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艳子擦了下笑出来的眼泪，从床上下来，捏着电视机右边一个铁的按钮说，“这个是换台的，电视机一个台和一个台里人们做的事不一样，你看这个台里人们在开会，我转一下这个按钮，现在里面的人们在跳舞，我再转一下，里面的人们变成古代的了。电视机操作特简单，右下角这个方块块，是开关，按一下打开，再按一下关上，这个和电扇一样的。”
　　“好，这真是个新鲜玩意儿，让我试试。”冯梅右手紧紧捏着换台按钮，拧一下，就睁大了眼睛看电视上的人在干什么，再拧一下，再看看电视有啥变化。
　　整整一晚上，冯梅都在鼓捣电视机，她很快喜欢上一个跳舞的频道，还学着电视里的舞步跳，竟然像模像样。
　　日期：2013-05-07 12:33:15
　　第五章 见张老板
　　晚上九点多，艳子从厕所洗完澡出来说：“今天去了趟你家，太累，晚上我就不去上班了，明晚你跟着我一起上班。”

　　“艳子姐，我上班主要干什么，要是脏活雷累活你都让我干，你挑轻省的干。”冯梅关了电视，说这几句话就像宣誓一样。
　　“明晚你跟着我去就知道你干什么了，那里没什么脏活累活。”艳子擦着头发说。
　　“啊？活儿不累，钱还好赚，有这们好的事吗？”冯梅又想不明白了。
　　“放心吧，反正不是杀人放火，你害怕什么。对了，你上班不能穿这身衣服，过来，我这里有几件裙子，一双高跟鞋，你试试合适不合适。”艳子从衣柜里拿出几条黑色裙子扔给冯梅。
　　冯梅拿起那几条裙子比了比，下面刚好护住屁股，领子都特别大，她脸上露出难堪的神色，又不好拒绝艳子。
　　“去去，先去洗个澡，洗完出来再试。”艳子知道冯梅心里怎么想，但她不想解释，过不了几天冯梅都会习惯的。她带着冯梅去厕所，告诉她怎么用淋浴，回来大字形躺在床上，今天折腾一天她也好累，昨晚认识的那个姓张的老板，不知道还会不会找她，听舞厅的人说，这个老男人特别有钱，是做古董生意的，要是能和张老板拉上长线，那就能狠狠赚一笔了。

　　她正胡思乱想，冯梅手里捏着浴巾，一身水珠光溜溜地出来了。“噗嗤”艳子禁不住又笑了说：“忘记给你说了，洗完澡用浴巾擦干身子，然后把浴巾裹在身上出来，你就不冷了。”
　　“啊？原来浴巾是这么用的。”冯梅像披衣服一样地把浴巾披在身上，问艳子“这样对吗？”
　　“不对，来，我教你！”艳子捏住浴巾两个角，让冯梅伸起胳膊，把她丨乳丨房以下都裹起来。“就这样，你去把你从老家拿来的衣服都洗洗吧，我太累先睡了。”
　　“嗯，好。”冯梅抱着自己不多的几件衣服，在卫生间轻轻搓洗，她怕声音太大吵醒艳子。冯梅在阳台晾完衣服，看见衣架上艳子今天穿过的裙子沾上了泥点，她踮着脚拿下裙子也洗了晾好，然后关了灯，轻轻躺在艳子身边，城里天气太热，她啥也没盖都不觉的冷。
　　冯梅有认床的毛病，换了床就睡不着，她满脑子都是那些破破烂烂的楼房，满是黑泥水的马路，还有那个好玩的电视机，可自己的工作到底是什么，艳子也没明说，她有些担心自己干不好活，强子妈知道自己上城里之后，一定会很难过，她忽然很想强子妈和亮亮，想的心都痛了。冯梅终于想累了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滴滴滴滴，滴滴滴滴”不知什么东西发出的声音一下子让她清醒，艳子一只手从枕头下摸出一个黑色方块样的东西，上面一串数字闪着，她闭了一下眼，又仔细看了看那串数字，起身开始穿衣服。

　　“这么晚了你要出去吗？”冯梅疑惑地问艳子。艳子麻利地抹了头油，套上裙子，蹬上高跟鞋说：“工作上的事，我可能今晚不回来了，你自己好好睡，明早我带早餐上来。”
　　听着艳子出去锁门的声音，冯梅心里感叹，怪不得钱挣的多，这工作是让人啥时候去就要啥时候去，连个准点都没。
　　艳子走出小胡同，上了一个出租车，尽管是夏天，兰山的深夜里还是有点凉，她抱紧了胳膊，刚才舞厅的人呼自己，肯定是张老板来了。下了出租，艳子伸展了下身子，让自己尽量看起来自然随和，她抬头看了看，“东起歌舞厅”五个字发出五颜六色的光，照的周围一大片地方都亮堂堂的。爬了一层楼梯到了二楼，艳子听到了熟悉的舞曲声音，是慢四的节拍，舞池里一对一对的男男女女正轻移脚步，随着音乐摇摆。她正要去吧台问问呼她是不是张老板找，她右胳膊忽然被一双肥厚的手掌抓住，艳子转头，张老板稍微抬头看着她，肥嘟嘟的脸上一双小眼睛正上下打量着她。

　　“哎呀是张哥，刚才是你呼我？”艳子立即换上一副笑容，身体往张老板身上靠了靠。

　　“是噻宝贝，哥哥想你了嘛！”张老板顺势搂住靠过来的艳子，“来这边坐，我今天带了红酒过来，你们这酒吧里没这样的酒。”
　　“张哥我没喝过红酒，但听喝过的姐妹说后劲特别大，你别把我灌醉了耍坏喔！”艳子搂住张老板的脖子，两个人坐在舞池边的一个小桌边。服务生过来给他们两个倒上酒，张老板端起酒杯，在艳子脸上亲了一口说：“宝贝，来，干了。”然后一仰脖子，一口喝完杯中酒。
　　艳子却没喝，她靠在张老板怀里撒娇：“人家没喝过这个，不敢喝。”
　　“宝贝这个不难喝，来，尝尝”，张老板说着把自己酒杯放在艳子唇边，艳子这才小心吸了一口。

　　“味道怎么样宝贝？”张老板搂着艳子的胳膊从她身后绕到胸前，轻轻抚摸着她高耸的丨乳丨房。
　　“这么酸了吧唧的，还带着涩味，怎么还有这种味道的酒？”艳子拨开丨乳丨房上的那只手转了话题，“你真着急”。
　　“急吗宝贝，我们去跳舞好不好？”
　　“好呀，跳一会吧。”
　　矮胖的张老板搂着瘦高的艳子的腰，艳子手搭在张老板肩上，两人抱的紧紧的，走了没几步，张老板脸上就不停滴下汗珠，他稍微踮起脚，在艳子耳边说；“宝贝跟我走好不好？”
　　艳子轻轻帮他擦掉脸上的汗，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娇滴滴说了声“坏蛋”。

　　从东起歌舞厅出来，张老板张开双臂伸了个懒腰，然后把艳子抱进她那辆桑塔纳，放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他启动车子，左手扶着方向旁，右手艳子的丨乳丨房上不停摩挲，偶尔手指伸进艳子丨内丨裤挑逗，艳子整个身子瘫软在张老板身上，嘴里含糊不清地呻吟。
　　很快到下关镇的一栋楼房前，张老板停好车，拉着艳子的手直奔自己房间。两人都没顾上洗澡，就钻进被窝。
　　天亮了，张老板一边打领带，一边放三百块钱在桌上说：“出去时帮我锁好门”。艳子光溜溜从被窝里出来，从后面抱住张老板，双手在他胸前不停摩挲，柔弱地说：“我老家有个姐妹来城里，她自己还赚不到钱，我又没什么积蓄，哎，生活真难。”
　　张老板小眼珠一转，转过来抱着她，“原来是这个，小事噻，我再留下三百给你宝贝”。说完在她额头上亲了下急匆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