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李华很着迷，知道梅梅你去了赵城之后，我特别开心，我怕你还回头找李华，让我不得安生。你走了就好了，我心里干净。我想，我一个做小姐的，拿什么拴住李华这样有社会地位，又有钱的男人呢？靠身体靠年轻吗？身体早晚他会腻，就跟梅梅你一样，我也终有一天要老，所以我想到了孩子。”
　　“那你们有孩子了？”丽丽说到这里，冯梅和艳子万分惊讶，连一直埋头吃菜的小山也停了筷子，三个人盯着丽丽的脸，热切的眼神期盼她继续往下说。
　　“李华是多聪明的人，他怎么会想不到我一旦有娃娃，就要挟他，所以每次他和我做，一定都记得戴套，就算喝醉了，他都本能地戴上套再做。我着急上火，苦思悯想，怎们才能让他给我留个种呢？”丽丽越说越放松，脸上表情也柔和了好多。
　　“你想出来办法了吗？”冯梅着急问。
　　“人只要想，办法总会有的。我和他用的套套平时都放在床头柜里，那天我正给他缝扣子想这事，忽然灵机一动，我为什么不在避丨孕丨套上扎个洞洞呢？”
　　“我靠，你太聪明了。”艳子惊叹，她都为丽丽的狡猾有些兴奋了。
　　“那天晚上，我和他纲要开始，我就催他去洗澡，洗了再做，趁他洗澡的空档，我拆开一个避丨孕丨套，迅速拿起事先准备好的针在上面扎了个洞洞。他回来啥也不知道，照旧戴套开始。”丽丽嘴唇勾起，微露笑意，一定是为了自己的聪明自豪吧。
　　“然后你有小孩了？”这次饭局基本不说话的小山，也被丽丽的故事牢牢吸引，她追问。
　　“没有。”丽丽说完低下头。
　　“为什么？”艳子问。
　　“说来也是老天有眼，一报还一报。梅梅艳子你们还记得我以前的那个老公吗？就是那个工人阶级的后代，我跟他在一起过的时候，嫌他穷，怕生了孩子是拖累，以后想找别人还不方便，所以一直自己偷偷吃避孕药。现在好了，我终于遭了报应。李华戴着有洞的套套和我做了一个月，我肚子还是没有反应，我不知道到底怎么了还不怀孕，只好偷偷去医院检查，大夫说，我长期吃紧急或者长效避孕药，导致无法怀孕，就是神仙也帮不了我。”

　　“啊？中医应该有办法的吧？”小山问。
　　“我也这们想的，偷偷找了不少中医，吃了不知多少斤中药，都毫无反应。大夫说，我那时候吃避孕药剂量太大，才导致今天的结果。活该我自作自受。”丽丽说完，低头吃菜。
　　包厢里四个姑娘都沉默了，冯梅艳子和小山，都一时找不到话来安慰丽丽。还是丽丽打破这沉默的气氛接着说：“后来的结果，你们也知道，我和李华分了，李华这样又好看，又多金的男人，是从来不会缺女人的，听说我之后，他又找了个大学生。”
　　服务员进来给她们添茶水，水倒在茶杯里的声音，显得特别清脆，甚至有些刺耳。

　　“那你后来呢？”艳子看丽丽很沮丧，很伤心，心里也打翻了五味瓶。
　　“后来，我就是**赚钱的机器，干老本行。”丽丽语气简断。
　　冯梅眼里忽然有莹莹泪花，因为丽丽，也因为自己，自己以后会怎样呢？现在的自己，跟丽丽一样，就是个赚钱的机器，强子已经不是最初的强子，面目全非了，自己以后再跟强子过日子也不现实，恐怕她唯一的精神支柱就是儿子亮亮。
　　日期：2013-05-26 16:06:02
　　第四十二章　真情
　　这晚上冯梅艳子和丽丽回到酒店又卧聊，丽丽抢走李华这事好像没发生过，她们三个之间比以前更亲热，跟亲姐妹一样。

　　第二天是个阴天，中午一点多了，四个姑娘还胡乱倒在床上睡的人事不省，还是强子妈叫亮亮过来敲她们门，说中午了要按时吃饭。
　　冯梅“呼”一下掀开被子跑过去给儿子开门，拿起电视机胖的手表看了一下，居然一点半了，她一顿猛推，叫醒小山她们三个说：“我们买的中午十二点半的火车票，现在已经一点半，车早开走了，怎么办？”
　　小山揉着眼睛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说：“我们坐飞机回去吧，把火车票退了。”
　　丽丽翻身说：“兰山就是个人口才六七十万的地级市，哪里有飞机场呢，不过你们坐大巴，往南走四个多钟头就到省城了，省城到赵城的飞机特别多，李华每次回赵城都去省城坐飞机。”
　　一听说要坐飞机，亮亮立刻拍着手跳起来喊着：“坐飞机喽，坐飞机喽。”
　　冯梅还在计算坐飞机要花多少钱，艳子想起除了小山他们都没坐过飞机，为了尝个新鲜，当机立断说一定要坐飞机回去。

　　冯梅她们又和丽丽一起吃了中午饭，丽丽送她们上了去省城的大巴，各自挥手道别，人，总是在不断辞别旧人，得遇新人。
　　到了机场冯梅艳子，强子妈和亮亮就懵了，他们从没坐过飞机，只能勉强认得几个不生僻的字，压根不知道往往哪走，怎样才能坐上飞机，多亏了有小山在，小山带他们办手续，托运行李，登机。
　　一群人走到机舱门口，他们看见一个特别优雅的女人，穿着制服站在那，微微笑着躬身对每一个客人说：“欢迎登机。”
　　冯梅那一刻全身都木了，她推一把艳子，嘴附在艳子耳朵上说：“机票贵也是有理由的，看人家这是服务员呐，都这么好看有礼貌。”

　　艳子满眼都是新鲜的东西，听到冯梅说赶紧“嗯”一声，一边看着客人们摆放行李，一边摸着自己座位上的东东西西，强子妈更是刘姥姥进大观园头一回，紧绷着身子坐在座位上一动也不敢动。小山教他们每个人系好安全带，机舱门已经关闭，飞机上开始播放安全注意事项。
　　飞机滑行，起飞，冯梅和艳子沉醉在腾空而起的美妙感觉里，冯梅心里暗暗想，一定要挣钱，有钱了才能享受好东西。
　　整个飞行过程中，小山一直呼呼大睡，而他们几个，目不转睛盯着机舱外的蓝天白云。
　　到赵城后，冯梅原本想重新租一套房子，自己和强子妈，亮亮搬出去住，但算了一下房价，她决定让小山和艳子去小屋挤，自己大屋里再添置一张床，给强子妈和亮亮睡，至于亮亮的上学问题，她拜托一个常客帮忙，客人很容易送亮亮到附近学校借读。
　　因为强子妈和亮亮在，冯梅不能拉常客了，她只能介绍女孩抽份子，或者自己出去干，强子妈问她晚上出去干什么，她就说上夜班。后来因为屋里有强子妈，冯梅觉得跟客人打电话联系很不方便，为解决这个问题，冯梅通过关系，介绍强子妈到亮亮的学校里搞卫生，如此一来，她自如多了。
　　小山刚把自己东西搬到艳子的小屋，陆言就给艳子打来电话了，他很生气，问艳子为什么好些天不开手机，跟消失了一样，艳子只好解释是和冯梅一起回兰山老家了，没想到陆言知道后更加生气了，质问艳子回兰山了为什么不告诉他，他也想去艳子老家看看，艳子只好说人多不方便，晚上和他一起吃饭。

　　赵城刚刚下了一场雨，雨后枫叶全红了，气温下降到十度不到，可陆言还穿着T恤牛仔裤，艳子一见就开始数落，以至于陆言点的满满一桌子菜，她一筷子都没动。陆言怎么解释都没用，艳子因为陆言不加衣服无法消气，迫不得已，陆言说：“原本存了点钱买秋冬衣服，但买了衣服就没钱请你吃饭了，和你吃饭次次都让你掏钱，我一个大男人脸皮怎能这样厚？”
　　陆言说的诚诚恳恳，艳子瞬间眼圈红了，她叹了口气，夹了一块清蒸鲈鱼给陆言说：“快吃，我不生气了，吃完了我们去买衣服。”
　　“哈哈，你愿意吃饭就好啦”，陆言眼神里的忧郁一扫而光，很快他又垂头丧气说：“我没钱，还是不买了。”
　　“有我呢，你怕什么，好歹我有点积蓄，等你上班挣了大钱再报答我。”艳子戳一下他脑门，陆言腼腆地笑了。
　　还有一个月，陆言就要去上班，他说的那个女领导非常看好他，艳子特意给他挑了职业装，一身新衣服的陆言，简直可以用风度翩翩来形容，艳子对自己的眼光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