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凳有难,韩楚出现了,韩楚不是三儿他爹叫来的。
韩楚跟板凳拥抱在一起,他哭了……这一年多,谁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后来,四个人被警察带走了,四个被韩楚扎翻的混子躺在医院里接受治疗,伤势不算重,都没伤到内脏,他们拒不承认斗殴的事,一口咬定是误伤,板凳四人也拒不承认打架的事,谁都没有猜到是阴险狡诈的宋老板报的警,四个混子说,查出谁报的警,出去往死里砍……
这种事不关己的事,目击者没一个愿意出来作证,宋老板恨得咬牙切齿,警方根据宋老板的手机号查到了宋老板,审讯了一番。宋老板没想到警察晚到了一步,现场一个也没抓住,他怕自己手下那几个混子看不起他,最后,一咬牙,说那天自己喝多了,打电话扰警……
板凳四人被关了两天,没有证据,都放了……
四个混子觉得栽在四个孩子手里颜面尽失,发誓伤好后一定要他们后悔……
……
韩馨听说韩楚回来了,逃了课跑去韩楚家,又是一个下雨天,外面电闪雷鸣,两人紧紧拥抱了。
“哥,你去哪了!”韩馨呜咽着,分不清眼泪和雨水……
“我想你,就回来了……”韩楚的头发长了,遮了眼。
“你还走吗?”
“不走了……”
“你再走,我就辍学!”
“你一定要考上大学……”
“你要一直陪着我……”
“呃……”
……
日期:2013-07-02 19:51:56
序曲10 我是个商人10
四个人被释放后,直接去了板凳家,院子中央摆张桌子,熟牛肉、烧鸡、花生米、白酒、杯子乱七八糟地摆放着。
一个小时后,四瓶白酒都见了底,韩楚话不多,即使喝了酒,也不多说,他只是偶尔微笑一下。
大家问他这一年多去了哪里,都在干些什么,他说他游山玩水了,大家知道他穷酸,哪有钱去游山玩水,哄堂大笑,继续喝酒……
三儿又拿来四瓶白酒,板凳一个手势,喊了声停。
“咋了?”
“办正事去!”
……
大轮摩托轰鸣着,四个人挤在上面,一路极速向回收站飚去。
都喝多了,铁棍开到120了,三儿说感觉比自行车还慢,铁棍哈哈笑着再加速。
风一般地到了废品回收站,八只血红的眼睛盯着宋老板,宋老板被打怕了,他知道这四个孩子都是愣头青,尤其是那个瘦瘦的俊秀青年,他亲眼见到他连轧了四个大人,面不改色。
宋老板损兵折将,知道自己短时间内没办法组织力量反扑,而且如果报警,就会把自己欺行霸市操纵废品价格的事情给牵出来,届时倒大霉的是自己,于是只得咬着牙签了马关条约。
板凳一伙孩子收拾宋老板的消息并着马关条约不胫而走,宋老板“辖区”内的废品从业者欢天喜地,他们怕宋老板日后反悔,干脆趁热乎,一口气把所有囤货都卖了,宋老板打掉牙往肚子里咽。
三天后,板凳、韩楚、三儿、铁棍四人在板凳家院子里喝酒,醉意正浓,一股清风拂面吹来,板凳眯眼望去,十几个中老年男人走进了院子。
板凳认出了其中几个,老呆活着的时候,板凳见过他们几次,板凳知道是破烂大军登门道谢来了,板凳的热血往头上涌,豪情万丈!
他们说,他们只是代表,好多人都没能赶来,日后一个一个来感谢,带头的一个中年男人笑呵呵地说大家凑了些感谢费,说着掏出一捆钱放在桌子上,那些人快步出了院子。
三儿高兴地拿过钱去数,韩楚反应快,一把夺过来,朝墙头扔了出去,三儿不解,铁棍也不解,板凳眯着眼笑。
那捆钱又从外面扔了进来,不偏不倚地掉在花生米盘子里,好似一道菜,花生米炒人民币。
韩楚拿起来想再扔出去,板凳抓住韩楚手腕,阻止了他。
韩楚和板凳俩人唱的这出戏让三儿和铁棍两个看不懂。
韩楚说:“你收了这次,还会有下次,以后,他们每个月都会来送。”
板凳吃花生米,“那又怎么样。”
韩楚:“他们用钱把你拴在绝路上!”
板凳:“我不怕走绝路!”
韩楚:“宋老板不会善罢甘休,你收了钱,不干也得干。”
板凳:“那就跟他干!”
韩楚:“我们玩不过他!他懂社会。”
板凳:“都是一条命,横竖一死!”
“哈哈哈哈……”韩楚双眼充血。
三儿和铁棍听明白了。
四个人站起来,举杯,一饮而尽。
……
宋老板天天去医院里看望自己的四个爪牙,他嘴上说让他们好好休养,心里却盼望他们早点出院。
……
一个月后,板凳又收到了一万块。送钱的中年人临走时告诉他,宋老板手下那四个小兄弟又回来了。
板凳让大家都小心点,先观察观察宋老板那边的反应……
三天后,出事了……
铁棍被送进了医院,身上被扎了三十三刀,没伤筋没断骨,刀刀都插在肉里。铁棍的大轮摩托只剩下两只轮子,堆在板凳家门口。
四个混子住院时就把报复计划酝酿好了,一出院就实施了,他们说这事不用宋老板操心了,这是他们自己的事。
铁棍出事那天,十几个痞子先去了板凳家,他们扑了个空,这时,有人报告说,在一个网吧门口看到了那辆大轮摩托……
一群人冲进网吧把铁棍拖走了……
铁棍父母报了警,医院里警察询问铁棍,铁棍一口咬定自己扎的自己,他说他一喝酒就喜欢自残,这次喝太多了。铁棍父母气得脸发白,无奈,又没有什么证据。警察对打架斗殴这种事,见怪不怪,铁棍不愿意承认,他们也懒得再查下去。
把铁棍扎成窟窿后,一帮痞子就鸟兽散了,都躲了起来。
板凳和韩楚去找了宋老板,宋老板说这事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板凳留了话,让宋老板转告那四个人,他们没有告发他们,这事没完。
宋老板从板凳眼神里看得出来,眼前这个愣头青铁了心要报复,这事再这样演化下去,搞不好得出人命,到时,他宋老板也脱不开干系,他觉得自己是个商人,有些事情就得适可而止,他做出了权衡。
宋老板说:“你们开个数,私了吧……”
“私你妈逼!”板凳拂袖而去。
宋老板一头虚汗,瘫坐在椅子上,他觉得干了这么多年的废品回收,终于遇到一个硬茬了……
日期:2013-07-02 19:54:42
序曲11 我是个商人11
其实,那四个混子只是小喽啰,他们找了一个大混子帮忙,大混子姓王,三十不到,没人知道他真名叫什么,道上的都喊他王大牙,因为王大牙的牙货真价实地大,成排地往外翻着,王大牙有个梦想,就是让人中位置的上下嘴唇碰一次,可惜至今也没合上过,王大牙一到冬天就戴口罩,否则,风一吹,牙冷。
王大牙占了市里的一个红灯区,那里的业务四季平安,他在公安里有个小亲戚,扫黄到他的地盘上就是浮云,于是,王大牙的营收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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