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1-10-06 11:52:23
“话也不是这么说,若是真正的爱,是双方互相的,那是不好让的。我的意思是,我通过一年有余的接触,至今还是弄不清这个女人是否爱我,所以我决定退出。以后也不再去找她,你要怎样都不必再考虑我。”罗长生退出的原因里,也隐约包含了最近对卢院长行迹的怀疑。
“你说话算数?”
“当然算数。”
“好,有你这句话放这里,你叔我就放心了。来来来,我们喝酒,叔先敬长生侄一杯。”罗子俊一杯酒一口闷下肚,然后把空酒杯重重墩在桌上,豪气冲天地,“我就不信,我堂堂一个国军的团长娶不了一小护士。”
罗长生慢悠悠接一句:“要知道,强扭的瓜未必甜啊!”
“什么甜不甜的,能生子就行。结了婚的女人,她还能作什么怪?我哪天找个机会把她操了。只要开了包,还不乖乖听我的。”
“当心惹毛了她,有你的好果子吃哦。我看她不像是一个好惹的女子。”罗长生郑重说道。
“我还就不信了。”
半个月后,上天赐予罗子俊一个极好机会。
这天,卢院长在电话里跟罗团长说:“我准备哪一天去你们团,对那几个曾经住院做过手术的伤员进行回访。到时我与祁护士长一道去。”罗团长哈哈大笑道:“好,好,我欢迎呐,我早盼着这一天了,到时我恭候你的大驾。”
罗子俊自从那次去新式西医院,之后又找机会与他们兄妹交往了几次,罗子俊觉得跟这些知识分子打交道总像是隔了一道藩篱,粘糊不到一块去。我总不能次次依着你,顺着你。既然天赐良机,这次我就对不起了。是你自己送上门的,怨不得人家,到时你要讲道理我也要叫你有嘴说不清。卢院长来的前一日,罗子俊除了叫准备下好酒好菜,还跟自己的几个心腹作了交代,到时由谁使招,怎么把卢院长灌醉,用什么办法把两个分开,都设想了几套方案。罗子俊跟黄金彪说:“喝酒我们也不能强灌,如果她祁雪怡识破我们招数,真的反抗也就算了。”
黄金彪说:“反抗,怎么会呢。我看她高兴还来不及呢。”
罗子俊给副官一拳:“哪有像你这样说人家黄花闺女的。”
卢院长和祁护士长是分坐了两辆黄包车去的驻地。两个都套了一身白大褂,随身还带了药箱和听诊器。他们这还是第一次来国军营地。两个出西城门外,过六眼洞的率水大桥,在川湖村头遇到村人,有一村人兴奋地:“这不是卢院长吗!今天怎么跑到这里来呐?去我家喝杯茶吧。”卢院长脸一沉,手一划拉:“你干什么呢?请问独立团驻地在哪?”村人一点也不生气地把手一指:“洋山尖下。”
又前行了两里地,远远看见黄金彪带了几个兵丁迎候在驻地的矮坡前。他们身后高坡上的坪地上有好几排干打垒土屋。想必这就是驻军团部的营地了。
黄金彪上前几步,伸手握住对方,说:“欢迎卢院长亲临营房检查指导工作。”
卢院长问:“罗团长他怎么没亲自来此迎候?”
黄金彪一愣之余,笑着说:“我们团长是在生你气,说你卢院长不仗义!他想娶你的妹妹都想了好几个月了,你这个做哥的怎么就不舍得放手呢?”
卢院长笑着回道:“我这不是亲自给他送上门来了吗。”
跟在一旁的祁雪怡似笑非笑是羞非羞地朝黄副官瞥一眼。黄副官于是更来劲地:“刚才大家都听见了的,说出的话泼出的水,不能反悔的。今天你要走我们放行,你妹就对不住了,我们要留她在团部好好住上几天了。”
卢院长道:“只要罗团长向我提出这个请求,我会答应的。”
黄副官边走边说:“看看,虚情假意露出来了吧。”
卢院长闭上嘴随他们说去。
在团部办公室,卢院长与罗团长只简单寒暄几句,卢就急着让罗的手下领着自己去几个曾住院的伤病员的连队。恰巧三个连队都有,因为当时的敢死队是全团放开报名的。三个连分了三个地方驻扎,范围在五里之内的三个点上。团部与二连在一块。在一天时间里,卢院长与祁雪怡马不停蹄地跑了三个地方。卢院长亲自检查了伤愈病员几个月后的现状,并作了笔记。
检查完,两个饥肠辘辘回到团部驻地。罗子俊说:“看你们两个一脸风尘的,素性去洗一把,再上桌吃不迟。”客随主便,两个便去洗了。洗漱完的两个来到酒席房间。看去祁雪怡脸上透着红润,敞开的领口里露出雪白丨粉丨颈和艳色内衣,在这个都是男人的军营里,她恰似一朵娇艳欲滴光彩夺目的美人蕉。
罗团长看着祁雪怡的这份放开姿态,在酒桌上更来劲了。他频频向两个敬酒劝酒,一副十足的殷勤讨好相道。卢院长说:“好了好了,行了行了,我明白你的心意了。我不能再喝了,等会我还要回去的。雪怡她但喝无妨。”
卢院长的意思已再明白不过,罗团长的手下马上就把目标转向祁雪怡。黄金彪适时站起来到卢院长面前说:“我用车送你回去吧。”
卢院长跟罗团长说了声再见,在黄副官的陪同下向门外去。
卢院长走后,祁雪怡就更是放松自如了。罗子俊说:“祁护士长,也不知是我有幸还是你有幸,世上姑娘千千万,我中意的偏偏却是你。”
祁雪怡说:“是我有幸。”
罗子俊说:“刚才话就算是我向你求婚了。你答应我的求婚吗?”
祁雪怡说:“我答应了不算,要父母同意才行。”
罗团长说:“都什么年代了,还讲究这些繁文缛节。我今晚就要了你,看你父母怎么办?”
祁雪怡说:“你今晚要了我,那就是另外一种结果了。”
“什么结果?”
“现在不告诉你。”
罗团长咧嘴大笑,马上就把祁雪怡横着抱起向门外走去。他一边走一边说:“我等不及了,我现在就想知道结果。”
罗团长把祁雪怡抱进自己房间,关上门后就再也没有打开。直到第二天,太阳竖直从头顶照下,罗子俊才喊勤务兵把洗脸水打进去。
祁雪怡梳洗完毕就急着要离去。上车前罗团长再一次问她:“我们结婚的事真的没得商量?”
祁雪怡说:“我昨晚已经跟你说过了,没经我父母同意我们就在一起,我们就不能结婚了,我们今后只能做情人。你什么时候想我了就给我打电话。”
“你这是什么狗屁道理。”罗团长后悔不迭地,“早知如此,我昨晚留你过夜干嘛?”
上车后,祁雪怡从车窗里对罗团长怡然一笑:“谁叫你这么猴急呢。我早告诉过你,你怪不得我哟。记着给我打电话,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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