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噩梦,竟然成为亲人陆续死亡的开端》
第43节作者:
薄衫素裹 一路走来,我们虽然都是在爬山,但是爬过的那两座山都是有人管理的,大部分是栽种了杉木,竹子或者直接是一片片的果园。
现在越是快到老林,周围的树木变得更加浓密高大,鸟雀之声也多了起来。老林周围的区域,并不属于任何人,说白了就是公家的,没有划分到任何一户人的林区名下。
再加上它本身就威名远扬,没有人会来这里伐木。
一来里面太过危险,二来每个人家里栽种的树木就够自己砍伐,犯不着担着生命危险进来这里,所以它保存了最原始的山林状态。
四川本来就属于盆地,四季分明,我们村里的平均温度比起市区一般都要少个3—5度。
而这里的温度,竟然比我处在半山腰的外婆家里的温度还要低一点。
站在老林的入口,我看着旁边大石头上被雨水打湿后残破不堪的各种寻人启事,心里有点发毛。
经过之前的一系列事情,我再也不能说我是不信鬼神的唯物主义者了。城市有城市的规矩,大山有大山的规则。前人讳忌莫深的东西,自然有它的道理,只是我们没有身临其境不明白而已。
而现在,我和靳勒、唐宁站立的地方,再往前踏一步就走进了我们完全无法预知的范围。里面会发生什么我们也不会知道,但是唯一可以预感到的就是,不管发生什么,都绝对是危险的,而且是极度的危险。
站在入口处,我们三人互相对望了一眼,默契的停下了脚步。一旦跨进去,就不是现在这样轻松的心态了,里面不知道会有什么在等着我们。
相视一笑,我们默默的跟对方打着气。
“怕毛啊,我在这里跌摸滚打二十年,现在不也活的好好的!”
我大声喊叫了一声,作振臂高呼状,旁边的两人看到也笑了。
“别犯怂了,走吧。”
靳勒兜头给了我轻轻的一巴掌,笑着说道。
插科打诨这么一下,心里的紧张情绪倒是真的消减了不少,我摸出手机看了看,就快到九点。
老林的入口就那么一条路,路上面也已经生满了野草,现在生活好过了,人们都出去打工挣钱,来找蝉花、灵芝卖钱糊口的人已经不太有了,所以就更少的人会进来这里。
我摸出背包里的砍刀,扯掉裹在刀刃上的布条,一马当先的走在前面开路。
想要进去一片荒无人烟的树林是非常困难的,因为人迹罕至,并没有现成的道路,想要进去,就得自己开一条路出来。
往前行走不过一两百米,就连从入口处进来的路都消失了,我站在一大片荆棘藤条里,来回的挥动砍刀,开辟出一条能容一人相过的道路。
砍没半个小时,我就浑身出汗呼吸急促。身后的靳勒拉住我的衣袖夺过我手里的砍刀,痞子兮兮的笑骂了一句:“出息!”接着就挥舞着刀走到了前面。
要么为什么女系氏族终究被男系氏族取代了呢,因为男人有力气啊!明明是同样的挥刀砍藤条,靳勒做起来明显就比我顺手多了,力道也大得多。
我站在他后面慢条斯理的看他在前大刀阔斧的开路,心里腹诽着“力大无脑”着四个字,暗暗吐了吐舌头。
“小心点!”
身后的唐宁伸出一只手,拉住了挂在我衣服上的荆棘刺说道。
我转过头,不好意思的对着他笑了笑。
“不是在这里呆了二十年吗?也没见这些刺对你宽容一点。”
“那你就不懂了,女为悦己者容,荆棘为所喜者刺。估计它也是见我貌美如花,忍不住要来搭讪下。”
反正小时候被骂哭的场面都被目睹过了,我在唐宁面前索性就厚颜无耻起来。再说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我不敢看他眼神这点肯定得克服,不然就永远抬不起头来了。
“你现在真是……脸皮全揣裤袋里去了。”
前面的靳勒一边开路,一边笑骂道,三人说说行行,一个多小时之后,我们终于穿过了这片荆棘林。
以前我总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千辛万苦的爬华山,历尽艰辛就为了看一次日出,现在我站在荆棘林前面,看着面前豁然开阔的树林深处,不得不深信“现在的努力是为了以后站的更高看的更远”这句话。
参天的大树一棵棵矗立在老林里面,下面的野草长的极为茂盛,偶尔有蓝白色的鸢尾花点缀其间,我走到那片鸢尾花里面,抬头看了看天空。
以前我以为出尘观后面的那几颗大树就已经是非常高大威武的了,现在我站在这里才知道什么叫井底之蛙。
面前的这些树林里,随便挑出一棵都能秒杀出尘观后山最大的树木。密密实实的树荫几乎涵盖了整片天空,阳光在这里很难透进来,如果树林外是朝阳的话,在树林里感受到的就是日暮。
能见度变得低了,我低下头看着脚边的鸢尾花,在微风中欢喜的摇来摆去,心里也觉得很是欢快。
“这样的景色,我真是从来没见过。”
旁边的唐宁喃喃说道,抬起头看着茂密的树丛闭上了眼睛。
那阳光星星点点从树荫里跳跃下来,在他的脸上随着风闪烁,他皮肤一片晶莹剔透,卷翘的睫毛颤动着,我眼睁睁看着他,感觉心跳又漏了一拍。
“快走吧,你们这是要玩到天黑的节奏?”
旁边的靳勒大喝一声打破了风景,我这才如梦初醒,赶紧收回自己的眼神。
越是走进老林,能见度变得越低,一开始的欣喜被替代之后,三四个人合围才能抱住的大树已经不算稀奇了,但是每次我看着参天大树下面盘结着的虬枝藤根,也不得不一次次赞叹造物主的伟大。
这里就像一个巨大的史前密林,当然我并没见过史前的森林是什么样,但是这是我唯一能找出来的形容词。
这里已经再也看不到人迹,厚实的绿草覆盖住脚下我们走过的每一个地方。我叫靳勒砍了三根小树用来给我们当探路棍。虽然现在温度还比较低,但是谁知道会不会有刚冬眠出洞的蛇或者别的动物突然出现,袭击我们。
偶尔会有鸟儿在树林里飞来飞去,比起外婆山上的雀鸟,这里的小动物貌似更不害怕人,或许是因为它们压根就没见过多少人这样的生物,所以总是盘旋着在这里窥视我们。
不一会儿,山路变得更加陡峭,我们都知道,现在才真的算是进到了老林里。
祖母的信里说过,那杀人狂住在山顶的一片峭壁里面,那肯定是要上山的。
我们喘着气开始爬一节节的山路,虽然疲惫但是心里却是开心,既然开始上山了,那说明我们的方向是正确的。
不知道爬了多久,我感觉自己再也走不动了,一把抓住走在前面的靳勒的手,蹲在地上再也不肯爬起来。
“才走这么多点路你就受不了了?”
靳勒翻了翻白眼,转头看着我嘲笑道。
“拜托,这都走了几个小时了?你们一个是大力当龄青年,一个是军校出身,我一个小小弱女子,怎么拼得过你们。”
我坐在地上翻了翻白眼,话锋一转恳求道:“休息一会儿,就十分钟,我腿真要断了。”
山势陡峭,上山的路上怪石嶙峋,时不时都有干枯的树木倒在地上拦在我们面前。草丛里不知名的荆棘刺总是挂住我的衣服或者是绊住我的鞋子,每爬一步都需要巨大的力气。
上大学开始我就和农活拉开了距离,长期的住校生活让我的身体素质也变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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