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的古蜀王国:不惹烟波不倾城》
第14节作者:
漆雕醒 火的热浪袭过来,灼着我的脸我的眼我的身体,似乎要将我也卷进去,融化,冶炼,重生。
黑的灰,红的火,白的烟,洋洋洒洒,漫天飞舞。
后来,是一片炙烫的灰烬。
再后来,是一片冰冷,一片寂静。
我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时间擦身而过,但当它注入我的身体,却被凝固了.
13
“只有王的力量足够强大,才能保护他的亲人朋友和臣民不受伤害,只有王的智慧足
够强大,才能让他的亲人朋友和臣民更好的活下去。 ”申巨在我身边终于开了口:“你知道安实为什么而死吗?”
我没有回答。
申巨便自答:“是因为,王,您的力量还不够强大,您的智慧还不够强大。这一切不改变,还会有更多的安实死去,直到,那一天来临。”
我仰面栽倒,身体却没有着地,似乎跌进了一个永无止尽的黑暗深渊。
我想喊,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我感到我的手脚在拼命地挥舞着,想要抓住什么,但是那里什么也没有。
我下沉着,光与影在我的眼前闪电般的划过,里面还有那些过去的记忆,熟悉的影子,一幕一幕,一个一个。
那个幼小却温暖的怀抱, 那些在我头顶跳跃的树枝,那张润玉般光洁的脸,被拖出去的尸体,一缕冰凉的发丝,父亲的怒吼,母亲的惨叫,卫兵的眼泪,冰凉的湖水,金色的羽翼,层层叠叠的浮云,起伏不定的山脉,密密麻麻的人群,申巨的青衣,苍老的面容,佝偻的身躯,安实的笑脸,安实的血,阿瑛飞入火中,我的故事,别人的故事,我看见了,我去摸,手心里没有痕迹,我还在下沉,一个身影自上而下追来,她的脸是那么美丽,她温柔对着我笑:“我带着您出去 。”她拉着我的手,开始向上升,她的手温暖柔软,我抓得很紧,不想放开。
“你看,我们出来了!”
我抬头望,出口,光明。
我睁开眼。
被人紧紧抱住,我听见他在流泪。
“王,你终于醒了!”
是申巨!
我任他抱着,过了许久,我对他笑:“王,不应该轻易流泪,长老,也不应该。”
我在一潭静水之边,看着我自己的影子。
额上的金玄鸟图腾,光彩夺目,辉芒投印在水面,返回五彩波粼,将我自己也笼罩其中——那一日我醒来,仿佛已脱胎换骨,就连额上的这个图腾,也不再只是一个简单的印相,它竟然宛如成佛般,金光四溢,昼夜不息。
申巨说,那是重生的象征。
用最忠直的生命和情谊做祭,令它重生。
我流泪。
我的生命中,铺垫着别人的死亡。
那个时候,图腾所发出的光芒如同初生桀骜的欲望,我无法掌控,只能任它张扬,后来,当我可以自由把握它的光辉时,自己却已经和欲望结为一体了。
日期:2011-04-14 23:00:14
注释
12 弓箭
1963年,在中国山西朔县峙峪村的旧石器时代晚期遗址中发现了一枚用燧石打制的箭镞。该遗址的年代约为距今2.8万年。这个发现确凿地证明了中国先民在距今约2.8万年已经使用弓箭。
据说是黄帝之孙——“挥”所发明,他任监管制造弓箭的官职“弓正”。 据传说正应为挥发明的“弓箭”使黄帝的政权更加强大,黄帝打败了蚩尤,就有“弓箭”的功劳。挥也是张姓的始祖,因他发明“弓”而得到张的封姓,所以张也就是有一个“弓”和“长”组成。
在冷兵器时代,弓箭是最可怕的致命武器。弓箭出现的时间,也许可以上溯到遥远的神话时代。后羿射九曜的传说,向来脍炙人口,这也是关于弓箭威力的最有效的广告—— 一个半人半神的英雄,居然将天上的十个太阳射掉九个!
商代甲骨文中“弓”字的原型,明显地是一个“反弓”的形象。这就引出了一个直接的结论,即这是一张复合弓。复合弓在保持弓身短小的情况下增大了力量,而在狭小的环境中,例如马车或马背上,弓身必须短小。戈也是马车上使用的专门武器。
蜀射——在商代甲骨文中,屡见“征蜀”、“伐蜀”等字样,有“蜀射三百”的字样,即蜀国向商朝提供三百名射手。
日期:2011-04-15 22:24:58
第五章 帝王心
1
三年后,我遂人愿,安然长到十五岁。
盘濮族亦羽翼丰满。
我们终于开始行动了——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背景离乡。
这是一次战略性的迁移。
申巨需要将他在外暗中扶持的势力集结起来,汇合成一股足以威慑朝廷的力量——不管天理如何昭昭,如果没有武力做后盾,连说出来的资格都没有。
这是一个亘古不变的真理。
或许对于大多数盘濮族人来讲,这个满布着吊脚楼的穷寨只不过是他们委曲求全的临时居所,甚至不值得回头多望一眼,可是它对于我来讲,却是刻骨铭心的故乡,是在很多年之后,依然魂梦所向的唯一净土。
我还清楚的记得那一天。
浩浩荡荡的车队和摩肩接踵的人群。
我一个人坐在马车里,聆听着自己离去的步伐,眼泪流了下来,我很想回头掀开车帘,再看一眼这块载着我长大的土地,可是我不能,我不想让其它人看见我哭红的双眼。
更何况,临行前,申巨下了令:任何人都不能回头。
我不知道我是否也在这任何人之列,但我知道:
王,是不能在臣民面前哭的。
王,一旦前行,就不能回头。
所有的一切都象征着:这是一条不归路。
我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
不回头,是因为我不需要回头,我要的,只会在前方。
现在我们的目的地是一个叫做金沙寨的地方。
金沙寨眦邻成都,有沃田数十顷,拥兵一万,食客两千,寨主韩忠望是申巨的义子,现年三十八岁,据说是申巨从狼口救下来的,后来收为义子,取名忠望,细心调教,十八岁出山,二十四岁建了金沙寨,雄霸一方,为隐蔽身份,每年向成都纳赋纳帛,官府得了好处,便不来滋扰,是以金沙寨中自成一番气候。
因成都是都城博汉的唇齿,天然粮仓,故金沙寨占尽地利,所以申巨以此为据点。
申巨义子共有七个,韩忠望、李贤望、陈启望、赵明望、武卫望、吴安望、司马辅望。
申家祖训:非生死之信不可交外族。
2
这七子无一不是申巨从生死线上拉回来,身负救命大恩,决无反机的。
七子之中,据我所知是以韩忠望成就最高,其余的人都各有一身本领和作为,只是名气不及韩忠望响亮罢了,而且,他们在外活动的花销,多是从韩忠望的帐上支出。
韩忠望的财富令人叹为观止,在这一点上,申巨吸取了祖辈血的教训——青衣长老之败,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们忽略了虽然地位平平但却富可敌国的赤沙一族——财能通神。
钱要花在刃上,所以申巨宁可和盘濮族过着清苦的日子,也不肯从韩忠望的财富中多分出一笔来。
当安虚远远看见韩忠望浩浩荡荡的奢华车队,他瞪大了双眼,几乎不敢相信那个衣着华丽神情傲慢的中年男子竟然是地位与他相差甚远的异族奴隶。
良久,他轻蔑地呸了一声。
我挑着车帘,冲着安虚咳嗽了一声。
申巨则把头探出车窗,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安虚别过头,装做什么也没看见。
此时,韩忠望下车迎到我们面前,深作一揖。
“韩忠望拜见王,拜见义父!”
申巨见他不跪,颇为不快,皱起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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