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生村官爆笑成长史:村长牛X》
第26节作者:
运一筹 日期:2012-07-31 09:02:41
闲磕唠到感谢这几天在医院护理自己的事儿,吕伦才想起来问:“柱子,你现在好像是很悠闲呀,怎么不找份儿先工作呢?”
我很不好意思地说:“本来那天我是去县政府求你出主意的,没想到你受伤了。”
“有什么事儿你直接说,以后都甭跟我客气,打电话说也行。再进县城就直接找我。只要我在家,你就到家里去吃去住。”显然吕伦已经把我当家里人看了。我也就不客气地把村长父子破坏我支教的事说了,还加油添醋地说了他扬言给乡长县长送礼的事儿。
“这个鲁显贵还真是操蛋,先别说他送礼的真假,就是真送了,他要是这一说,以后还真就没人敢理他了。”吕伦显然说的是当今社会的潜规则。
我也假装糊涂地问:“吕哥,你说他真的给县长送过礼吗?”
“应该是可能的,不过这事儿虽然没经过我的手。可我知道,洪县长不收钱,他的底线是烟酒等礼品照收,要不就没人情了。这世道不同光和尘,你就寸步难行。行了,我现在就打电话给教委和团委,你都不用跟他们谈了,明天就回村里。”
吕伦分别给教委徐主任和团委的蒋书记打了电话,我这点小事人家根本就不知道。直接就答复让我明天去村小报到。他们随后派人去村里,上门谈话加培训。
中国的事儿根本就不是效率问题,认识人就有跨越式的高效率,不认识人就得走程序,那过程多数是老牛拉破车,慢得你没脾气。讲人情关系是整个亚洲国家的通病,中国的基层小城镇就尤甚,谁也别说谁。
我终于当上了支教老师,而且还是在省教委和团省委有档案的那种,这让我恢复了一点自信。毕业后自己第一个工作失败,我真有种脱离了整个社会的感觉,现在我又找到组织了。我知道这是单位意识,其实也是从众心理,本质上还有点奴性,可有人管你了,总归是心里安稳。
第十四章 宴无好宴
我老爸要请客,这是村里多年没听说的事儿了。当年我接到录取通知书以后,在我家院子里搭了席棚子,请的厨师。那场村里的土宴会,大多数村民都参加了。因为我是全乡第一个考进北京重点大学的人,乡长破例骑摩托车赶来喝酒,还奖励了我2000元钱。
日期:2012-08-01 09:01:04
第十四章 宴无好宴
我老爸要请客,这是村里多年没听说的事儿了。当年我接到录取通知书以后,在我家院子里搭了席棚子,请的邻村的土厨师,做的菜不用说很是乡土,红红绿绿的,据说都是用彩纸泡水染的色。那场村里的土宴会,大多数村民都参加了,随礼也就十元八元的,还拉家带口的来吃蹭。因为我是全乡第一个考进北京重点大学的人,乡长破例骑摩托车赶来喝酒,还奖励了我2000元钱,。我后来才知道,在我们这个林业占比重很大的乡,人们都希望能在林业管理部门出息个把人,有枣没枣打三杆子,将来也许用得上。
这次请客乡里来了个教育助理,他是被乔大宇拉来的,代表官方宣布我正式成为支教老师。乡团书记没在家,被派到北京接人去了。一个被占了农用地的农民,上丨访丨到了国家信访局大门前,就被长期蹲守的县公丨安丨局民警认出来了,直接连拉带劝的弄到招待所里,最后是给乡里打电话派人去接。乡团委书记就分到了这样光荣而又艰巨的任务,估计得去一周时间。
我老爸很长时间也没怎么在村里老老少少眼前露面了,现在鱼塘回来了,儿子也有了正经营生,当然要大宴宾朋一番。
其实这小塘坝失而复得很是荒唐,既没有毁旧合同,也没有签新合同,就凭村长鲁显贵一句话,所有权就归了他小姨子。唉,像我爸这种农民还真是好欺负,除了在家里生闷气,吼老婆,几乎无计可施。塘坝收回来的时候,也没人告诉我家。我放猪的时候,走到山坡上,远远地看见鲁显贵小姨子家把临时土坯房里的东西都拉走了,知道他们退让了。这才让我爸大胆地回到鱼塘边上安营扎寨,我爸这次请客也有在父老乡亲面前确权的意思,就是让大家做个见证。
戏总是唱对台的才好看,这天也赶巧了,病好出院的鲁显贵也在家里请客,所以姓鲁的一个没来我家,都去了那个本村最严实最大的院子。他们不用在院子里吃席,鲁村长家三百多平米的大房子,都装得下。
乔大宇的有点职业敏感,他悄悄把我拉到厕所去小便,边哗哗放水边对我说:“柱子哥,今天我看要出事。你让你爸收敛点儿,别张罗得太邪乎了。老鲁家那边也在喝酒,刚才一进村的时候还拉我去呢。估计鲁显贵不肯善罢甘休,一会就可能派哪个虎逼来捣乱。
日期:2012-08-01 11:17:47
我知道按鲁显贵的性格肯定是要搞事,就悄悄地找在后厨帮助收拾鱼的王建,让他找几个粪叉镐把藏在房檐根儿底下,我们顺手就能拿到的地方。
欢欣鼓舞的绝对是村里的杂姓人,凡是留在村里的不管老少都来我们家里了。妇女帮忙洗盘子洗碗,老爷们专心喝酒,小孩子跑来跑去的疯闹,一派和谐喜庆的气氛。吃到一半,天下起雨来了,好在用粗帆布搭起来的席棚子一点也没影响大家吃喝。
这气氛到了下午二点多钟被打破了,开场锣是我家生锈的铁大门,咣当一声被踢开了。进来了五六个小伙子,领头的是胸前后背都纹着一条龙的鲁强。这家伙听说是乡里的一霸,本来住在邻村近水堡子,是鲁显贵的远房侄子。近水堡子与我们村隔道山梁,也是个不怎么富裕的村子,那条流经县城的曲河就在村子的下游。不下雨风调雨顺,一下雨就泛滥成灾,这几年在近水堡子的山凹里修了一个中型水库,就叫近水湖,据说是个旅游能发电能防洪又能给全县供水的大家伙。刚修了一半,进水堡子的村民就开始上丨访丨,因为要是水库全竣工,整个村子就都在淹没线以下了。这水库是全县防洪的重点,一旦决堤,整个县城就会成为水乡泽国。其实在这县城上游修这么大的水库,而且海拔远远高于河滩上发展起来的县城,真是有点冒险。就好像头上悬着一个大大的随时能崩裂的大水球一般,可为了引进几个高产值的工业项目,这用水问题成了重中之重。县委常委会拍板定了,一定要修。投资人也找到了,是个香港人,他拿下了50年的水库承包权,同时也拿下了金水湖周边的旅游开发权,据说近水湖旅游区包括了我们靠山屯靠着的鸡冠砬子景点。
鲁强是个卖肉的,当然不是在色情场所,他那身蛮肉估计也没人敢买。他是杀猪卖肉的,每天拎个牛耳尖刀在乡政府门前摆摊,也是没人敢收税,没人敢清理的主。传说有个副乡长买肉嫌肥膘太多,被鲁强当场扔在前胸上了,副乡长弄了一身大油,没敢吭气扭头走了。
鲁强出现在我们村不是没缘故的,一看就是鲁显贵请来专门对付我家的。听我爷爷说这鲁强家的先人以前就是劫道打闷棍的土匪,也顺手打死过鬼子。解放后因为成分不好老实了几十年,这几年才又开始像出笼的鸟儿炸翅了。
鲁强依旧是拿着那把整天在圆棍磨刀器上蹭来擦去的牛耳尖刀,他酒气熏天地用刀尖指着我爸的鼻子骂道:“就你这熊样也想闹事,你们老薛家不想活了。”
我爸当时就吓傻了,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哪见过这场面。双腿哆嗦着快要坐地上了,我也刚喝过酒,这几天正好心不顺呢,弯腰就拿起了粪叉直接奔鲁强冲了过去。这鲁强显然是多年也没碰上敢还手的人了,吓得急忙往旁边闪。
“操你妈的,你一个乡里卖肉的,你牛X什么,到我家来耍横,我整死你。”我知道今天没什么好结局,如果不干倒这个鲁强,我家就得搬家,这村就没法住了。今天是整个鲁家向我们这些杂姓人在宣战,我没有退路。
当我的叉子已经捅到鲁强肚子的时候,也感到胳膊一凉,被人在旁边划了一刀。王建这时候一镐把就把那个砍我的家伙砸倒了。我家院里吃饭的人都乱做一团,碗碟掉落一地。
眼看场面要失控了,我也不是经常斗殴行险的鲁强对手,他的手已经牢牢攥住了粪叉的把儿,正和我争抢。乔大宇掏出腰里的七七式手枪,大喊一声:“鲁强,你他妈的住手。”说完朝天上鸣了一枪。
鲁强一伙开始真没注意穿便服的大宇,听见枪响都住手了。王建逮住机会抡起镐把,咣咣连续放倒两个愣神的家伙。雨越下越大,鲁强见手下人吃了亏,嗷嗷叫着拽过我手里的粪叉就转圈抡起来,连续打倒了好几个躲散不及的妇女。丢失了武器的我只好回身去找趁手的家伙。后退过程里,连续丢出了好几个盘子都打在鲁强身上了。
乔大宇见鲁强有点疯狂了,要出扔人命,又把枪口瞄准他脚下,啪的又放了一枪。然后用枪口对准鲁强说:“你要敢再往前一步,我就打死你!”
鲁强这时看着脚下子丨弹丨打出的洞说:“好啊!大宇你护着老薛家,等着,看我不去县局告你去,扒了你这身皮。”说完拉起地上坐着的手下走了。
放完了枪的大宇一听说鲁强要告自己,立即想起件事来。大叫一声:“完了,我惹祸了。”说完推起摩托车就往院子外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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