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安摆烧烤摊--我变成了富翁》
第3节作者:
谁谁的毒药 回到电子城的时候已经天黑 了,狗剩又在老地方摆起了摊,络绎不绝的人群围在烧烤摊的周围,等烧烤的有,取暖的也有,甚至还有个小偷在那里试图下手,结果被我用眼神击退。
我过去帮忙,等后来人少了之后我把今天的情况说了一下,感谢了狗剩同学对我的帮助,但同时也表示惋惜,以后不能天天来吃他的烧烤了。狗剩对我的成功表示了由衷的祝贺和热切的鼓励,鼓励方式就是吧那晚剩下了乱七八糟的东西全烤了让我吃,又让我美美的小康了一下。收完摊我们回到住处又喝了一瓶白酒,互道珍重。
人一辈子会遇见很多人,大多是萍水相逢的,如我和狗剩。但只要有缘分,我们都会一起走很远,一个人的行程注定孤单,哪怕是卑微的两个手牵着走路,人生也会显得那么斑斓。
西北风不知道又捎来了西伯利亚那边的什么消息,风语者在我耳边默默细语,我挥挥手说:滚你MD!老子困觉了!
第二天背着行囊走出狗剩家的时候我又点了烟,哥抽的是烟,吐出的有点儿不舍。
时光匆匆似流水!
我知道这句比喻很TMD烂!但也很确切。不经意的流了一个月水,今天我发了工资!因为我面相忠厚老实而已舌吐莲花桂花若悬河,善于揣摩顾客的心理,顾客爱听什么我说什么。这个月我的业绩很不错,老板发工资的时候对我大加赞赏而且多给我20块作为奖金。我一时感动的差点就涕零了!
晚上休息,我打算去狗剩那边看看,也好在品尝一下狗剩的手艺。
坐车到电子城后,我觉得自己意气风发,就像一个凯旋的将军。一个月前的狼狈早就没了踪影。晚上我特意换上了刚从康复了淘来的新衣服,顺便给狗剩买了一个剃须刀--新款电动的!上次在他那里用的刮胡刀奇钝无比,兼职就像拔胡子一样。
下了车之后的景象让我震惊,狗剩的烧烤摊围满了人,男女老少各色人等,像极了资本主义危机时期领救济的老百姓。看来狗剩已经得了卖烧烤的要领!
走过去狗剩就教我帮忙招呼,我也顾不上新买的衣服有多新,挽起袖子就参加了战斗。
其实一直我都没交代我的一个特殊背景--其实我的祖上也是御厨出身,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以上几辈都是在当时的京城长安给那些达官贵人甚至皇帝老儿做饭的,据族谱介绍当时可谓红极一时的御厨。最后一个做厨子的前辈不知什么原因卷入了一场官场斗争被流放在外屈辱含恨而死,临死前立下规矩以后我们家的人只可学艺但不能再去用技艺糊口---这技艺就是厨子的技艺。从小我就对做饭感兴趣,就算只是简单的炒个青菜我也会想尽办法给炒出不同的味道来,家人吃后都赞不绝口!只是由于家族规矩我从不在外炫耀。
帮狗剩干活我也只是做做收碟子擦桌子的活,但我很仔细的观察了狗剩烧烤的各种步骤,并铭记于心,不是我暗中偷学,这只是出于一种习惯,就像一个读书的看见书总会不自觉的翻开看看,就像一个司机看见汽车就想摸下方向盘一样。完全是潜意识的,我的骨子里就是一个御厨。现在我疲于奔命,就像老舍《断魂枪》里的沙子龙,我也是出于无奈,夜深人静的时候,沙子龙会摸摸他的断魂枪,打出64式,而我,也会从我的百宝包里掏出我的宝贝锅铲在空中飞舞,心里默念:我也是个御厨!
忙完之后都十二点了,我又把狗剩摊上剩下的那些东西打扫了干净,和狗剩喝完一瓶西凤酒之后回家。那晚狗剩说他的生意好完全是因为我给他改的招牌的效果,所以对我很是感谢与尊重。我说没什么,举手之劳而已。狗剩说他这个月赚了点儿钱,想重振旗鼓一下,起码先做个等下,那样看起来比较专业也比较NB一点,我点头称是。末了狗剩说就是钱还差点,我义不容辞的从防盗裤衩里拿出带着点点体味和体温的钱袋子,像一个发了家的财主一样说:
碎碎个事,差多少?
狗剩拈指一算说还差250!
我立马掏出4张50的和5张十块的递给他---本来老板发的都是一百面值的,为了使钱包迅速膨胀,我全换成散的了,这样装在身上厚一点,心理的安全感也会油然而生!
狗剩接过钱来感动的一塌糊涂马上要和我拜把子,我抽出一支窄版递给他,自己也点上,说:
我们不搞那些沙文主义,只要交情深就可以啦,我当你是兄弟!
我抽了一口烟,哥抽的是烟,吐出的是仗义!
借钱事件之后,我和狗剩的关系更上一层楼了!我没事就去给他帮忙(弱弱的说一声,他烧烤的技艺我已全部掌握),狗剩也知恩图报,每次都给我留把我最爱的羊筋和一条烤鱼。
那鱼烤的一个好啊!烤鱼最重要的有两点:一是腌、二是火候。所谓腌就是晚上出摊前要用秘制的酱汁把新鲜的鱼腌制好。由于是秘制所以我不方便吧配料说出来,大概就是酱油、料酒、烧烤酱、十三香、蒜粉、八角、茴香、桂皮等,当然,有些是直接腌到鱼身上,有些是要先熬成浓汁只要用汁去腌制。就不一一详述了。还要注意的是鱼一定要新鲜,不能是宰杀超过半天的---冬天也不可以!虽然不会坏,但鱼的鲜味放久了会损失殆尽!鱼腌制好后最好能密封起来(冬天直接用塑料袋子套上,夏天就应该放泡沫箱子里,里面要加冰。我知道最好是放冰箱了,但几个摆摊的会带冰箱呀?)腌好是第一个。其二就是烤了,烤之前要给鱼肚子里放上葱丝和姜丝若干,只要才能有效去腥。烤最主要的是火候,鱼比较容易熟,炭火要旺,这样烤出来外面金黄灿烂里面还是鲜嫩无比,翻转的时刻要掌握好,不能太频繁,太频繁了等外面烤金黄了里面也就老的不能吃了,翻的慢了傻子都知道会烤糊了!
鱼烤出来后确实是外酥里嫩,淡淡葱香从鱼腹飘出,尝一块!卧槽!真TMD绝了!
我和狗剩酒足饭饱之后在凄凉的西北风中踉跄而行,远处或明或暗的灯火没有一盏是为我们点亮,但我有信心在这个城市里点上几盏!我说:狗剩啊,以后要好好发展,我们要把烧烤发展成中国的KFC和M记!要让它走出西安,下江南,渡夕阳,总有一天连布什也要坐在白宫的路边吃我们的烧烤!
狗剩一脸茫然的问我:哥,KFC是干嘛滴?
卧槽!无语了!
我叹了一口气,又抽出窄版点上,那一刻,火星在我的眼里闪耀,不知这点点星火能否燎原,但正如狗剩说的:有手有脚,想饿死都难!有手有脚有技艺,只要再加上脑子和机遇,想不富都难!
烟火在北风中颤抖,我深深的抽了一口,哥抽的是烟,吐出的是踌躇满志!
又流了两个月水,我总是北郊电子城两头跑。
大家都知道,对于我这样一个月入1000的时尚白领来说,时间都是相当紧迫的!但两边我都要照顾。
一边是工作,一边是友情!左右都逢源才是人生快事!工作上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我们八点半上班,每天早上早早的到店里打扫卫生,把老板的桌子擦的苍蝇都站不住脚,在老板来之前3分钟,一杯浓茶已经开始在店里飘香。泡茶也像烤鱼,要讲究火候,泡早了都凉了老板肯定不乐意喝,跑晚了他想喝但烫嘴也会有意见,这冬天的天气用三分钟来等待是最好的选择。当然,其他兄弟不能学我,我们的条件不一样,我的老板每天都不差一分钟到店里,所以我才能掌握,如果老板像个游魂野鬼行踪不定,那谁也没辙!不过我还纳闷呢,那家伙为什么就那么准时呢?
后来又一天我起的早就早早的去了建材市场,原来老板早到了,这家伙冻的直在墙角跺脚,但他并没有去店里,二手手拿个烧饼站在那个隐蔽的角落,清鼻涕都流烧饼上了。我也比较知趣,并不会SBB的跑过去打招呼,转身进店里打扫卫生。我心想,估计老板和老板娘不怎么河蟹,不然谁不想在被窝里多呆一会呢?和不河蟹的人躺在一起的感觉,比站在瑟瑟北风里的感觉好不到哪儿去!
不出所料,八点二十五分老板准时出现在店里---大家又会问了,你不是说早三分钟吗?八点二十五不是早了五分钟吗?我也知道,但还有两分钟老板会在厕所里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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