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人生——蜕变》
第3节

作者: 我叫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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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盖子不是超人,拳打脚踢五分钟之后,很理所当然的躺在了草地上,动弹不得,全身上下剧痛。盖子抬眼望着他们,当然不是用不屈的眼神望着他们的,那是小说里面的神奇人物才会出现的眼神。而盖子一点都不神奇,所以,只是畏畏缩缩的望着他们。
  花瓶一直在拦着他们,后来被一个小混混拉倒了一边,一直在哭着。
  听着花瓶的哭声,盖子觉得自己真没有用,连一个女人都保护不了,很想爬起来继续打,挣扎着,无力的挣扎。。。
  安排小弟们带着花瓶走到一边去了之后,俊毛蹲在了盖子的面前,扶他坐了起来,点了一支烟塞在他的嘴里,说道:“兄弟,你很有量,一个人敢和我们7个人还手,真的很有量。”
  盖子擦了把鼻血,不知道说什么好,那一刻,俊毛真的是很和颜悦色,就像是个大哥哥在安慰被打的弟弟一样的表情和语气。

  “今天不好意思了,把你打成这样。。。。。”罗里罗嗦的说了很大一堆,其实谁都不知道到底说了些什么,只知道当时把盖子忽悠的居然不恨他们,还答应了做他的小弟,当时的盖子就有那么傻。当时也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大街上打架,小巷子赔礼”。
  等他们走了大概半个小时,盖子忍着疼痛,在前往牛屎家的路上。他突然想明白了,俊毛他们抢了他的花瓶,还被勒索了一条烟明天必须给俊毛,因为当了俊毛的小弟必须要给进门费。
  坐在牛屎家,简单的清洗了下血迹,整理了下仪容仪表,在讲述完整件事情之后,我的文笔有限,写不出当时盖子和牛屎的愤慨和恨不得马上就拖刀去砍了俊毛他们的冲动,牛屎对盖子说了很多话,包括安慰、计划报复等等,其中有一句很恰如其分的概括了我被抢了女人,并被勒索香烟的事实。
  “赔了夫人又折兵”牛屎把玩着小斧头,很淡定的说道。
  日期:2012-04-30 15:57:35

  4
  过后的几天,盖子全身疼的要死,一直在牛屎家养伤。牛屎也是憋着一股劲,在等待盖子的恢复,然后一起去找回场子。他们经过商量,并没有叫上刚皮,刚皮太枯瘦,不能打。
  每天他们两个都在聊着如何去报仇,两个天真的少年像做梦一样的幻想着自己提着小斧子,施展着绝世武功,血战十里长街,砍的稀里哗啦,一统江湖,功成名就,万千少女尖叫着扑向他们。
  在他们做梦的时候,花瓶也来看过盖子几次。当时盖子并不知道花瓶会真的跟俊毛一起玩,他曾经真的以为,爱情是纯洁的,爱情就是两个人的事情。却没有仔细想过在这个年纪就跟着像他这样一个在学校小有名气的流氓学生的女孩,她到底想要什么。在当时的那两年,盖子真的没有弄明白。直到盖子从劳教所释放回来,在街上碰到了放假回家的花瓶,很轻易的推倒她的时候,那个时候盖子无爱,花瓶无血。事后点起那根销魂烟,烟雾缭绕中,盖子才想明白。花瓶是虚荣的,跟着盖子在学校是威风的,走出街头,在他挨打的那一次,她看到了一个更威风的男人,一个能让她也更威风的男人,她的虚荣让她逐渐走近了俊毛,并慢慢的越走越靠近更威风的男人。

  悲剧的95年,在花瓶的身上,盖子失去了爱情,哪怕是当她花瓶,那也是有爱的,一个少年的初恋。盖子可能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不再相信爱情,所以他直到现在的爱情也是一个悲剧,直接导致了另一个女人死在了街头,后面会讲到这个女人的事情,这里不细述。现在的花瓶,只是盖子的一个玩物,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无尽的凌辱她。我想,盖子是恨她的。。。。

  梦终究是梦,盖子和牛屎的的梦被无情的打碎了。那一天,很热,盖子的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于是,他和牛屎决定出去游泳。不能去江边游,因为可能会碰到俊毛他们,他们的计划是在明天开始报复。所以盖子和牛屎去了小河。
  小河并不小,只是因为大家都把长江叫大河,所以这条不小的河只能叫小河了。小河因为水质相对于长江来说会清澈一点,所以游泳的人也比较多。
  冥冥中似乎有着天意,盖子躲避着俊毛,来到小河游泳。却在小河碰到了他们。盖子和牛屎在家闷了几天,一跳进清凉的河水里,便不停的摆着各种姿势在河水里欢呼雀跃。
  “小B,过来”无敌的四字真言又一次的在耳边响起。
  抬头一看,俊毛带着一大群人站在岸边。

  “就是他,小心”盖子小声的对牛屎说“我们过去吗”
  “过去,怕个什么”牛屎先游了过去,盖子跟在后面就游过去了。
  日期:2012-04-30 15:58: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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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岸的时候,牛屎在水里抓起了两块鹅卵石,每块大概都像一个台球那样大,盖子跟着也抓了两块在手上。蜷缩着手,遮掩着手中的石头,他们上了岸。

  俊毛第一个走过来,冲着盖子恶狠狠的说道:“小B,叫你拿的烟呢?”边说边伸出手准备推开走在前面的牛屎。
  他小看牛屎了,小看了这个拿着小斧子杀鱼来享受快感的人。牛屎在俊毛的手还没有推到身上的时候,就扬起了自己的手,一块鹅卵石飞了出去,狠狠的砸在俊毛的额头上。俊毛惨叫一声,手马上按到了被砸的额头,第二块鹅卵石又飞了过来,砸到了俊毛的腹部,俊毛哎呀叫着蹲了下去,这块是盖子砸的。
  就在那一瞬间,在俊毛的小弟们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盖子和牛屎同时丢出了手上还剩下的另一块石头砸向他们,在他们闪避的时候,两个人夺路而逃。
  穿着小裤衩子,盖子和牛屎亡命的跑,后面一群人拼命的追,大呼小叫,路人纷纷闪避。一上河堤,就是一大片的民房,修建的错落有致,里面布满了小巷子。钻进了民房的小巷子,他们就甩掉了追兵。
  躺在牛屎家的阳台上,盖子觉得自己的腿还在发抖,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激烈奔跑后的原因。

  “幸好跑掉了,不然今天就惨了”他抽着烟平息着依旧紧张的心情。
  “跑不掉就打,搞死一个算一个,怕个屁”牛屎满不在乎,一边整理着自己的鸡窝头,“妈的,今天没有准备好,明天拿了东西,我们去找他们,搞狠一点,操”牛屎咬着牙说道。
  “好,明天去”盖子也决定要好好的去打一架了。
  这个明天没有了,这两个少年太没有经验了,完全没有去想今天打了这一架,别人会怎么样的对付他们,他们以为躲在家里就安全了。如果他们现在就上街去接着打,也许就没有后面的事情,如果他们没有躲在家里,也不会有后面的事情,就算是躲在家里,如果他们警惕一点,也不会有后面的事情。。。可惜这个世界没有那么多的如果,一切都慢慢的发生了,直到轰动全市,轰动全整个地区。

  牛屎的那一块砸到俊毛额头的石头,让俊毛几年都一直隐隐头疼;盖子砸到俊毛腹部的那一块,让他断了一根肋骨。。。。
  两块鹅卵石让事情彻底恶化了。
  打上门,这个举动是盖子开窍以后所认为的最愚蠢的事情,而亲自带人打上门则是愚蠢中的战斗机。
  俊毛就是这样的一架战斗机,虽然断了一根肋骨,却带病坚持出勤。一直以来,我都认为这个世界上,最勤劳的人群就是游走在社会的阴暗角落的那些群体,包括妓女、赌客、毒客、混混。。。。等等,可能因为他们的竞争是赤裸裸的,不努力就必将湮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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