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的古蜀王国:不惹烟波不倾城》
第27节作者:
漆雕醒 我正诧异时,只听赵明望说道:“滇境如今以朱提国及瑶国实力为最,两国近年来各吞并小国无数,扩地增兵,掠矿夺民,南北相持,朱提国兵强,拥军十三万,尤擅水战,瑶国国富民惠,敛财不可计数,民间多贤才巧匠,瑶国女王梁清治国仁法兼备,颇受拥戴,其有一女,已过双十,尚未出嫁,梁清年高,欲择一良婿嫁之,并以国相托,待大婚礼成,其婿即位为瑶国王。招亲数月,四方才俊云至,至今竟无一中选。”
申巨眼睛一亮,一下子坐了起来,目不转睛地望着赵明望。
我心生好奇,忍不住问道:“想必这择婿的条件十分苛严吧?”
赵明望摇摇头:“择婿其实并无条件限制,但据说方法却十分古怪:凡应选者须到瑶国境内九龙井前割腕滴血,若井有答应,则可中选。”
我闻言更为惊讶:“滴血入井?这井如何应得人?”
赵明望露出一脸惘然之色:“这个我也不甚清楚,不过那九龙井并非凡井,据说有一女于十五这日饮了九龙井之水,竟有妊娠,一年后,产下一物,无手无足无眼无耳,众人皆以为怪,将其劈为九段,投入井中,不多时,就有九龙腾飞盘旋,又复坠入井中,此后每月十五,它便会陷做土穴,泓水湛然,以竹测之,深不可及,是时九龙同鸣,震耳欲聋。瑶国视此井为神地,下令任何人不得饮此井中水,并派卫兵日夜守卫,国中巫师也每日焚香膜拜。这择婿之法虽然古怪,但必定有它的道理。”
此时申巨忽然大叫,我与赵明望侧耳细听,却依然没有听清楚他的言语。
申巨大急,愈发叫喊得厉害,但我们却愈发听不真切,只得面面相觑。
申巨见状,忽然将中指伸入口中腰破,我忙上前捉住他的臂膀,他却奋力将我甩开,用那血淋淋的指尖在床侧的帐上写出一行字来:
十五为望,姻缘天赐!
那血红入眼,却更似穿心,大惊之下,我竟不禁后退了一步。
我自然明了申巨的用心。
联姻自古以来便是权力斗争中颇为有效的一种谋略,通过婚姻将两个或者更多的在利益上互补共存的家族联合起来,建立起一种仅次于血缘的盟约,以便于彼此可以在尔虞我诈的迷茫世界中获得短暂的喘息及生存的机会。当然,联姻并非有利无弊,一朝天子一朝臣,过去蜀国人便因为是夏人的亲戚,到了商朝便吃够了苦头。不见得了多少夏朝的好处,这段姻亲关系却让他们背负了数百年的战争。
即便如此,联姻却是不可或缺的手段,一旦有了这样一个机会,每一个深知利害的家族成员往往不惜性命,因此,幸福就更在其次了。
至于爱情,那在太平盛世也算得上是奢侈品。
而那时的我,对于爱情,一无所知。
我只是惊讶,想不到这样的事情有一天也会落到我的头上来,并不觉得逼迫或是无奈,甚至还有一种蠢蠢欲动的兴奋。
日期:2011-05-25 22:48:13
注释19
雷公斧:又名雷楔,传说中雷神用以发霹雳的工具。其形如斧楔,故称。中国古籍中多有记载;宋 沈括 《梦溪笔谈•神奇》:“世人有得雷斧、雷楔者云:‘雷神所坠,多於震雷之下得之。’而未尝得见。 元丰 中,予居 随州 ,夏月大雷,震一木折,其下乃得一楔,信如所传。凡雷斧多以铜铁为之,楔乃石耳,似斧而无孔。” 宋 蔡绦 《铁围山丛谈》卷四:“纔出城东门未数里,即雷雨骤兴,有黑云追逐,及霹雳一声,而 谢秀才 震死矣。屡葬则屡为雷所发,伺其肉溃散,乃焚焉。腹中得一雷楔也。” 清 纪昀 《阅微草堂笔记•滦阳消夏录一》:“ 雍正 壬子,有宦家子妇,素无勃溪状。突狂电穿牖,如火光激射,雷楔贯心而入,洞左脇而出。”参见“ 雷斧 ”。
现代考古证实,这些所谓的“雷公斧”实际是新石器时代的磨光石斧,由于夏季大雨将被埋藏的石斧表面泥土冲刷掉,从而露出地面,古人缺乏考古科学知识,看见这些石斧总是在大雷雨后出现,便想当然地认为这是雷公打雷后丢弃的雷斧。
日期:2011-05-30 21:49:33
第九章 死 结
1
是夜,我再一次回到了那个古怪的梦境。
依然是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的一口井,井的旁边是那棵巨大的榕树,参天而立,绿云覆地,沿着深邃幽黑的井壁缓缓下行,直至一道波光粼粼而来,将我笼罩在一抹明亮而温暖之中,水纹渐深渐大,然后突然两分,如有一把无形的梳子,将它们齐整而服贴地梳理开来,自路的尽头,一个绝色女子身着彩帛,莲步缓移,到了我的面前,她温柔地望定我,向我伸出玉藕一般的手臂,嫣然一笑:“来了?你来了?快来,我等着你哪。”
我抓着她的指尖,冰凉如同雪山之巅。
那寒意直直地钻入心扉。
我惊醒过来,发现手里握着的,不过是一把月光。
想起白天赵明望说的话,心中不禁一动。
夜未尽,再难成眠。
索性披衣起身,走出房外。
屋外的月光自由散漫地横躺着,像一个优雅慷慨的败家子,游戏一般地到处抛掷财宝,于是,树叶上、池塘里、石缝中……尽皆溢满珠辉。
我漫无目的地游荡在寨子里,卫兵们诧异而警觉地看着我,跟随着我的脚步。我心烦意乱地挥挥手:“下去吧,不用靠这么近。”
他们顺从地退到某个距离之外。
我用目光称量着我的自由,大约一丈。
也许到了以后,犹不足此数。
我自池塘边的树影婆娑中意外发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隐约坛起坛落之间,闻见烈酒穿喉而过的声音。
我放轻脚步踱到了他的背后,大约此时他的魂魄正在什么地方神游,浑然不觉。我将手放到他的肩上:“一个人喝酒闷,两个人喝酒可以解闷。”
他的背上肌肉一颤,立刻回过头来,诚惶诚恐地望着我,作势要行礼:“吴安望…… ”
我一把拉住他:“这些虚礼就免了吧。”
然后我在他方才坐着的石头上坐了下来,指了指旁边空出的位置:“今夜,没有君臣。”
他站在一边,抱拳哈腰,没有动弹。
我叹了一口气,拿起他方才喝过的酒坛,仰头倒入口中,果然辛辣无比,我呛得连连咳嗽,眼泪几乎都流了出来,我笑着说道:“果然好厉害,果然好痛快!男儿的酒理当如此!”
吴安望的神色里一下子少了些戒备,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酒在五脏六腑里翻腾着,一股热浪自小腹上涌,似乎激活了我体内所有潜藏的力量与胆量,所有的快与不快,那种感觉实在奇妙之极。
我拿起那坛酒,眯缝着眼睛:“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喜欢喝酒了,酒是好东西!”我猛地将酒坛向他抛出,他伸出手稳稳当当地接住,然后举起来狠狠地灌了一口。
“好!”我大叫着:“给我!”
他毫不犹豫地将坛子递了过来。
我咕噜咕噜地喝了下去,这一次,被激活的似乎是我自己,一个沉睡了很久终于醒过来的自己,一个我失落了很久的自己,我兴奋极了,禁不住朝着月亮大喊起来。
“啊——!”
声音悠长地穿越树梢,直奔而去。
然后我侧头看见那几个跟着我的卫兵,正举步前来,我大喝一声,向他们一指,他们于是都忌惮地停住了,退回了原来的地方。
我伸出右手的食指,在吴安望的眼前晃着:“看见了吗?这上面有一根线,线的那一头,拴着他们, ”我用左手食指着那群卫兵:“这根线叫做权。”
吴安望点点头。
我于是接着说:“若你可以选择,你选择权力还是自由?自由地活着,为自己活着。”
吴安望没有回答,他从我手中拿走了酒坛,将最后一口灌了进去。
他将酒坛向身后一抛,碎裂的声音四溅开去。
“我没有权力,也没有自由。”
我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发现他阴郁的脸在我的眼中严重变形。
“那你有什么?”我迷迷糊糊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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