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车上下来,就看到前面十字路口人欢马叫,跑过去一看,嗬!唱歌的,跳舞的,唱戏的,套圈的,打枪的,卖包子的,卖衣服的……应有尽有;尤其是蹦床,在去年奥运会何雯娜得金牌之前,简直没听说过这玩意,现在居然普及到乡下来了,速度可真够快的。转了一圈才明白,原来海子要逢会了,我说呢,怎么会那么热闹。回想小时候,每年村里逢会时,母亲多多少少总会给个几毛钱,让我们买些吃的玩的东西,花花绿绿的汽水,又酸又甜的糖葫芦,奇形怪状的气球……那时是多么渴望逢会啊,其殷切程度不下于盼望过年,几番梦里回首,还经常回到那儿时的光阴,现在我终于可以随心所欲的去买自己喜欢的东西了,却再也没有了那份心情。
开始看书:《现代汉语语法研究》。自学之路,我已走了大半,现在却渐渐失去了当初的兴致,尤其这本教材居然只是安师大一个教授的讲义,而且还是十多年前的,如此敷衍了事,自考的含金量如何,可想而知。朋友说:无论什么事,你最起码必须尝试过,然后才有资格说不过如此;照这么说来,现在我还没有评判的资格,毕竟还没考完,那就不发牢骚了。不过,郁闷归郁闷,书还是要看的,可惜的是,闲散久了,拿起书来老是犯睏,古人云:来日方长;那就来日再看,还是早点睡觉吧。
日期:2009-3-7 0:10:00
二月二十六日
下口把钩。矿领导,安监处,调度所,各科室大大小小的干部……检查层出不穷。坚决贯彻毛主席他老人家的教导:敌人围困万千重,我自岿然不动;矿灯,自救器,安全帽,一个都不能少,手指口述,安全一号文,规章制度,操作规程,全部烂熟于心,所以有惊无险。
经常到仗剑天涯去看帖子,却从来没有回复过,对着那些清词丽句和奇思妙谈,却连个泡都不冒,实在惭愧。今天破例在《十二年武侠乐与路》中留个爪印,以谢作者,诗云:
小胸撑大脸,
仗剑走天涯。
学就拿云手,
还生笔底花。
痴迷不为武,
谈笑只因侠。
忽恨西施女,
溪头但浣纱。
山西屯兰矿瓦斯爆炸伤亡人数已经增加到77人,身在煤矿,对于各类矿难几乎已经无动于衷,前几天看到这个消息都没仔细去读,但今天看报道说死亡和失踪者中,有很多是刚参加工作的技校生和实习生,大都不过二十岁左右,我还是忍不住一声叹息。逝者已矣,又能说些什么呢!
傍晚时分,下起了大雨,这次想必可以彻底解除旱情了吧?记得曾经在诗词比兴给网友风雅的附庸的《喜雨》诗留言:
苍天无眼亦无心。
福祸兴亡自有因,
若是万般他作主,
行云播雨也躬亲?
其实我当时只是正话反说而已,在心底,又何尝真的这样想呢?
日期:2009-3-7 1:09:00
二月二十七日
上口北门把钩。回来后感觉有点累,倒头睡了一觉。晚上上线的时候,大哥居然也在,前段时间一直问他要春节时拍的照片,趁现在有空,正好传过来,我们兄弟俩一边传照片,一边聊天。话题呢,实在没有多少,虽说天各一方,但更大的距离在心里,所以只能没话找话说。说起前几天提及的武哥借钱的事,不过我没什么兴趣听,便问:武哥最近在家干什么呢?大哥说:他呀!现在皈依佛门了,每天吃斋念佛呢。什么?吃斋念佛?这是我记忆中那个神采飞扬的武哥吗?零二年我到广东打工的时候,其实最要感谢的就是他,虽然他只是哥哥的小舅子,但对我照顾的无微不至。当时他在品检任组长,但一直郁郁不得志,所以最后辞工离厂。虽然我们在一起没多久,但他曾给我下了一个经典的评语,他说我就像是在凡间游荡的一个幽灵,简直不食人间烟火;正确与否,倒无关紧要,但把我形容的如此鬼气森森,他还是第一人。没想到,仅仅七年时间,我幽灵没做成,他却已经打算当和尚了。但是,为什么呢?大哥说还不是因为婚姻的事。哦!娶不到老婆就出家呀?真是没出息。大哥鄙夷的说你别笑话人家,方芳(嫂子的妹妹)还看不起你呢。其实我只是嘴上说说,每个人都有自由选择的权利,别人无需干涉,我怎么会因此而看不起谁呢?至于我自己,别人看不看得起,那是别人的事,我根本懒得去管。
照片传完了。初一没回家,虽然曾经给自己找了一千个理由,但看到偌大的全家福里只缺我一个,心里还是有些酸酸的。贴张照片吧,不知道发不发得上去,下面就是我家的全家福(可惜没有我):
日期:2009-3-7 1:42:00
二月二十八日
下口北门把钩。天气转晴。晚上还要上夜班,所以睡了两个小时。十字路口依然热闹非凡,到处灯火通明,敲锣打鼓,人声鼎沸。人虽多,但大都是家长们带孩子来玩,所以最拥挤的还是旋转木马、摩天轮、蹦床等,那些下注压宝和测字相命的摊位却只是寥寥几个人。现在还不是正会,看来过两天规模会更大。
上班闲聊的时候,小胡说下个月的十号打算和几个小同事一块儿去淮北爬山,问我去不去。去,当然要去,可是就这么跑一趟有什么意思,最起码要照几张相片。我本就打算年底买相机,趁着这次去玩,提前买吧。打电话给大哥,让他先问一下牌子和价格,如果合适我再汇款。
手机闲放好长时间了,今天就多用几次吧。打电话给妹妹,家里的地已经垫好了,她们明天就回来了,我也算了结了一件心事。打电话给王文波,上次他想让我帮他写论文,以我现在的水平,哪里有这个本事,所以推掉了,不过,总要问候一声。打电话给滢冰,又是几个月没联系了,最近几年总感觉我们是渐行渐远了。
给吕家宝发个短信:
你的病情我已知道,相对于你已经承受的苦难,它只不过又多了些谈资而已,相信不会给你带来什么打击。生命的旅程本就多灾多难,我们更需要捕捉稍纵即逝的光明!
好兄弟,无论如何,一定要坚强,相信总有一天我们都会实现自己追逐的梦想。
日期:2009-3-7 9:30:00
三月一日
昨晚熬了一夜,回来就睡觉。中午做好饭,迟迟不见有人来吃,妗子她们都在店里忙着,姥娘病了,舅舅送她输液去了。等我赶到医院时,已经输了一半了。她老人家只是有些感冒,病情不重,我坐在床头静静的陪着她。看到门外熙熙攘攘的人群,她问我:那些搬着凳子的人是干什么的?哦!离得那么远,她的眼神还真不错;我告诉她十字路口正在唱戏,那些人大概是散场回来吧。
回来的路上,顺便到会上看了一下,今年的规模远胜往年,整条进矿路上挨挨挤挤尽是摊位,吃的,喝的,玩的,乐的,一应俱全;最离谱的是居然还有两个“珍稀动物展览馆”,虽然也想知道在那黑乎乎的帐篷里到底有些什么珍稀动物,犹豫再三,我还是没进去。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只驼鸟,它被作为招牌放在门口,硕大的身子缩在一个无盖的小笼子里,丝毫不能动弹,一身蓬松的羽毛看上去脏兮兮的,唯有它的头抬得笔直,左顾右盼的看着这个陌生的世界,不时有小孩跑过去摸摸它的脑袋,它只是偏了偏头,却无力躲开。这世界上跑得最快的鸟类,这沙漠中的宠儿,你为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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