死人!”
终于,郝亦仲找到个训斥刘兴洋的借口。他和杨凯欣坐在后座,刘兴洋坐在副驾位置。他本想坐到副驾位置上去,可刘兴洋抢先坐上去了。他与外面的世界阻隔多年,想坐到副驾位置上,欣赏沿途的景致。
而刘兴洋率先坐上副驾位置是有原因的,因为他给郝亦仲带来的衣服就放在后座上。为方便郝亦仲换衣服,他才坐到副驾位置上去的。
“对不起啊!仲哥,我把烟丢出去,不抽了。”
刘兴洋按下车窗玻璃的升降按钮,待车窗玻璃下降一半,便将烟蒂丢了出去。然后吩咐司机将空调的换气窗打开,以换新鲜空气进来。
郝亦仲找碴责怪刘兴洋后,怨气得到宣泄,心里就舒畅了许多。其实,郝亦仲也抽烟,自从押进监狱后就没再抽了。这不是他主动戒烟,是狱医说他患上肺结核病不能再抽。他患上肺结核病,刘兴洋又不知情。
郝亦仲长久没吸烟,又没嗅到过烟的气味,今天陡然嗅到烟的气味就特别难受。但这只是一个方面,根本原因是刘兴洋今天狂傲自大,没把郝亦仲放在眼里,拿烟出来的时候,居然没给郝亦仲和杨凯欣客套地敬烟。
刘兴洋没因郝亦仲刚才责怪有所收敛,不抽烟了,这会儿嘴里却哼起了流行小曲。声音如果中听,也许郝亦仲能容忍,可从他嗓子里出来的像打破锣的嘶哑声,听得别人心里恶心,只想呕吐,一刻也难容忍。
“闭上你那张破嘴好不!刘兴洋,不唱歌,会死你吗?”
“不唱了,不唱了。仲哥,打扰你了,不好意思。”
郝亦仲责怪刘兴洋后,便将脑袋靠在后座的软椅靠背上假寐。他连续两次责怪刘兴洋,觉得在杨凯欣的面前已挽回了面子。以前,刘兴洋只是哥哥手下一个不起眼的走卒,为何会得到哥哥如此器重,他一概不知。
时代在发展,社会在进步。人也一样是变化的,不会一成不变。也许刘兴洋为哥哥做了什么重大的事情,才得到哥哥垂青与器重的。
小轿车在高速公路上风驰电掣地行驶,远远可见雾城市的景象了。
“雾城市快到了,仲哥,车先驶到哪儿去?”
刘兴洋将头扭向后面,爬在软椅靠背上,望着假寐的郝亦仲问道。
“直接驶往聚凤楼!我哥说在那里见面。”
郝亦仲依然假寐,连眼皮也不睁地回答道。
刘兴洋见郝亦仲爱理不理的神情,心想再问也是自讨无趣,便扭头吩咐司机将车直接驶往聚凤楼去。司机点了点头,目视前方,急驰而去。
聚凤楼,是雾城市一家档次较高的宾馆。市里的社会名流,常在这里大饱口福,和一睹异域他乡的歌舞。白天歌声柔和,晚上舞曲缠绵。
每天晚上,聚凤楼更是别开生面,黄头发、白皮肤的年轻姑娘,随着轻音乐的伴奏,扭动着细腰肥臀,莺歌燕舞。那雪白的肚皮,在荧光灯的照耀下,更显明亮;随着腰身的扭动,肚脐窝儿一颤一抖,勾魂夺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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