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狙击手》
第11节

作者: 独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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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淞沪会战期间,日军的炮弹常出现“哑弹”的情况。比如国民革命军第98师294旅旅部附员龚传文、上海保安总队第2团第2大队重机枪中队队长杨俊,都曾亲身经历过类似的情形。
  昭和十二年,即公元1937年。
  驳壳枪——中国又称“盒子炮”“自来得手枪”,其正式名称是毛瑟军用手枪(Mauser Military Pistol)。德国毛瑟厂在1895年12月11日取得该枪专利,次年正式生产。由于其枪套是一个木盒,因此在中国也有称为“匣枪”的。
  当时日军有规定,前沿各部队在夜间不许点篝火,以免暴露自己的方位。因此日本兵在晚上尽量找民舍,关起门来烧火做饭。
  萧剑扬他爹的“夜视法”是有科学根据的。
  人的视网膜中有两种感光细胞,即锥体细胞和杆体细胞。锥体细胞是明视细胞,专门感受强光和颜色刺激,但在暗光下不起作用;杆体细胞是暗视细胞,对弱光很敏感。
  锥体细胞主要分布在视网膜中央部分,而杆体细胞主要分布在视网膜的周围部分。
  “山里经”——指好猎手多年积累的在山林里打猎的经验。
  南部十四年式手枪——由日本人南部在东京炮兵工厂设计出。到了1925年,日本陆军为了要大量配发手枪到部队,将简化设计后的南部式手枪定型为大正十四年式。
  本枪为日军在侵华战争中装备的主要手枪。它使用的是日本独有8毫米子丨弹丨。南部手枪不但样子怪,威力也小,与中国军队广泛使用的自来得手枪(即驳壳枪)不是同一个层次的东西。总的来说,南部式手枪不是很成功的手枪。由于这枪的皮套有个圆形的盖子,所以中国民间俗称其为“王八盒子”。
  当时国民革命军士兵的手榴弹袋是挂在前胸的。一般一左一右,每边各一颗。
  “花机关”——德国的柏克门冲锋枪。淞沪会战期间,中日两军都装备了这种枪。

  早在1932年的“1.28”淞沪抗战期间,日军驻上海的海军陆战队中就有它的身影。

  1937年的“8.13”淞沪会战中,日军在上海市区的巷战中也曾使用过它。
  那酸酸的东西是日本人的“梅干”(日语读作umeboshi)。
  梅子于公元八世纪日本的奈良时代从中国传入日本。日语中梅子写成“梅”,读作“ume”,这个发音就是从汉语“乌梅”的发音变化而来的。

  日本人喜欢把梅果腌制成梅干,酿制成梅酒。尤以大阪以南纪州一带的梅子最出名。

  利用植物的茎叶做伪装,把植物的汁液涂在身上,这是中国民间猎手的传统做法。
  猎手伪装讲究因地制宜、就地取材,没有一定之规。
  内爆效应——当高速飞行的弹头射入人体时,体内气体在超压——负压作用下产生内爆效应,使含气组织(如肺泡)发生损伤。肺是冲击波作用的“靶器官”,较之其他脏器损伤机会多,程度重。
  这种含有甜汁水的茎秆,叫做“芦粟”,又称作“糖高粱”,为粒用高粱的一个变种。其茎秆含有丰富的糖分,含糖量可与甘蔗相媲美。
  这种植物在上海郊区比较常见。
  日本军队装备的三八式步枪,使用的是6.5毫米有坂步枪弹。由于弹头形状、膛线缠度等原因,使得其飞行状态非常稳定,弹道平直,射入人体之后,不容易发生翻转、滚动,子丨弹丨射入口和射出口的大小基本一致,都比较小。
  熊在冬天要冬眠,会找一个山洞或树洞躲起来,一觉睡到来年开春。这时候是猎熊取熊胆的好机会。
  中正式步枪所使用的,是7.92×57毫米毛瑟步枪弹。该弹尖头、平底、铅心、黄铜或者覆铜钢被甲,弹头质量10克,初速870米/秒,膛压304MPa。

 

  该弹的特点是:威力大,杀伤效果好,精度高,弹种齐全,用途广泛。
  狮子林、川沙口,位于上海市北部。 “8.13”淞沪会战中,作为日军增援部队的第11师团,于8月23日拂晓,由上述地点登陆,向宝山、月浦、罗店一带的中国守军发动攻击。
  淞沪会战中,中国空军使用了美国寇蒂斯公司所生产的霍克—3型战机。该飞机为双翼飞机。
  著名的空军烈士阎海文,所驾驶的就是这个型号的战机。
  “8.13”淞沪会战期间,年轻的中国空军奋勇迎击日本侵略者,在极其困难的情况下重创日军。

  在战斗中,中国空军勇士在战机负伤的情况下,不惜舍身撞击日本军事目标,比如1937年8月19日,沈崇诲烈士驾机撞击日本军舰。

第二章 南京外围(1)

  写在南京大屠杀65周年祭日的一些话——
  《芝加哥每日论坛报》 1937年12月17日 第4版
  “……对我来说,南京城陷之际,未被颂扬的英雄是位无名的中国二等兵。他的行为也许救了我和来自得克萨斯州的《纽约时报》记者提尔曼·杜丁的命。
  当时我们在中央饭店附近的中山路上行走,这位二等兵示意我们到路边去,他正和一群士兵进行最后的抵抗战斗。
  我们弯腰钻进安全地带后,日军的坦克在街上隆隆驶来,机枪喷着火舌。
  坦克走后,我们发现二等兵和他的战友们都倒在街头牺牲了。”
  ——《芝加哥每日论坛报》Arthur B.Menken
  提起65年前的今天,人们往往想到的是那座尸山血海的石头城,想到的是那数十万惨遭屠戮的中国生灵。
  其实,在当年的南京,无论是在城外的淳化镇、雨花台,还是在城头的中华门、水西门,甚至在城内的中山大道,中国的战士们都曾进行了坚决而惨烈的抵抗,并给入侵者以沉重的杀伤。

  时间流逝了65年,人们记住的往往是被屠杀者们如山的白骨和凄楚的悲鸣。
  但战士们抵抗的鲜血和不屈的呐喊,我觉得更不应忘怀。
  一个只知道舔拭伤口、对影垂泪的民族,是没有出息的民族。
  尊严,并不能靠哭诉与哀怜而得到。

  面对不义和残暴,选择只应有一种——战斗!
  2002年12月13日夜
  一
  日本人的飞机消失在灰色的云层中,弟兄们从路边的田里爬起来,继续向西走。
  萧剑扬一面在队列中赶路,一面拧着军装的下摆。
  刚才忙着躲敌机,脚下没留神,半个身子滑进了一个小水坑。结果,蓝灰色的棉军衣上,整得又是水又是泥。十一月的冷风贼溜溜地吹过来,他不禁打了个冷战。
  队伍沉闷地行进着。离开上海已经十来天了,大伙儿基本就沿着这条叫做“京沪路”的灰带子向西撤。

  据说这条路走到底,就是那座用石头砌起来的首都———南京。
  此时萧剑扬脖子上的无边领章,已经是一条蓝杠加一颗三角星。话说起来,他的这个下士军衔,也是师长王耀武亲自提的。
  那一晚他从鬼子战线的后方摸回来,天亮之后在罗店的西面找到了自己的队伍。当时51师奉命后撤到施相公庙一带,构筑工事,坚守不退。
  回到部队后,萧剑扬把从鬼子军官身上搜来的那张军用地图和几份文件,交给了担任代理连长的一排长。
  当天下午,来了个传令兵,叫他到营部去一趟。
  他钻进营部的掩蔽所,发现师长、团长竟然都在,赶紧立正敬礼。
  这天,正好51师师长王耀武在305团团长张灵甫陪同下,来1营的前沿阵地查看布防情况。

  此刻,他走到年轻的上等兵面前,手里抓着一张地图和几份文件,眼里满是笑意:
  “好小子!你弄到的这些东西,顶得上两个团的人马!”
  萧剑扬轻轻地咧了下嘴。不知怎的,他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王耀武当即下令,将上等兵萧剑扬提升为下士,另外发奖金一百元国币。
  接着,他又问了问得到这幅地图前后的经过。萧剑扬大概地讲了讲自己在敌后的遭遇。

  王耀武听得很仔细,还不时点一下头。这名普通士兵的经历,似乎给了他什么启发。
  一旁的张灵甫倒是不作声色。
  送走了师长之后,他又返了回来,上下打量了萧剑扬几眼,然后从自己的警卫班里喊出了一名中士:
  “你,在战壕里跟他两天,除了拉屎之外不许离开半步!”

  一边说着,他一边从衣兜里掏出个土黄皮子的小本本,递给这名中士:

  “你给他记着,他每打倒一个鬼子,就记一笔。我倒不信,这个新兵蛋子的枪法有那么好!”

  那个弟兄接过本子,塞进衣兜里,敬完礼,正准备跟着萧剑扬出去,张灵甫却又把他叫住:

  “记着!他每打倒一个鬼子,你要仔细瞅着,要等半根香的工夫那家伙还没动静,才算打死。如果……”
  他略微寻思了一下,接着叮嘱:
  “如果那家伙是被拖走的,也算打死;可如果是给架着走的,就只能算是打伤。打死的,你在本子上画个叉;打伤的,你就画个斜杠杠。明白了吗?”
  此后的两天中,无论萧剑扬在战壕的什么地方,屁股后面总跟着那个团长派来的中士。这位弟兄时不时地掏出团长给的小本本,嘴里还叼着个铅笔头。
  两天过后,那名下士把小本本交还给了团座。本子里歪歪斜斜地画着12个“×”、7个“”。
  他还向团座报告了一句——

  由于很多时候仗打得实在太凶了,下士萧剑扬还有不少的射击战果没法子得到确认。

  二
  第三天晌午,一批增援的后续官兵补充进了51师的战斗序列。同时,上面传来了师长的命令:
  一线的各部队,抽调精悍的弟兄组成“袭扰队”——每队12人左右,配备一挺捷克造轻机枪,两支“花机关”。其余队员人手一支中正式,随身备弹两百发,胸前背后各四枚木柄手榴弹。

  为了加强近战中的火力,每名队员都配了一把自来得手枪。

  此外,每支“袭扰队”都编入了一名枪法出众的弟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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