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3-07-18 18:19:07
熊复心下大喜,自己正有一堆的疑问要咨询史学,熊复想了想,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最后只问道:“先生,我现在该做些什么?”
史学在密室外,微微发笑,道:“少公子,人有的时候最需要的就是磨砺自己的耐性和毅力,不论何时都能耐得住寂寞,不论何事都有能坚持下去的毅力!”
熊复想了想,说道:“先生,我明白了!”熊复已经明白了,这是史学在暗示自己,现在正是磨砺自己耐性和毅力的最佳时机。这就是现在自己该做的!
熊复也明白了,父亲自己面壁思过的真意,这一切都是为了磨砺自己的性子。
熊复在不经意间,已经掌握了成功的第一步,坚忍!或许有些人一生之中都做不到,但是十岁的熊复就已经做到了。这个性格在将来会无数次帮助熊复渡过危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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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复面壁期满的时候,熊鲤和熊凯都在等待熊复出来,熊夫人心里想念儿子,本也要来的,但碍于身份,无法前来,只令人早早准备了熊复日常爱吃的甜点,令自己的贴身侍女在外等候熊复。
时辰已过,侍卫打开室门,熊复稳稳地从面壁室里走了出来。三十日的面壁,使熊复看上去似乎成熟许多。熊复身形沉稳,面容淡泊,目光中已经没有了童年的稚嫩,而是充满着一种坚定与稳重。
熊鲤快步上前,拦着熊复的双肩,说:“复弟,这几日受苦了。”
熊复微微一笑,道:“大哥严重了。我所受的惩罚与我所犯下的过错相比,算不得什么。”
熊鲤总觉得熊复微笑的背后,有一些自己无法了解的改变。熊鲤竟然愕然站在当地不知道说些什么。
熊凯没有发觉熊鲤的反应,笑道:“大哥,我们走吧,娘应该更想复弟了吧。”
熊鲤放开了熊复,转过身来,道:“正是。”忙带着熊复来见父母。
熊恪、熊操、熊夫人、魏偲与史学早就在熊夫人的房间等候着。熊操见熊复进来,忙站起身来,去抱熊复。熊复却后退一步,躬身向熊操行礼,说道:“叔父,待孩儿先向父亲请罪。”这样一来,也就阻止了熊操。熊操略感尴尬,轻轻在熊复脸上拧了一下,说道:“偏你这么多古怪。”说完,回到自己座位坐下。
熊复走到房间正中,跪下向父亲母亲磕个头,说道:“父亲,孩儿知错了,请父亲训示。”
熊恪本准备要好好教训下熊复,熊夫人却早已忍不住,过去拉起熊复,向身上仔细看了一番,说道:“这几日可饿瘦了…”话未说完,已经心疼的泪流满面。熊恪训示的话,便说不下去。
魏偲看了一眼熊恪,道:“复公子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啊。”
熊操哈哈笑讽道:“酸儒!”又向熊夫人说道,“嫂夫人,我等都饿了,用饭吧。”
熊恪看了儿子一眼,见儿子的确瘦了许多,也自心疼,说道:“先用饭吧。”熊夫人连忙命人准备,自己却将儿子拉在怀里嘘寒问暖。
用过饭,众人说笑一会,熊复始终沉默不言。熊恪以为儿子这几日必是累极了,便令熊复先下去休息。熊复也不推辞,向众人行了礼,便告辞退下。史学见状,紧跟在熊复身后。
两人离开后,熊复回头见史学跟随在后,于是问道:“先生,复儿有一事不明,请先生赐教。”
史学微微一笑,伸手拍拍熊复的脑袋,笑道:“先不着急,我们到后花园的亭子里去谈。”
此时,已经是深秋,百花早已凋谢,花园人迹罕至,所以史学才带着熊复来到后花园,图个清静。两人来到怡心亭。怡心亭是侯府后花园的小亭子,亭子建在花园造湖的水中央,仅修有一条长廊,曲折婉转而入。亭子呈四角形,雕梁画栋。亭子中设有一个石桌,两个石椅,坐下后,放眼望去,湖光水色,百花斗艳,赏心悦目,所以起名怡心亭。
两人坐下后,自有侍女上了酒水瓜果。熊恪了解史学酷爱饮酒,曾特地下令,史学所在必有酒水。史学见酒水上迄,挥手令侍女退下,亭子内只剩下史学与熊复两人。
史学问道:“复公子,有何事要问?”
熊复说道:“先生,为何上次夏军来袭,我山令城损失无数,父侯与山令城诸位大人却以为是功劳呢?为何死了这么多人还值得庆祝呢?熊复心中不明,请先生指教。”
史学想了一会,似经意似不经意地一挥手,一下子将酒具打落,酒壶酒杯等物同时从桌子上掉下来。熊复看见,忙伸手去接,但是一下子接不了这许多,熊复只好先去接酒壶,还好熊复见机快,才稳稳将酒壶接住,但是几个酒杯却掉在地上摔个粉碎。
史学笑着从熊复手中接过酒壶,对着酒壶口,仰着脖子喝了一口,问道:“你可明白了?”
熊复摇头,表示不解。
史学笑一声,伸手摸摸熊复的头,说道:“这就是原因,如果酒壶和酒杯都掉下来,你只能接住一个的时候,你会选择去接酒壶,因为酒壶里有更多的酒。譬如山令城的局势,如果能消弭了这连年战祸,这些付出就是值得的!”史学见熊复似乎有所不忍,顿一顿,又斟酌着说道,“这就是妇人之仁与王者之仁的区别。妇人之仁更多地依靠个人的情感,但王者之仁却更多思考大局,为了大局牺牲部分利益在所不惜。”
熊复心下震惊,怯懦地问:“即使这些人是无辜的老弱妇孺?”
史学果断地、一字一顿说道:“是的。只要战争持续下去,这样的事情就是不可避免的。”
熊复低头无语,但是内心深处,熊复相信史学的话是正确的。每次夏军来袭,山令城都会死很多人,不过,这次是因为自己亲眼目睹了父亲放弃这些生命,所以,熊复才会如何出离愤怒。但熊复也相信父亲所做都是正确的,这是逼不得已的选择。
熊复也在迷茫中找到了答案,正如史学所言“只要战争持续下去,这样的事情就是不可避免的。”
熊复凝思片刻,忽地站起身来,给史学跪下:“先生,熊复愚钝,请先生教导。”史学哈哈大笑,极为开心,伸手扶起熊复,说:“复公子,史学漂泊半世,早已没有了儿女之念,能够得英才而育之,也算不负我心头大愿。”
二十多年过去了,史学也不再是青葱热血少年,复仇之想早已经烟消云散,唯有这颗救世之心未变。但是一个手无寸铁的人,又如何救世?当史学在嘉阑关下再次碰见熊恪父子,史学才恍然大悟,教导一个可造之材,完成自己的愿望!史学选择了熊复,也是上天选择了熊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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