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生村官爆笑成长史:村长牛X》
第27节作者:
运一筹 日期:2012-08-04 09:02:46
乔大宇匆匆忙忙地骑上摩托赶路,把教育助理孙铁军也扔我家院子里了,我只好继续收拾碗筷陪他喝酒,毕竟他是为我的事来的。村里人也陆续散去。大家都被刚才激烈的冲突吓得丢了魂,默默地走了。我爸妈看着杯盘狼藉的场面,只能一点一点的清扫。我离了婚的小婶子也帮忙归拢东西,不时地给我们这桌端酒热菜。王建本来在桌上赔了孙铁军一杯酒,可突然说腰疼,要去热炕头躺会儿。我猜他刚才用镐把打人的时候用力过猛,拧了腰。
我边喝酒边替大宇担心,以为他是回所里跟所长汇报,安排预防自己打枪的事去了,而事实上比这更严重得多。
雨越的下越大,天黑的时候,开始有惊雷咔嚓咔嚓地作响了。孙铁军喝的有点高了,我只好安排他住进我那个屋里。本想借着酒劲把帆布苫成的席棚子撤掉,可抬头看看泼墨一般的天,再看看人体经络一般闪电,不觉有点心悸的感觉。好像所有闪电都直通自己的血脉,让自己的皮肤膨胀,简直就要炸裂。我知道这是东北的大高粱酒在身体里挥发了,也知道自己今天很冲动,一念之间都快成了杀人犯了。可我就是控制不了自己,从回到家里住的这个村,我就莫名地生出一股要与人拼命的念头,过去根本看不上眼的事儿,现在却无限放大,难道真是方寸之间,心变得狭窄了。心里不顺畅,我拿出诺基亚手机想给陈姜打个电话,墨迹几句,可怎么拨都没拨通。这才想起自己住的这个村没有信号,气的我把手机摔了,盘子也趁机砸了两个。老天也像知道我的郁闷和愤怒,用叮当两个脆生生的炸雷给我配的音。
我不知道半身不遂的感觉,总之我现在就有这有力无处用的症状。
日期:2012-08-07 09:00:58
事件的发展真是不由人的意志为转移,真的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谁也没办法。就在我要的时候快睡醒的时候,突然一阵轰隆隆的巨响在我家的房子旁边传来。接着又有一溃兵跑步前进的声音,噼里啪啦地一点也不整齐,像是在往热锅里下饺子。这时天光已经大亮,我对面墙上挂着的方形石英钟指针刚好指向早4点。我起身往窗户一看可不得了,这绝对是传说中的泥石流啊!有几块大的岩石裹挟着黄糊糊的泥浆已经进到我家院子里来了。我家用大松木板材钉成的篱笆墙,已经被冲出了一个大大的缺口,泥浆还在继续往里灌。
“快起来,山洪暴发了!”我边喊边赶紧跑到隔壁那个屋里喊我爸妈,和我住一铺炕上的王建和孙铁军早就被我狼嚎一样的声音给喊起来了。等我跑出院子的时候,左手手里拿着一个我洗脚的大铜盆,右手拿着擀面杖。一边沿着村子修的唯一一条水泥路奔跑,一边敲打出咣咣咣的动静。然后大喊:“快起来,大家都上山,发洪水了!”我身后跟着衣着不整的王建和孙铁军,他俩干脆也不喊了,鬼子进村一样地挨家挨户地用脚踹大门。
第一个出现的是开小卖店的张金玲,她的上身根本什么都没穿,胸前颤巍巍的揉着眼屎跑出来问:“柱子,你说的是真的吗?”
我根本没时间理她,就说了一句往山上跑,然后猛敲铜盆继续狂喊狂奔。
等全村男女老幼将近百十口人都顺防火石碑旁的小路上山的时候,我回头一看,我家的房子已经被泥石流吞没了,那股越来越凶猛的黄龙直接横穿全村,连续又冲毁了将近十间大瓦房,才慢慢地流进了我爸爸承包的小塘坝。接着是一声巨响,那个小塘坝终于决堤了。我爸心疼地蹲在地上,都不敢抬眼睛看了。
日期:2012-08-08 09:42:55
等肆虐的泥龙终于找到小塘坝这个能下泄的出口,从从容容地都顺畅的流了下去。搁浅的泥沙就横亘在村子里,像是一具腐烂的死尸,恶心着大伙。全村人都不说话了,看着自己的家园被毁的残暴,心痛得难以言表。
“怎么办啊?村长。”张金玲上身只披了个小毛巾被,遮了肩膀就露胸。她的手不停地上下忙活,还一边看着自己那个啤酒瓶子和碎砖瓦搅合在一起的小卖店废墟,双眼无神地嘟囔着。
“别他妈的瞎嘟囔,老娘们家家的!我会和村长一起想办法的。鲁显贵,唉,坏了,鲁村长没出来,不是砸房子里了吧。”村书记郑秉昌环顾了一下四周,又往山下的村子里看了看,然后大喊一声:“坏菜了,他们老两口都没出来,我说怎么没发表抗灾演说呢!柱子,快带几个老爷们跟我下山。”说完郑书记一哧溜一滑地往山下跑,我也和村里为数不多的男人往下跑,王建没跑几步就摔了个头朝后的大跟斗,躺地上不起来了。
等我们把鲁显贵和他老伴刘芳从水泥预制板下抬出来的时候,他俩口子的形象真是很丢人。光着身子的鲁显贵腿间黑乎乎地耷拉着男人那个零件,上面还沾满了黄泥。他媳妇刘芳好歹穿了个大花裤衩,但松懈的前胸已经像面口袋一样快下垂到腰间了。鲁显贵哼哼唧唧地坐在泥水里,那条我们从水泥板地下拽出的右腿往出流着红红的血水,眼看着是断了。我只好弯下腰,让人把他放我后背上来,想把他背上山。鲁显贵不知道怎么想的,还挣扎了几下,不想欠我的人情。还是刘芳说了句人话:“柱子,你真是没白念书。不跟你叔一般见识,等你叔腿好了,我们全家请你吃饭,再给你赔不是。”
“别说了,刘婶!都乡里乡亲的,哪有舌头不碰牙的,还是先上山吧,不知道一会儿还会不会下雨,要是再往下掉石头就危险了。”我没回头只顾着使劲驮着一百七十多斤的鲁胖子,这家伙真是很沉,鱼肉乡亲攒下这身肥肉真的很累人。背了没十分钟,我赶紧喊郑书记换人。见没什么强壮的劳力可换了,郑秉昌只好自己亲力亲为了。
天上又下起雨来了,山上很快搭起一个临时的棚子来,用料都是从村里拣出来的门板和木头柱子,外加我家那个大块的帆布凑合成的。没办法孩子和老人都冻哆嗦了,张金玲把小卖店里能吃的和能喝的都贡献出来了,让大家先顶饱。
鲁显贵的腿伤很严重,有点感染了,到了傍晚他就烧得昏迷过去了。眼看出村的路被封死了,要是再不送医院,这家伙的腿不用说了,命都保不住了。
全村跟外界的联络中断了,那条通往村外的盘山小路被崩塌的山石堵了个水泄不通。不知道是谁想起山上还有个手机能打电话。就是鲁显贵昏迷了,别人找不到他隐藏得很好的木头盒子。
我睡梦中感觉有个东西在亲吻我,睁眼一看是我家的一头小野猪也活蹦乱跳地跑山上来了,正用它那性感的嘴唇对着我腮帮子猛拱呐。于是我起身把小野猪弄个绳子拴上,用它去闻了闻鲁显贵的裤裆,然后牵着它上山找手机。猪的嗅觉灵敏度是狗的多少倍我算不清了,但我知道国外的丨警丨察用猪在机场缉毒,这个我网上看过新闻。今天我的野猪娃能不能露脸,就关系到全村获救的命运了。人和一个猪的关系从来就没有像今天这么紧密的,更何况这是个很能祸害村民的杂种小野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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