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 艳 山——三个女孩的陪酒奋斗史》
第32节作者:
煜兰城 日期:2013-05-20 10:00:57
第二十九章赵城
兰山这个城市,对艳子而言,已经失去任何意义,好朋友冯梅离开,小林子被证明是个败类,自己一直认为重情义,有涵养的文化人李华,也不过是个伪君子,她忽然感到自己的身体和灵魂都空灵起来,因为没什么值得执着的。
不如问问冯梅赵城怎们个样子,也去赵城看看,好歹见些市面。她休息了两天,打通了冯梅电话,冯梅听到艳子愿意来赵城,开心的在电话那边蹦起来,她说她在赵城也认识了几个姐妹,但没有艳子这么知心的了,说着说着,声音哽咽起来。听到冯梅这么看重自己,艳子充满了罪恶感,她和冯梅爱的男人做了那事儿,她迟疑良久,说:“梅梅,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电话那头安静了一会儿,冯梅试探性问:“你和李华做了那事?”
没想到冯梅这么敏感,艳子心揪了一下,她把手机从右手换到左手,“嗯,就是前几天,只有一次。”
“我知道你喜欢他很久了,那你不和他在一起,怎们还要来赵城?”
“对男人来说,女人是衣服,想换就换,这个世上啊,就没有真心珍惜女人的男人。”艳子不胜感叹。
“到底怎们回事?”冯梅有些疑惑。
艳子只好给冯梅说了,李华说要怎样甩掉丽丽,和她在一起,未来有一天,肯定还会甩掉艳子,和另一个不知道叫什么的女人在一起。艳子说完,冯梅又想了很久,说:“你这们说,我心里石头也落地了,还是我们好姐妹靠得住。快来吧艳子姐,我想死你了。”
听冯梅声音变得轻快开心,艳子也不再愧疚,她想再回家一次,看看自己爸妈,冯梅给她打了三千块钱,让她转交冯堂,正好她再去看看冯堂两口子日子过得怎样。
钱都被小林子卷走,她回家几乎没带啥东西,爸妈脸色很不好看,弟弟反倒比较懂事,和弟媳两个人在厨房忙乎半天,端出热乎乎的面叶子,另炒一盘韭菜炒鸡蛋、红烧洋芋、猪油炒白菜,这在农村已经算很丰盛。艳子想到冯梅说的,赵城吃不到兰山这们好吃的面叶子,连着吃了两大碗还要吃,弟弟怕姐姐胃吃坏,不给她舀饭,艳子抱怨“我要去赵城就吃不上家里的面叶子,快让我现在就吃好。”
听到她说要去赵城,家里人一下子全部围过来,询问原因,艳子就说那边好挣钱,爸妈眼神冷冷的又走开,弟弟和弟媳不停叮嘱她去赵城小心些,经常给家里打电话。一家四口人天上地下的两种反应,让艳子心里冷热交替,脸色非常难看,弟弟以为她病了,赶紧让弟媳去拿几片感冒药。艳子拉住弟媳的手说:“没事,最近有些累,我这就回城里,我到那边了经常给你们打电话,好好过日子。”
弟媳眼里泛出眼泪花花,紧紧捏住姐姐的手交代:“姐你一定要操心好身子,钱多少日子都能过。”艳子胸口被堵得死死的,她抓起皮包,踩着高跟鞋噔噔噔噔走出院子,连再见两个字都说不出来。
艳子又去了冯堂家里,她在冯堂家受到隆重接待,冯堂对她就像对亲妹妹一样,他的丑媳妇看起来已经掌握了家里各种大权,指挥冯堂干这个干那个,冯堂笑嘻嘻抱怨媳妇是个母夜叉,他媳妇立即揪住耳朵问:“萨,你再说一遍?”冯堂立刻连连求饶。看得出来他们虽然过得不宽裕,但两口子很恩爱。
艳子拿出三千块钱,放到冯堂眼前的木头桌子上说是冯梅给捎回来的,冯堂没动钱,先转脸询问的目光看着媳妇,他媳妇想了一下收起钱,对艳子说,“艳子,你给我家梅梅带个话,我和她哥能过得去,用不到这们多钱,以后不给钱了。”艳子笑着说自己也要去赵城,冯堂两口子脸上立刻荡漾起喜气,连连说这下在赵城她和冯梅就是个伴儿,互相有个照应。他们送艳子到村口,冯堂媳妇把自己新蒸的六七个包谷面馍馍塞到艳子手里。艳子心里热乎乎的,当初看冯堂带来这们丑的媳妇,她和小林子还笑话人家丑,没想到心地这们好,还这们能过活,冯堂算是个有福气的。
艳子手里捏着到赵城西的火车票,静静在候车室等待,今天早起又开始刮沙尘暴,几乎对面看不到人,现在是下午,风尘小了些,落下一阵细雨,冲刷掉树上的尘土,仔细看能看见有一丁点嫩黄的叶芽长出来,冯梅说赵城比兰山热,现在都能穿短袖,时髦的老外有的还穿上短裙。
“开往赵城西方向的列车进站,请乘客拿好车票,开始检票进站了。”火车站的工作人员,拿一个大喇叭,在候车室一遍遍喊话,原本坐着的人们,轰一下都站起来,向那个小小的检票口挤过去,从远处看,人群就像一个大扇子,检票口就是扇柄。艳子赶紧背起皮包,拉出箱子拉杆,从扇子的最左边上往检票口挤,事实证明,她这么走比从后面往前挤快多了。
上了车,她把箱子推进下铺床底下,打开手机给冯梅发短信,告诉她自己已经上车,让冯梅明天在赵城接她。合上手机翻盖,艳子看着站台上送亲朋的人们,不停对着车里挥手,车里的人们,也站在窗边微笑,摆手。
列车启动,外面的黄土山往后移动的越来越快,她想起来,上一次坐火车,还是和冯梅李华他们一起去南方玩,三个人在车上打牌,吃好吃的,聊天,多么惬意,这一次,却是她一个人的孤独之旅。她呆呆坐着,天黑下来,车厢里叫卖晚餐和水果的车子来来去去,她也没动一动。十点熄灯,她和衣躺在铺上,怎们都睡不着,去赵城能干什么呢,还是干小姐,这一点不管她在哪里都不会改变,她对生活很灰心。
阳光平行穿过列车两边的窗户,天亮了,列车往东后一路向北,这是一大片的平原,展眼望去,大地平的没有个边际,高原上土生土长的艳子,第一次看到这么平的没边儿的地方,心里有些发慌。手机响了,是冯梅发来的短信,说早上十点她们就能见面,艳子嘴角往上弯了弯,打出“嗯,下车带我去吃赵城特色”几个字,按下发送键。
列车进入赵城城郊的时候,艳子有些失望,四处都是低矮的小破房子,和其他地方没什么区别嘛,等慢慢进入城里,她才发现,她见到了这辈子从没见过的高楼大厦,阳光下大楼上的玻璃闪闪发光,是兰山根本没有的都市气息。她的身体逐渐被亢奋充涨起来,昨晚的丧气一扫而光,她真想车立刻到站,立刻冲出车厢,看看这个城市还要带给她多少惊喜。
车进站了,艳子和人们一起挤在门口等下车,这个车站好大,艳子估计至少十几条轨道,站台很新,车站顶棚特别漂亮,她老早就看见冯梅在站台上,手里拎个褐色皮包,几个月不见,冯梅洋气了好多,皮肤更白,一件米色风衣,袖口的豹纹衬里翻出来半寸多,跟电视上演的的白领一样。
两个人在站台上抱在一起,又跳又叫,惹得周围人一个劲看,冯梅一只手拉起艳子的箱子,一只手拉着艳子的手,说:“我上兰山的时候艳子姐你带着我,现在你来赵城我带着你,我们俩还是一起吃,一起住,好不好?”
“哈哈,梅梅,你不让我来你那住,我就回兰山了。”艳子晃了晃冯梅的手,在这个陌生的城市,冯梅给她亲人一样的感觉。
日期:2013-05-20 16:44: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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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初来乍到
冯梅带着艳子来出租车载客的地方,上了一辆绿色出租车,艳子大发感慨:“赵城的出租车就是新,这车里也没味道,国际大都市就是不一样。”说着车子从火车站地下驶出,拐几个弯子,上了环路主路,艳子抓着冯梅的手说:“梅梅,赵城的马路这们宽,这路能同时开八九辆车吧。”
冯梅正要解释,司机乐呵一笑说:“姑娘,第一回来赵城吧,这条路是环路主路,扒了原来好多楼房建的。”
“嗯,艳子姐赵城的出租司机都是赵城本地人,对赵城很了解。艳子姐这边人家说的普通话,才是正宗的,我们说的‘这们’,以后要说‘这么’,不然这边人听不懂。”冯梅耐心纠正艳子的兰山普通话。
艳子答应着,只顾看车子外面的高楼,顾不上说话。环路上车子一个个排成一条线,像水流一样,从南往北,右手边各大银行的楼,这样那样的大剧院,再走一走,左手边又是各种购物广场,建筑很有特色,就跟电视里看到的差不多,艳子看着车窗外,双眼都不敢眨巴一下,生怕错过什么好景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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