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蒙灵谷的棺材舞者》
第7节

作者: 纳兰潜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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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名单上的太子长琴,也许是苏苏,也许是少恭,也许都是。
  “你来得不早也不晚……,你们大师兄也真会选时候,听说凌知和凌孝也是他派来的。”听起来,兰生口无遮拦的毛病又犯了。
  “你想说明什么问题?”场面顿时剑拔弩张。
  我也不知道后来他们怎么平息这场争端的。我从柴房生火回来后,他们早已谈论别的话题。
  “据说你和晴雪从青龙镇回来前一天,琴川来的一个捕快忽然暴毙,吓得青龙镇上的琴川人,当晚打点行装统统跑回琴川。”
  “是的,那毒药本来是打算下给红玉的。”

  “嗯,我知道,但我不是说这个。重点是,几天前我们奉掌门之命,前往琴川查太子长琴的踪迹,却没有听说那些捕快返回的消息。按理他们应该回琴川十多天了。看着他们的家人着急样,我不禁动了恻隐之心,于是答应顺路调查,结果发现这些琴川人在雾灵山涧齐刷刷消失了。我们继续查下去,终于有一个樵夫说,十多天前,看到几个天墉城穿着的人带着十多个类似打扮的人路过这里。他记得很清楚,因为其中有个背一口滑稽大刀的衙役,看起来年纪一把了,居然像小孩一样一个劲嚷着回家。”

  那是贾大单,那个怕死的窝囊捕快。尤其死了的是他的搭档。我闭上眼,想象着他又哭又闹的样子,忍不住扑哧一笑。
  “我反复询问他,他后来又回想起二十多天前,还是那几个天墉城打扮的人领着一个穿黄衫的清秀少年来过这儿。”
  这是欧阳少恭。他居然也被带往这儿。
  天墉城打扮的人,八成是棺材舞者的同谋。
  可是,这种荒郊野外,为什么还要穿着天墉城的伪装呢?天墉城弟子长长的道袍,爬山越岭甚是碍手。
  还有,刚才听那些谈话,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苏苏,或者说,太子长琴,名单上排在第九位。
  太子长琴的一半魂魄,就在苏苏体内。
  “我们还从那个樵夫那儿问出了那伙人的下落,樵夫说其中有个人自言自语,说乌蒙灵谷有什么入殓仪式。”
  “那就对了。那人准是棺材舞者。”兰生兴奋得直着嗓子嚷嚷。就算那天他被叶沉香附体发癫时,那嗓音也不过如此。
  “好!”红玉听起来也很高兴,“凌恳、凌慈,你们两个带上天墉城的弟兄们立刻赶往乌蒙灵谷;想来那棺材舞者就算是三头六臂也抵挡不住十多把剑的围攻。记住千万别走散了。
  “凌恳,你尤其记住了,”红玉又说,“你的剑法深得紫胤真人真传,恐怕除了你师兄百里屠苏和凌越,天墉城找不到第四人的剑法比得上你。但是棺材舞者异常狡猾,即使精明如欧阳少恭,在他面前保不好都要被算计;至于他的功夫,谁都没见过,一定切记,万不可逞能与他单打。”

  待其他人都离开后,红玉从怀里掏出几张纸给我看。我发现她递给我的,正是她在安陆驿馆写的命案线索,只是多了几页记录后来的命案:
  琴川命案
  死者:翻云寨幸存者七人。
  动机:追问玉横下落?(根据安陆死者遗言)
  日期:2011-07-15 21:13

  手段:与青龙镇死者同,当为番木鳖类中毒。
  嫌犯:棺材舞者。
  证物:现场无任何可追查证物。
  目击证人:无。
  甘泉村命案
  死者:洛村长。备注:藤洞内其余死者腐烂严重,不能确定是否棺材舞者下手,可能为老藤怪甚至洛云平所害。

  动机:追问玉横下落?(同上案)
  死因:不明。
  手段:不明。
  嫌犯:棺材舞者。
  证人、证物:无。
  安陆命案:
  死者甲:辛合
  死亡时间:丑时前一刻钟内。
  动机:未知。灭口?共犯?
  嫌犯:未知,极可能系棺材舞者。但可明确排除兰生、襄铃等三人。

  死因:利器刺中后背
  证物:死于灌木丛,无打斗痕迹。灌木丛的脚印等皆被仔细抹去。
  证人:已死亡(见后)
  死者乙:安陆客栈伙计
  死因:胸部遭刺,失血致死。
  嫌犯:棺材舞者。

  动机:自言自语被听到,遂遭灭口。
  证词:死者临终指认凶手蒙面,白发,50余岁。以及凶手自语“玉横”。
  证物:无打斗痕迹,灌木丛的痕迹悉数被抹去。
  青龙镇死亡名单事件
  概要;晴雪记载棺材舞者的羊皮纸上凭空出现死亡名单。

  来源:1、神谕;2、杀手故意传达信息。个人倾向后种观点。
  名单内容:凌知、凌孝、红玉、凌恳、凌慈、XX长琴、XX真人、晴雪、方兰生、凌X。字迹凌乱,难以鉴定。备注:X表示字迹模糊。头处当指太子长琴,第二处据名单上众多本派弟子可推测,多半是紫胤真人或涵素真人。第三处未知。弄糊名单的原因是为了刻意掩盖第三位死者身份?或者是杀手用来转移视线?
  制造名单动机:未知。转移视线?
  制造死亡名单时机:到达青龙镇当天下午至傍晚。
  制造名单者:该日客栈内任何人。制造者或许为棺材舞者本人,也可为其同谋或雇主或胁从犯。

  青龙镇命案
  死者:吴勇,琴川捕快,45-50岁左右男子,具体年龄、婚配、家属、仇家情况待往琴川核实。
  死因:已验明为番木鳖类中毒,毒药下在厨房的一瓷瓶内。
  动机:不明,仇杀?财杀?灭口?由于死者一直尾随我等求庇护,亦可能为棺材舞者(或其同谋)为铲除障碍而动手。
  下毒及死亡时间:傍晚开饭前后。看似任何人都不能通过常规方法靠近厨房。
  备注:死者有厨房偷菜的陋习,死前曾被襄铃痛骂过。
  证物:被投毒的瓷瓶(主人为红玉)、窗户木栅没有被撬动、挪动过
  证人:晴雪、红玉可证实两人做完饭后直到吴勇溜入厨房前,无人进厨房。所有人皆可证实没有可疑外人进大厅。

  嫌犯:可为客栈内除店老板外任何人,以及店外任何会穿墙术的妖、鬼、灵类。
  棺材舞者
  五十出头,白发。也可为修仙炼道或参习妖术之徒,或为会高等变形术的男女妖、魔、灵。
  办事极谨慎,反侦察能力强。
  去过南疆,或掌握其他取得番木鳖类毒药的途径。
  去过甘泉村,了解该地失踪传说。
  会自言自语。
  使用刀剑类锐器,身法敏捷,擅长突袭。

  出于某种原因试图夺取玉横。
  能降伏阴间厉鬼;或曾来过自闲山庄,知道叶、晋往事,并设法搞到挂坠。
  字迹不为我等所熟悉。或擅长伪造字迹。
  潜伏在我们身边,也可能系其同谋或雇主潜伏在我们身边。
  不过,我的思绪根本就不在那里。我满脑子都盘旋着几断零星的对话片段。
  “红玉、师兄,你们的名字不也在名单上面吗?”这是刚刚凌慈他们说的话。
  百里屠苏和太子长琴之前的秘密,连苏苏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何况他从来不谈自己的身世,即使是我,即使是他师父紫胤真人。

  凌慈他们,是怎么知道百里屠苏和太子长琴的关系的?
  此外,我心中又萌生了一个更大的疑问......
  日期:2011-07-15 21:26
  2、凌恳
  凌恳、凌慈带了十二名天墉城弟子乘快马,星夜飞驰。

  今天是朔月。乌蒙灵谷的夜空没有半点星光。废弃多年的竹屋、祭坛犹如一个个躲在黑暗处的鬼,正等着冷不防咬人一口。
  废弃的祭坛下方,点着一堆篝火。远远望去,凌恳差一点把它当成了坟场的磷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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