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的爱情》
第8节

作者: 风影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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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祖越若有所思地说:“嗯,看来你的追求也挺高的嘛。如果我并不属于你所说的自然规律呢?比如说我是个特例,不仅仅是因为异性相吸引那样,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对某个姓周名萌萌的人特有的喜欢哩?”
  吴祖越说完后笑着望着我,我假装没听见,不想表示任何看法。
  日期:2013-06-03 11:48:51
  默然一会儿后,吴祖越倒是不觉得我的沉默冷场令氛围无乐趣,他竟然乐滋滋地挥舞拳脚,向我展示他所谓的南拳北腿。我随着他“喝、哈”之声哈哈大笑起来。

  笑累后,我转身望向城区对吴祖越说:“吴,我有点口渴了,下山吧。”
  吴祖越突然想我们上山时没带水,便满脸歉意的说:“真是抱歉!车上有水的,我忘带了。看我这记性差的,只顾和你说话了。”
  我笑道:“我也是突然才口渴的。”
  “真是善解人意嘛。”吴祖越笑着说。
  我拿出香烟问吴祖越:“你说这里允许抽烟么?”
  吴祖越摇头说:“不允许。周萌萌,你可千万别毒害这些无辜的小树苗。再说山上风大,天干物燥的,抽烟可是存在火灾隐患的。”
  我笑着把香烟重新放回烟盒里:“吴,你真是好市民。我要向你学习呢。”
  “得了,周萌萌,说话真酸。”

  吴祖越注意到了我手中玩弄的便是他送给我的香烟,便问我这款香烟的口感如何?
  我说:“还不错,只是对我来说味浓了一点,我喜欢淡口味的。”
  吴祖越笑着说:“这倒是奇怪了,我还以为你是个重口味的大烟鬼呢。”
  我说:“我又没烟瘾,抽烟只是习惯而已。”
  “抽习惯?”
  “抽寂寞。”
  日期:2013-06-03 11:49:10
  接下来又是一阵不约而同的沉默,两个人都不说话,只是一路默默走着,脚下的落叶沙沙作响,不知不觉到了停车场。吴祖越打开汽车后备箱问我要饮料还是纯净水,我问吴祖越有没有酒。吴祖越笑着说:“老酒鬼,我车上没有带酒。”
  我说:“你也太小家子气了,穷成这样了?好吧,服务生,我点一瓶纯净水。”

  “是啊,我很穷,可怜可怜我吧。”吴祖越笑着扔过一瓶矿泉水给我,“周妹妹你就凑合着喝了吧。”
  我笑着说:“那我只好将就了。我真的遗憾呢,要是来瓶啤酒就好了。”
  “大烟鬼,老酒鬼。”吴祖越笑骂道:“改天请你喝红酒。不过也真是奇怪了,你的容貌怎么就没被烟酒给糟蹋了呢?”
  “喂,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坏心眼哟,指望着人家变成丑八怪吗?”我作出不高兴的表情说。
  “嘿,我这不是在夸你天生丽质难自弃么,这么明显的赞美也听不出来?笨笨的文艺女青年。”吴祖越坏笑着说。
  “我不文艺,也不年轻了。”我叹气道。
  吴祖越笑道:“看来我又说错话了。我不好,我又得罪你了。文艺女青年。”
  我笑了起来。
  吴祖越说:“周萌萌,不要笑得这样没心没肺好不好?其实,我觉得你有时候表现出少有的女人味,挺美的,很有味。”

  我依然大笑,并且笑着弯下了腰。
  日期:2013-06-04 17:10:37
  吴祖越说话果然也算数,后来他还真请我喝过一次红酒,他说是叫我去品酒,结果眼睁睁看着我糟蹋了那瓶看起来非常有情调,而且价格也不如啤酒实在的红酒。我如喝水般喝了几乎一瓶酒,吴祖越心疼的直骂我哪是在品红酒,完全是牛饮水呀。
  “周牛饮水。”
  当时吴祖越这样形容我。他说只应该点一打啤酒摆我面前,让我喝到吐为止。后来我也不好意思再提起红酒的事,于是我告诉吴祖越其实我只喜欢喝啤酒。
  在家里我和林辉只喝啤酒,因为啤酒便宜,并且一个人是喝不掉多少瓶啤酒的。但是显然,便宜的啤酒更容易让我喝醉。
  我们坐上车后吴祖越并没有立即发动汽车,我看他作出思考状的样子,便也闭着眼睛把头靠在座位背上养神,直到吴祖越开口说话我才睁开眼睛。
  吴祖越说:“周萌萌,我把你今天所说的话做个点评好么?”
  我转头看吴祖越的表情,觉察出了他眼神的柔和,我假装没看出来,扭过头继续盯着挡风玻璃外的草地。
  有那么一瞬间我的心也柔和起来,我几乎感到自己对吴祖越的态度实在太过于刻薄,但也是在那么一瞬间,我脑海中出现了张远的似笑非笑的表情。
  日期:2013-06-04 17:11:10
  每当我以为心肠就要被吴祖越软化时,首先想起来的人不是林辉,而是张远。我不知道为什么,也不想知道为什么。
  “随便你。点评吧。”

  “嗯,综合你今天表现出来的各种观点,我的分析是,你并不适合从事写作工作,还是考虑到我公司乖乖接受我的剥削吧。”
  我有些不高兴,我说:“未必我就真的不适合写作,未必我就真的适合被你剥削。”
  我点了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后,把头伸出车窗外,我问吴祖越停车场是否允许抽烟,会不会影响了绿化带上花花草草的健康成长。
  吴祖越看出我的情绪,连忙说:“可以抽。可以抽。我保证你不会毒害花花草草的健康。真生气了?女人爱生气可是会变老的哦。你也知道我是和你开玩笑的嘛。其实就算我不说,你也明白的么。你看明珠市有几个靠写作为生的作者?”

  我说:“也许有的,只是你不认识他们而已。”
  吴祖越笑了:“我比你早混进这个圈子,会没有你认识的作者多吗?好吧,我承认我们这个圈子确实有以写文为生的人。也许你看到了他们自由职业的一面,确实是看上去很美的样子,但是具体你了解多少他们的生存状况?你能看到他们写作的市场前途吗?”
  我说:“也许是他们不够努力。另外,我不是商人,看不到市场也是合情合理的。”
  吴祖越说:“写作不是光凭努力就行的,我知道你很努力。在我看来他们在写作这条路上也够努力了,但是回报如何呢?你应该明白这个道理的嘛。”
  我说:“那你还混进这个圈子干什么呢?”
  吴祖越说:“我混这个圈子纯属业余爱好,我从来没有过靠写作吃饭的打算。我也不需要靠稿费生存。”
  “对,你是商人。”
  “嗯,说到努力,我还真努力写作过,废寝忘食的努力过。”吴祖越稍加回忆后接着说:“前几年我写过一个长篇小说,那时可真是辛苦了,夜静更深别人都梦周公周婆了,我孤独的坐在电脑前拼命敲键盘。你知道凭什么吗?”
  日期:2013-06-04 17:11:51
  我摇摇头,表示不知道吴祖越凭什么那么辛苦。再说了,他的辛苦跟我也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因此,我并不关心他的辛苦。
  “凭着一股对文学爱好的勇气与力量支撑呗。”吴祖越叹息道,“现在想想,唉,长夜漫漫,那个寂寞呀,无处可说。你看看,我的白头发就是那时候熬出来的。”
  吴祖越真的作出感喟的表情,把头偏向副驾驶座让我看。我连忙阻止他:“行了行了,别婆婆妈妈的文艺腔了。又没人逼你三更半夜点灯熬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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